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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例如,在眼下這場拜師宴中,門派中人那般祭天祭祖的繁瑣儀式就被免去了大半
「蘇青妍,你過來!」錢鴻起身來到一旁,對其呼喚道。
「」小丫頭換了一身新衣裳,正覺得渾身彆扭,聞聲之後更是倍感緊張,拖著及地的盛裝長裙,有些不情不願的來到了錢鴻身邊。
看的一旁席間的幾個街坊鄰居戰戰兢兢,一顆心都懸在了她身上,生怕這丫頭做出什麼失禮之舉
這可是平常見都見不到的官老爺啊!
「不必緊張!」錢鴻見狀好笑的看著她,安慰了一句道。
半響後,他整了整面色,當著眾多賓客的面,鄭重地詢問道:「你父母雙亡,本官忝為本地縣令,便代你父母問上一句」
「你可是自願來此,拜柳居士為師?」
「是!」蘇青妍看著不情願,答的倒是十分乾脆,似乎是與柳寒風相處了多日,漸漸從剛開始的抗拒,轉為了依賴、信任。
「這廝屬實太懂了!」此時一旁的陳奕面露嗤笑,心中再次對上首那位中年男人哄小孩的本事讚嘆了一句。
「好!」錢鴻聞聲,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便代入了長輩的角色,語氣嚴肅地叮囑道:「既如此,日後須緊記尊師重道,他日若學有所成,行走在外也不可持強凌弱,壞了師長的名聲!」
「我知道了!」蘇青妍神色認真地回道。
「好!好!」聞言,這見證人心中頗為欣慰,感嘆了一句道:「能拜入柳居士門下,你可真是福緣不淺吶!」
「來人,備茶!」隨著這一句話出口
這場拜師宴總算是正式開始了。
在一群吃瓜群眾的注視下。
這小丫頭自五步外,一路向前,一步一跪,一跪三叩首,磕磕碰碰的行足了三跪九叩的拜師大禮,最終來到了柳寒風的面前。
起身之際,腳下一軟,幸虧邊上早有人等候多時,扶了她一把,並為她遞上了一盞茶水。
她將將站穩,手忙腳亂地接過茶盞,依照事先演練的動作,恭恭敬敬地為上首的柳寒風奉上。
「師師父!」
她臉上通紅,緊張地顫聲喊道:「請請喝茶!」
說話間,只覺面上發熱,平日裡練劍時穩穩噹噹的手,如今竟是不自覺的抖了起來,而茶盞也隨之發出了叮噹的脆響。
忽得,一滴滾燙地茶水濺落至手上。
「啊!!」痛覺傳來,她忍不住驚呼一聲,竟是失手將茶盞跌落
這一刻。
眼中瞳孔驟然放大,眼中的時空仿佛凝固了。
她盯著手中的茶盞斜斜地落下,與地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仿佛自己的心也隨之一同墜落。
「完了!」此時腦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就在她的小心臟準備和茶盞同歸於盡之際,一柄半展的摺扇,橫空闖入視線,將其穩穩接住。
蘇青妍也來不及管是誰救場,猛撲過去奪了過來,也顧不得燙不燙,雙手一捧,一把塞到了柳寒風面前,幾乎頂到了他嘴邊。
「咳咳!」柳寒風哭笑不得看著眼前的小丫頭,輕咳了兩聲。
但見她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最後也只能當做什麼都未曾發生,伸手穩穩接過茶盞品了一口。
同時微微側過頭。
朝著一旁出手的好友點頭致謝。
「禮成!」一旁的錢鴻怕再出什麼么蛾子,省去了一大串過程和台詞,宛如拍賣會落錘一般,喊出了兩個字。
「噗嗤!」席間隱隱傳來陳某人的笑聲。
「徒兒不必緊張!」
左右在場也無甚外人,柳寒風直接無視了某些閒雜人等,自顧自地、和顏悅色地對自家弟子說道:「江湖兒女本就不必拘泥這等繁文縟節,只不過為師有些隱情,不能為你大肆操辦,心中頗為愧疚,這才行此古禮,顯得鄭重些」
「且寬心,你我名分早定,即便沒有這場禮,你也是我柳寒風認定的徒弟!」
勸了半天,他才將緊張兮兮地小丫頭安撫了下來,一堆事先想好的教誨之言,統統未曾說出口。
「唉!」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可恨吶,一幫粗鄙之人!」轉頭看向已經自顧自開席了的眾人,心中暗啐了一口道。「壞了我籌備多時的收徒大典!」
多好的收心機會,就這麼平白給浪費了!
觥籌交錯的酒席間,眾人紛紛將事先準備好的贈禮亮了出來。
陳府的幾位老人甚是喜歡蘇青妍這丫頭,以陳楊清為首,贈了她一口百鍛龍泉劍,其餘眾人皆奉上了一件價值不菲的小物件。
而柳寒風這邊的三位好友也是有備而來。
一瓶罕見的、能增進初習者內力的丹藥。
一塊千金不換的龍鳳玉佩。
一柄削鐵如泥的護身匕首。
「哈哈哈,客氣了!諸位太客氣了!」柳寒風見狀笑的極為開心。
在場眾人似乎都極為闊氣,他往年參與他人宴席時送出去的禮金,幾乎一次都收回了本!!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眾人酒足飯飽,這拜師宴才算是落入了尾聲。
但,事情並未就此結束。
接下來的,才是此行的重頭戲。
待得錢鴻、蘇青妍與陳府一幫小輩離去之後,雅間之內逐漸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過,仍有不少身影還留在席間。
而如今還留在此的,正是陳奕與陳府幾位老人,還有柳寒風與他的幾位朋友。
這兩伙人不知何時已是各坐一邊,陷入了對峙的狀態
「莫兄,南宮兄,竺兄!」看著席間逐漸凝重的氣氛,柳寒風忍不住開口了。
「柳某收徒,三位遠道而來,真是不勝感激!只是眼下大家都飲了些酒,這時辰也不早了,不如今日便早些去休息吧!」他苦笑著起身,對幾位好友勸說道。
「有什麼事,日後再說!」這話隱隱有幾分勸誡之意。
「哦?」方才出扇救場的那人笑著開口了。
「可是我等三人聞訊以來,皆是對柳兄這位新東家頗有些好奇啊,索性今日有幸得見,不如趁此機會」他一身儒生打扮,腰懸長劍,手搖摺扇,不緊不慢地說道。
「親近親近?」隨著他話音落地,一絲肅殺之意不知何時瀰漫了全場。
陳奕與幾位老人紛紛抬了抬眼皮,側目看向了他。
在文殊樓日前遞上來的情報中,此人名喚莫流連,正是柳寒風的一名生死至交。
方才這言語,大抵是聽聞了好友現狀,有意為其出頭,且不止是他搖著摺扇躍躍欲試,剩下的兩人此刻,手上似乎皆有動作。
一人毫不掩飾,右手把上了劍柄。
一人只輕晃著酒杯,但杯中隱隱有寒氣溢散。
「」陳奕看著眼前的幾人,微微眯起了眼。
方才礙於蘇青妍和錢鴻在場,他們還與眾人把酒言歡,而此時卻紛紛變了臉。
這三人皆是渝州江湖上有數的散客豪俠
儒門弟子,雅劍,莫流連。
天邪劍,南宮羲和。
雲雪山人,竺言秋。
每一個都不遜色於柳寒風,是江湖上橫行了十數載的成名高手!
「有意思!」少年的嘴角微微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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