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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8 章 她是你老婆,你自己回來照顧!

2024-08-16 10:58:27 作者: 添玖玖
  送辛伊荻抵達機場之後,荊棘鳥如期起航,封疆卻也沒再返回上一區,而是在交代過後續工作之後,跟隨軍方的人一起就地轉乘穿梭艙,前往北陸特勤組設置在「稜鏡島」周邊的前哨基地,與嚴韜匯合。

  當他出現在嚴韜面前的時候,男人滿臉的愁容盡數收斂,驚訝在他憔悴的神色上一閃而過,隨後又轉驚為喜,迎上前去:

  「你小子…你怎麼來了?你不是陪伊荻去畢業旅行了嗎?」

  「原來您知道我要陪她去旅行啊!那您還半路把我攔下來?」

  封疆的字裡行間里滿滿都是怨念,無精打采的語氣活像個放假被抓回來加班的小職員。

  「我想著伊荻會攔你…」

  「伊荻的為人處事您還不清楚嗎?懂事識大體,她讓我來的。」

  說著,封疆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上陣父子兵,我來了,就別發愁了。跟我說說吧,這次是什麼任務。」

  正如辛伊荻所料,「稜鏡島」的磁場出現異常,幾經調試和穩定,效果都不盡人意,北陸不得不將撤離計劃提上議程。又因為如今「稜鏡島」已經是國際中立科研基地,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國際輿論影響,軍方不好出面,於是這個重擔就只能交到封疆和嚴韜的特勤組身上。

  這樣的合作,幾年來已經輕車熟路,只不過這一次,有了辛伊荻的警示,再加上嚴韜幾度欲言又止的阻攔,封疆知道這次的任務必定不同於往常那麼好對付。

  他原本是打算自己帶嚴韜的特勤組出發的,畢竟從辛伊荻透露給他的信息里,現在「稜鏡島」是重輻射地區,在確認超高濃度的「碏720」對人體的影響之前,他不想讓金鱗會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冒險。

  可是這個想法,在他打電話給宋逸澤交代工作的時候,被宋逸澤一票否決了:

  「老大,什麼叫做『如果你回不來』啊?你現在到底是在跟我交代工作,還是交代遺言?」

  「逸澤…」

  「交代工作我可以接受,如果是交代遺言,我就當你這個電話沒接過!」

  「我只是說如果萬一…你知道的,任何行動都會有意外…」

  「不許有意外!啊,還有!你說讓伊荻接手的那些事,你自己去跟她說!三年前我已經被她罵過一次了,這輩子都有心理陰影,你休想讓我再被罵一次!」

  三年前,封疆出發尋找塞蒂拉亞的時候可是連遺囑都公證好了,這份遺囑遞給辛伊荻的畫面宋逸澤至今記憶猶新,還有她將銀槍拍在茶几上的那聲脆響,他至今想來都暗自後怕和慶幸——但凡他不是那麼識時務,再多說一句話,都不知道會不會成為第一個被她試槍的活靶子。

  「還有,老大,你把這些事交代我是幾個意思?你這次不打算帶上我了是吧?想自己當英雄是吧?…封疆啊封疆,我們兄弟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是吧?給你乾爹當牛做馬這麼些年,真到關鍵時候,你要拋開我了是吧?」

  通這個電話之前,封疆就猜到宋逸澤一定會這麼說,預判里他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這番話,真的聽見了,也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磕磕巴巴道:

  「這次不一樣,比以前都危險,而且這種危險可能不是馬上會呈現的,如果以後對你們產生什麼影響…」

  「能有什麼影響!了不起就是絕後嘛!」

  「你知道了?」

  「車上你跟我嫂子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個連女朋友都沒有的單身狗,你擔心我幹嘛呢?!倒是你,你欠嫂子一群小獅子,別拿這個當藉口,扭頭不作數了!」

  「餵…小朋友能算利息的嗎?一群是怎麼回事…」

  「我不管!封疆我跟你說,你是老大,金鱗會上上下下拖家帶口好幾萬人等著你養呢!老大不是衝鋒陷陣的,你得有點兒當老大的架子!」

  這個藉口看來是說不服宋逸澤了,封疆於是又換了一個理由:

  「老嚴有特勤組,我有人用…」

  「別人的人,跟自己人,能比嗎?!我的槍你用著都不順手,別人的人,你使喚著能順手嗎?!」

  「但是…」

  「好了!別逼逼了!跟你乾爹說,我們的人跟著你上,發坐標,明天這個時候就能看見我們了!你要不發也沒關係,我自己去,天狼星不是只聽你的話的!」

  話已至此,封疆知道自己若是再回絕便太矯情了,鄭重道了聲謝,又聽宋逸澤道:


