第8章 毛人耕地;竹篩打水

  內容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暑假結束了，我也是把師父的文壇手藝學得差不多了，我第二天也得下山去學校念書了。要走的這天晚上，師父一夜沒睡，似乎是捨不得我，我也挺捨不得他的，畢竟這一走就得寒假才能回來了。

  我和師父在二樓的陽台，喝著茶，講了一夜的龍門陣。師父給我講了許多以前的故事:以前我們壇門有位很厲害的祖師，他下地幹活從來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他用毛草編了許多特定尺寸的毛草人，然後使用秘法讓鬼附在上面，然後幻化成人形替他下地幹活。

  當時許多村民大白天都可以看到許多人，戴著斗笠，披著蓑衣，臉黑烏烏得一片看不清，然後嘴裡一直重複著:「我好口乾，給我喝水…….」在地里拼命得幹活。

  有一次他讓他的妻子去田地里給毛人送飯，當時都特別叮囑過她:千萬不要給他們喝水。他的妻子也沒當回事，當到了田裡的時候，看到那麼多人在幫她家幹活，心裡高興壞了，聽到他們說口乾，要喝水，於是連忙招呼他們過來喝水，一瞬間，田裡的所有人都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個個毛草人倒在田裡。

  祖師得知後，臭罵了他的妻子一頓，然後把毛草人一個個得拿回了家裡。因為手藝太高了，這位祖師也是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也就沒有後人，不甘心把手藝傳給外人，所以他走後，這個毛人耕地法也就從此失傳了，成了我們當地的一個傳說。

  師父又講:以前我們楊家也有過三位很厲害的掌壇師，手藝很高很出名，本縣和周圍縣基本都要請他們去做手藝。第一次去隔壁縣做手藝的時候，隔壁縣的掌壇師就來為難他們。

  法事剛做完，準備洗腳睡覺的時候，隔壁縣的掌壇師就用竹子編的米篩，打著水來請我們楊家的掌壇師洗腳，我們楊家的掌壇師沒有說什麼，接過米篩後一把就扔了。隔壁縣的掌壇師以為他沒有多大的能耐，所以更看不起人了。沒想到的是，我們楊家的掌壇師讓主家拿個用竹子編的豆子篩篩來，然後用密法把水倒進了竹篩里，便悠閒得洗起了腳。

  把隔壁縣的掌壇師看得目瞪口呆，因為豆子篩篩的洞比米篩的洞大得多，隔壁縣的掌壇師也知道自己今天惹到高手了，簡直是班門弄斧，關公面前耍大刀。我們楊家的掌壇師把腳洗完了以後，就喊隔壁縣的掌壇師去把他的洗腳水倒了，隔壁縣的掌壇師用顫抖的雙手去接那個竹篩，結果剛拿在手上竹篩里的洗腳水就全部漏了出來。

  當場就把他嚇得跪了下來，雙腳都在顫抖，馬上就給我們楊家的掌壇師磕頭認錯，求他們不要整他。我們楊家的掌壇師也是相當大度的，並沒有過多得和他計較，便讓他快點走，並且警告他如果下次心術再不正，必定會收拾他。

  他嚇得連忙就連滾帶爬得跑了。當時許多人都看到此鬥法，所以這個故事從舊社會一直流傳到了今天。而我們楊家的那三位掌壇師，因為手藝太高了，所以都沒有後代，他們原本想把手藝傳給我的大爺爺(我爺爺的親哥哥)，但是我大爺爺不喜歡學這行，所以沒有把手藝傳下來。

  楊家的三位掌壇師也帶著遺憾相繼離開人世間。我的大爺爺前幾年還在世的時候，我都還經常聽到他唱一些道歌，我問他是誰教他的，他說是我們楊家那三位掌壇師教他的。回憶往昔一聲聲的道歌，不禁感慨:

  混元道歌今猶在，不見當年掌壇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