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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 那都不叫謀殺,根本是「虐殺」!

2024-08-16 10:56:26 作者: 添玖玖
  鍾甫森顯然不以為然,哂笑道:

  「跟你聊?我跟你聊的著嗎?」

  「別的我不敢說,但如果是關於這座島的話,我還是能做得了主的。」

  這樣說起來,封疆在發布會的時候好像是說過要把這個基地獻給「我摯愛的妻子」這樣的話。

  精明的神採在鍾甫森的眸光里顯現,便見他興致盎然的捻起小鬍子,打量著辛伊荻道:

  「先前只聽說你們在海外圈了塊地,今天來這兒一看,還真是不錯!我打聽了一下,金鱗會都入股了,這合作商里卻沒有我的名字,你說這合適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螭吻』隸屬於饕餮,金鱗會在這裡的股權協議簽的都是公章,不是紀家的私章。您再看拜倫商店,阿里亞斯家族,牧海港務,哪個不是獨當一面,實力雄厚的合作方?螭吻不過是金鱗會旗下分支,有金鱗會全權代表,這不已經是合作了嗎?」

  長長的一段話,鍾甫森聽懂了,沉不住氣的拍案而起:

  「你是說我沒資格?」

  「我沒說呀,這話是您自己說的。」

  看著辛伊荻滿臉無辜的將他的質問懟回來,鍾甫森只覺得氣悶,強壓著脾氣哂笑道:

  「也罷,跟你這麼個女流之輩逞口舌之快沒意思。我本來是想跟你們談談合作,既然你這麼沒大沒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現在通知你,這個島我要了。」

  「不給。」

  辛伊荻回答的斬釘截鐵,鍾甫森毫無防備,傻眼應了句:

  「啥?!」

  「我說,不給。若是沒別的事,您請回吧。」

  這樣說著,辛伊荻作勢便要回荊棘鳥去,只是剛邁了一步,子彈便在她腳邊打出了一個沙窩。

  「比我面前還輪不到你做決定!」

  耐著性子,辛伊荻重新轉身面對火冒三丈的男人,環抱起手臂,耐著性子道:

  「退一萬步說,這個島橫豎也算是金鱗會的財產,您說要就要了?」

  聽辛伊荻這樣問,鍾甫森笑的更囂張了,朗聲道:

  「小丫頭,死到臨頭,叔就送你一課,你真以為沒了封疆,金鱗會就群龍無首了?這個島歸我之後,該是金鱗會的,一分都不會少,不過就是這個島換個主人,改個名字。我在金鱗會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當是給自己找個地方養老了…」

  「嗯,您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準的。確實沒什麼功勞,但是盡心竭力倒賣貨物,挖空心思轉賣財產,確實是挺辛苦的。」

  案底突然被辛伊荻揭開,慌亂在鍾甫森臉上一閃而過,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緒,冷笑道:

  「你這小丫頭長的這麼標誌,怎麼一開口就亂噴髒水呢?」

  「那有什麼辦法呢…嘴裡說的是髒事,水自然乾淨不了。您說,我要是把您的這些破事兒要是公開了,哪一件更有看頭?是中飽私囊,還是…金屋藏嬌?」

  鍾甫森的臉上徹底沒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陰鷙的殺氣,自以為不動聲色的向手下使了個眼色,卻被辛伊荻看的一清二楚。離她最近的男人剛衝上來,黃雀的劍鋒便已抵在了他的喉嚨口,瞬間釋放出的高頻電流瞬間便讓男人失去了直覺。

  「這是第一次警告。等我的黃雀耗盡電量,就不是警告那麼簡單的了。」

  但是顯然,辛伊荻的溫馨提示沒有起到一點作用,槍聲和哀嚎響成一片,平息下來的時候,鍾甫森帶的人已經盡數躺平了。

  至於辛伊荻,用「意猶未盡」來形容她此刻的狀態都是保守,便見她眸光發亮,神情興奮,嘴角掛著的笑容滿是戲謔卻無辜,盯著鍾甫森的眼神像只把老鼠玩弄於股掌的貓,不是不能治他於死地,只是還沒玩夠,想再多玩一會兒。

  活動著脖頸和四肢,骨骼打出清脆的「咯嗒」聲,她就像剛做完酣暢淋漓的熱身運動,悠哉的走到「人堆」中間:

  「金鱗會的長輩我見過不少,第一次見面就給我帶這樣一份大禮的,還是首次,您說…我怎麼感謝您呢?」

  聽她笑著這樣問,鍾甫森陡然覺得渾身發冷,本能的後撤了一步,用眸光向身後的兩位盟友求助。

  「對了,您提醒我了,咱們還有兩位客人呢…用黃雀招待兩位差點撕裂了我的小島的『尊貴客人』,還真是有些失禮。」

  這樣說著,她將黃雀恢復成竹棍模樣,向後拋給駱添,垂在身側的手掌向兩側張開,左手掌心下迸發出電光,右手掌心下發散出火焰,而她「友善」的看著目瞪口呆的三個人,詢問道:


  「既然是客人,就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吧:左手,還是右手?落子無悔,選定離場。」

  這架勢哪裡是讓他們「離場」,是讓他們「離世」啊!