  「封疆我跟你說,別把照顧伊荻的活兒交給我,我照顧不了她——不是我沒本事啊,就她那脾氣,誰都照顧不了她!她是你老婆,要照顧,你自己回來照顧!」

  ……

  宋逸澤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翌日傍晚,睚眥的運輸艦盡數到位,既然是撤離,運輸艦的作用遠比驅逐艦大,進入「稜鏡島」這樣的科研空間,造成的猜忌也遠比驅逐艦或者戰列艦要小。

  考慮到是從超高輻射地區撤離人員和設備,艦艙里需要加裝特殊的隔離層和裝卸通道,加之考慮到風險,嚴韜將所有用於儲存「碏720」的儲存罐和核晶都安排在了軍方的艦隻上,金鱗會的艦隻只運輸人員和實驗設備,大型設備一登艦,原本充裕的倉儲空間突然變得緊巴巴的,往返一趟裝不了多少東西。

  只要不發生衝突,備勤和監工的日子無聊且度日如年,好在有辛伊荻無時無刻的旅途分享,讓這段莫名其妙的「加班」時光不那麼枯燥乏味。

  離開上一區的第一站,辛伊荻先回了一趟她兩年半都沒回去過的家,跟封疆送去的「彩禮」合了影——金燦燦的一等功勳章,一箱子各種各樣的軍功獎項,還有北陸軍方特別授予的「青年領袖」榮譽勳章,正中刻著封疆的名字,被爺爺掛在家裡榮譽牆最顯眼的地方。

  「我不在你身邊的這兩年,你混的不錯嘛!我爺爺現在張口閉口都是你。」

  這句話下面還有一張全家人圍坐吃飯的照片,滿滿一桌子菜,還空了一個位置。

  「奶奶以為你也會回來,做了一大桌子菜,看到只有我一個人,難過的讓我少吃兩口!」

  看著辛伊荻發過來的消息,封疆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回了句:

  「多吃點。跟奶奶說,我讓你連我那份一起吃掉。」

  不多會兒,她又回復了:

  「奶奶說:那你吃吧,敞開吃。這個家我不要也罷!」

  辛伊荻沒有在三砂停留太久,拿了需要的東西,便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拜倫商店。

  這幾年,Z7幫忙打理了拜倫商店當大部分工作,加上封疆把塞蒂拉亞的終端控制權歸還給天狼星之後,天狼星也認他做「自己人」,拜倫商店沒有什麼需要她特別去處理的事情,不過是回去看看,打個卡,多談了筆生意,順手替封疆教訓了那個總是找他麻煩的死對頭。

  左口袋出,右口袋進,拜倫商店的將資源需求在幾個空間一倒手,這位對手的資產憑空蒸發了兩台星艦,可謂是傷筋動骨,再想找麻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對這種賺差價入帳的「小錢」,天狼星不感興趣,只覺得辛伊荻開心就好,偶爾刷刷拜倫商店的存在感也不錯。

  但封疆表達謝意的方式卻更為直接。

  離開拜倫商店的12個小時之後,荊棘鳥趕在「信風」到來之前,落在了Avaiad基地東岸——基地的建設還未完全重啟,所以現在島上還是寧靜安逸的,兩年前突然按下的暫停鍵似乎將自己的時間也靜止了,就像辛伊荻的記憶一樣。

  「信風」本就令人敏感多慮,牽掛著封疆的安危,這份折磨令辛伊荻越發難熬。

  又一夜失眠,看著窗外熹微的晨光,辛伊荻恍惚記起許久之前的黎明,她似乎也曾看到過同樣的日出,而他在她耳邊絮絮低語,那句「好美」的感嘆,卻也不知是在說窗外的晨光,還是在說她。

  舉起手機,她對著窗外的景色拍了張照發出去:

  「陪我看日出好不好?」

  這句話發出之後久久沒有回音,她想著他大概還沒醒,嘆了口氣將手機放下,手指還沒從手機上離開,新消息提醒跳了出來,是他的回答,只有一個字:

