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太后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九公主笑得前仰後合,祺美人都快嚇死了。
萬一太后把怒火轉嫁到九公主身上,她一個小小美人,怎麼護得住!
皇后暗中甩了甩袖子,讓雪鳶往前站了一點,擋在太后和九公主之間。
祺美人對皇后感激一笑,皇后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還不忘趁機捏捏九公主的小腳丫。
安王人在殿中坐,瓜從天上來。
沒想到稍微一走神,這婚便指到了自己身上。
安王的眼神在太后和慶曆帝身上晃了晃,終於苦苦一笑,起身謝恩。
「謝陛下恩典。」
「聰兒!」
太后急得要跳起來,被常嬤嬤一把拉住。
「太后,小不忍則亂大謀,陛下他看著呢!」
太后本來是想趁著皇后和後宮這些個寵妃都有孕,拉個新人進來扶持上位,以後也算是淑妃的助力。
卻沒想到齊桓修快一步開口,把這個蠢女人指給了自己的兒子!
宗人府丞算個什麼東西!要兵沒兵,要權沒權,憑她一個庶女也配!
太后不顧常嬤嬤的勸說,開口道:「陛下,此舉不可!柳含煙只是個庶女,怎麼能配得上安王!」
太后原本看好的是驃騎將軍的嫡女,雖然那姑娘沒什麼才華,但卻是驃騎將軍唯一的子嗣,娶了那姑娘便等於拉驃騎將軍跟安王站在了一起。
齊桓修捏著茶杯慢慢地轉著:「是啊,柳含煙只是個庶女,可太后剛才不是看好她嗎?太后原本是想把她指給誰呢?」
齊桓修的眼神在下面掃了一圈,某些人的小動作都落在齊桓修眼裡。
先帝的兒子在奪嫡中死傷大半,還有兩個活著的小皇子如今也都在封地,京城中只有安王。
坐在安王下首的就是梁王世子,此刻還在對齊桓修暗送秋波。
齊桓修心中一陣惡寒,趕緊把眼神挪開。
「朕金口玉言,既然已經下旨,豈有出爾反爾之理!更何況安王也已經點頭了,那此事便交由禮部,趕在太后的千秋節完婚!」
從現在到千秋節還有四十餘天,要給一個王爺準備大婚儀式,禮部尚書琢磨了一番,估計慶曆帝是想一切從簡。
其他大臣們也都看出皇上和太后不睦,但卻沒人站出來為太后說一句話。
之前為太后說話的人,如今要麼下放,要麼撤職,反正都沒什麼好下場。
安王怎麼都沒想到,他從認識章寒煙到現在近二十年的時間,最後居然娶了個贗品柳含煙。
柳含煙反而成了今天最大的贏家,區區庶女,竟然憑兩首詩就成了王妃!
柳大人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改族譜,把柳含煙記在夫人名下,讓她以嫡女身份出嫁。
一時間,柳含煙成了全京城效仿的對象。
只是這羨慕還沒過百日就變成了同情。
當然,這都是後話。
小奶糰子吃飽喝足,眼睛就有點睜不開了,一邊往祺美人懷裡拱,一邊還不忘吃瓜。
【還有個打胎聖手呢……父皇啥時候處理啊?】
說到這個打胎聖手,齊桓修就頭疼。
他的黑吾衛在這件事上好像特別廢物,查了許久只查到下藥的人,卻沒查到幕後指使者。
有心想讓九公主多說幾句,可這丫頭動不動就吃瓜吃跑偏了,每次都不說名字,齊桓修只能把自己懷疑的對象都查了個遍,可是依然沒有結果。
齊桓修疼愛地摸了摸小奶糰子的頭。
「九公主累了,愛妃帶她回去休息吧。」
皇后也順勢小聲說:「臣妾也累了。」
齊桓修一手扶著皇后的胳膊,一手扶著皇后的腰:「朕陪皇后回去休息,眾位愛卿只管盡興!」
皇上皇后都走了,誰還傻不拉幾留在正陽殿礙眼啊。齊桓修走了沒一會兒,宴席便散了。
重要的日子齊桓修一定是宿在長秋宮的,即便皇后現在有身孕,齊桓修也沒有睡了哪個宮女的想法,都是洗漱之後跟皇后躺在床上,聊聊嫡公主,聊聊家務事,聊聊肚子裡的小寶寶。
平心而論,齊桓修不是個好丈夫,但絕對是個好情人。
對於後宮的女人們雖然少愛,但從不少寵。
若是放在現代,他就是中央空調一樣的暖男,只要他想關心的女人,都能給她們熱戀般的關心和愛護。
齊桓修和皇后聊得正到情濃,便聽到宮門外有吵鬧聲。
齊桓修皺了皺眉頭,叫道:「王有才,外面怎麼回事?」
「奴才這就去看看。」
須臾,王有才小跑回來,在門口回話。
「陛下,是朝露軒那邊來人,說甄寶林腹痛不止,請陛下過去看看。」
皇后也不是個軟柿子,聞言輕聲嗤笑道:「這後宮爭寵的手段臣妾見多了,有孕的嬪妃都沒拿肚子說事兒,甄寶林腹中空空,反倒拿這個為由頭,來臣妾宮裡搶人了?」
齊桓修也不滿道:「肚子疼就去找太醫,找朕有什麼用?朕又不是藥丸子!」
王有才立即去門口攆人。
皇后被齊桓修逗笑了:「陛下可不就是人家心裡的藥丸子,只要陛下在,不管什麼病痛都沒了!」
燭光下看美人就像加了一層濾鏡,尤其是皇后有孕之後,仿佛比以前更美了。
齊桓修一時興起,在皇后耳畔呢喃道:「那朕陪在梓童身邊,梓童是不是也藥到病除了?」
「臣妾可沒病!」
皇后在齊桓修懷裡嬌羞地一笑,孕期雖然不能折騰,但兩人想要歡好有的是辦法。
齊桓修的嘴唇覆上皇后的耳垂,皇后幸福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