  直到這時,捲髮女生終於坐不住了,嚷起來:

  「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我們有外交豁免權!」

  「嗯,然後呢?」

  「什麼…然後…」

  說話間,兩隻劍柄都已經握在了辛伊荻掌心裡,她饒有興致的望著驚慌的瞳孔圓瞪的女生,不慌不忙道:

  「我們做個交換吧,用你最後的時間給我解釋解釋什麼是『外交豁免權』,然後我來告訴你這裡為什麼…叫『無法之境』。」

  話音落下,雙劍出鞘,電光與火光交織在一起,茶桌和太陽傘瞬間化成灰燼。

  三個人驚得目瞪口呆,沒有一個敢出聲,辛伊荻頓覺無聊,凝視著三人道了聲「沒意思」,揮手將兩把劍收起來,轉身便走。

  剛邁出沒兩步,槍聲卻在她身後響起,她想閃躲,卻突然被一雙手臂攬進懷裡,清涼微甜的白檀香氣縈繞在鼻尖,她抬眼看護著自己的人,毫無意外的對上了他關切的目光,子彈擦破了他的襯衣,在上臂留下一道血痕,灼燒的疼痛感讓他不禁蹙起眉頭,卻還忍痛同她道:

  「沒事吧?抱歉,我來遲了。」

  見辛伊荻搖了搖頭,他這才將她護到身後,槍口直指向滿臉震驚甫森:

  「六叔,今天當著這麼多叔公長輩的面,您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強占資產,謀殺高層。我今天若是不在這裡,您是不是打算先要了我夫人和孩子的命,再把我失蹤的罪責冠在她身上,自己全身而退,坐享漁翁之利?」

  鍾甫森一開始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這番糾纏下來,如果不是封疆及時出現,誰謀殺誰還不一定呢…不,辛伊荻那都不叫謀殺,根本是「虐殺」!

  可是怎麼就這麼巧,封疆帶著眾人回來時,剛好在他開槍射辛伊荻的千鈞一髮之際,而那枚子彈又剛好在封疆的手臂上劃出傷痕,人證物證具在,他百口莫辯,不束手就擒,就只能吃封疆的槍子。

  原以為自己設了個兩全其美的局,卻沒想到竟成了給自己挖的坑。自嘲的冷笑一聲,鍾甫森將手中的槍擲於沙地上,可封疆卻沒有要饒恕他的意思,反而壓下撞錘,發出「咔噠」一聲脆響。

  聽見這個聲音,鍾甫森冷汗都下來了,難以置信的看向封疆,磕巴道:

  「你不能這麼做,我已經繳械了,你現在殺我就是擅用私刑。封疆,你如今可是金鱗會的准主席,那麼多眼睛看著呢,還沒上任就濫用私刑的事傳出去,以後還怎麼服眾?」

  他越說語氣越得意,到最後音調里竟帶上了癲狂的笑聲。

  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顫抖,天知道封疆有多想直接崩了他,新仇舊怨一了百了。

  躊躇間,槍管被一隻白淨的手掌摁住了,他微微頷首,便見辛伊荻已經繞到了他跟前,眸光清澈平靜的凝視著他,沉聲道:

  「他說的對,這段時間於你而言至關重要,不能有一點風險。因為這傢伙惹條負面新聞,不值當。」

  眸光微沉,封疆今日難得這麼不聽勸,反問她道:

  「若是回去了,有人護著他,替他開脫怎麼辦?」

  「那不是剛好順藤摸瓜,查個乾淨。這二十年來,狴犴缺席,包庇無度。如今我回來了,你還擔心什麼呢?他欠你的,欠金鱗會的,終究會讓他吐出來,不過多走個形式,加個合適的罪名。興許我多跟他聊聊,還能有意外的收穫。」

  如此開誠布公的「密謀」,鍾甫森聽得冷汗直流,尤其是最後一句,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撿一條命回去是福還是禍,所以封疆那句:「也好,就依夫人的主意。」聽著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保險栓落下,封疆剛把槍口挪開,立刻有人上來將鍾甫森綁了個結實。看著男人被宋逸澤的人帶走後,辛伊荻習慣性的轉眼看身旁牽著她的男人,眸光未及相對,她卻先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傷口。

  眸光一緊,她伸手想將襯衣的破口扒開些,卻被他一把抓住,挪到唇前輕輕一吻,柔聲問她道:

  「在擔心我嗎?」

  她聞言看向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擔憂和心疼的神情卻已經出賣了她。

  錯開交匯的目光,辛伊荻輕聲責備他:

  「為什麼要挨這道傷?你知道我能躲開的…」

  「我知道,可是條件反射沒給我猶豫的機會。」

  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他索性將之前發生的事扯到一起來,謹慎問道:

  「伊荻,你還覺得…我會傷害你嗎?」

  短暫的沉默之後,她輕輕搖了搖頭,扎紮實實的靠進他懷裡,卻仍然不發一語。

  心弦微震,他將她鎖緊了,低頭便想吻她,她沒有拒絕,閉上眼等他的撫慰,不及觸上,身邊卻傳來一個煞風景的聲音:

  「咳…老大,那個…爺叔們都在呢,您要不先開會?大局為重。」

  近在咫尺的曖昧氛圍瞬間崩塌成一聲嘆息,辛伊荻咯咯笑起來,明明可以主動吻他一下當做安慰,卻故意選擇了抽離,道了聲:

  「嗯,有道理。這個大局我替你顧了。」

  說完便拿過駱添手裡的黃雀,領著他晃悠悠的朝荊棘鳥去,徒留下封疆牙痒痒的瞪了宋逸澤一眼:

  「就你有事,就你知道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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