  好。

  接著便是她坐在床邊的背影,面朝著窗外的大海和絢爛的朝霞。

  眸光一滯,她連動作都出現了片刻的遲疑,不及回身相迎,他卻已坐到她身邊,攬過將她的肩膀讓她靠進懷裡,卻又沉默著一語不發。

  她抬眼看他,便見他輕抿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她最喜歡的那種笑容,自信從容的,仿佛這世上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她此刻只是凝視著,眼眶卻不知為何酸脹發燙。

  像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垂下眸子看她,只是一眼,那深沉的眼眸卻又閉上了,精緻的面龐迫近她,輕吻毫無懸念的落在她嘴角和唇尖,聲音沙啞:

  「不是看日出嗎?怎麼一直在看我?」


  她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臂環上他的脖頸,感受他的呼吸和體溫,斷斷續續的問他:

  「不是在出任務嗎?怎麼回來了…」

  「想你了。」

  只回答了這三個字,他便不再多言,將她放倒在床榻上,唇瓣在她頸間和鎖骨輕蹭流連,所過之處皆是從夜色裡帶來的冰涼,又被她細嫩柔滑的皮膚溫暖,染上薄薄的杏仁奶香氣。

  晨光從舷窗透進臥室,旖旎又明媚,充斥了整個空間的陽光勾勒出他襯衫下她窈窕的輪廓,每一寸皮膚都蒙著薄薄的光暈。他細細的品味,猶如在欣賞一尊稀世的藝術品,眸光里儘是愛意和沉醉,不帶絲毫褻瀆與不尊重。

  他的目光灼的她全身發熱,扭捏著想要迴避,尤其是當他的視線移到她左側肋骨的時候,她竟忽然從情迷意亂里醒來,下意識的想抬手遮擋,卻也毫無意外的被他阻止了:

  「沒事的…放鬆,讓我看看…」

  肋骨上有一方明顯與周圍膚色不一樣的圓形傷疤,新長出的肉芽讓這塊皮膚微微鼓起,坑坑窪窪的像休眠的火山口。

  槍擊案發生後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有機會仔細看看這道傷,當年的情景又在腦海中閃過,攢動的人群他記不清面容,只聽見槍聲響起,她撲進他懷裡,鮮血如注染紅了裙擺…

  「封疆…」

  聽見她喚他,他閉上眼強迫自己從可怕的回憶里甦醒過來,柔聲應她:

  「嗯?怎麼了?」

  「我…不記得這個傷疤是怎樣出現的,但是…我當時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喉頭哽咽,他鼓起勇氣輕輕吻上那方槍口,每一次都是慶幸和心痛,良久才低聲應她:

  「嗯…這個傷口是你為了保護我留下的勳章。醫生來的時候,已經聽不見你的心跳了,所有人都勸我放棄,可是我不願意,我不相信你捨得放開我…」

  「後來我是怎麼復活的?」

  這個問題,封疆沒辦法回答,在心電圖變成一條直線,醫生幾乎要宣布她死亡的最後一刻,她的手指突然勾了一下,隨後靜默的心電圖又重新顫動起來,仿佛過去的六分鐘裡,她只是做了一個標點的休息。

  這是醫學無法解釋的迴光返照,所有人都說這是個奇蹟,他現在也只能這樣回答她:

  「是奇蹟。你的身上總是充滿奇蹟。我想一定是你不捨得離開我,用意志力創造的奇蹟。」

  在他細密的親吻下,她的神智再次回到他預期的節奏中來,卻還是心有餘悸道問他:

  「那我失去的…是什麼?」

  一言不發的,他的吻又慢慢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嘆息道:

  「這裡…曾經有一個小生命。你說他是我們的小獅子,所以我要更強大,做個合格的獅王,不能被小傢伙看不起。」

  往昔的記憶盡數喚醒,小腹有暖流匯聚,顧不得梳理失去這個小生命的惋惜和心疼,這股暖流便在他溫柔的撫慰中越發躁動不安。

  聽她不安的喚他,他趕緊回到她唇邊,深深吻她,聽她撒嬌般的嚶嚀著,催促他讓這場纏綿的撫慰演化成傾覆天地的雲雨。

  他緊緊將她抱在懷裡,溫柔的一寸寸占有她,撥開她頸側的髮絲,輕輕舔舐那條在她皮膚下搏動的橘粉色脈絡,聽她不住的喚他的名字,掙扎著將他抓的更緊,似乎這樣才能將所有的不安驅散。

  而他也知道她所有的訴求,邊安撫她敏感的戰慄,邊在她耳邊絮絮輕語:

  「別急…寶貝,這幾天我都不會離開你。我們有時間,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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