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上來,本想先進秘書辦混時間,恰見陸敬安從辦公室出來。
「去哪兒?」
「聊完了?」華濃訝異。
男人嗯了聲轉身進辦公室,華濃抬步跟了上去。
將手中大大小小的購物袋放在地上,從一個藏藍色的袋子裡抽出一條黑色領帶。
「試試。」
華濃伸手扯掉他脖子上的領帶,將那條黑色繡著玉蘭花的領帶套進陸敬安的脖子上,熟門熟路地給他打起了領帶,且還換個多種方法。
「挺熟稔啊!陸太太。」
華濃挑眉睨了他一眼:「那麼多前男友可不是白來的。」
男人聽到這話,呼吸一滯,摁著華濃的腰貼到自己腰腹間:「皮癢了?」
華濃伸手將領帶往上推了一把,玉蘭花跟他的白襯衫相呼應,而黑領帶恰好是他日常最愛。
「陸老闆,翅膀硬了啊?」
「翅膀不硬,有地方硬了,陸太太試試?」
華濃剛想說什麼,被男人翻了個身,圈在書桌前摟著她的腰吻了下來。
北溪本來已經進電梯裡,可一想到出了這棟大樓的門,嚴開來指不定會如何收拾她,於是她硬著頭皮又回到陸敬安辦公室前。
正準備推門進去,門縫裡二人交織的身影讓她伸出去的手狠狠頓在了半空中。
陸敬安.......有女人?
男人寬闊的背脊將女人瘦小的身子擋在懷裡,她只能看見二人交織在一起的身影,卻看不見對方的面龐。
女人纖細的手腕上掛著一個羊脂白玉的鐲子,光是遠看,就已經能隱隱約約覺得價值不菲了。
北溪訝異站在門口,久久不能動彈。
「門口有人。」
華濃淺淺推開陸敬安的肩膀。
「讓她看,」陸敬安浴火上頭,哪裡管得了那麼多,敢看,敢衝進來嗎?
許晴拿著文件進來找陸敬安時,恰好看見北溪站在辦公室門口透過縫隙看著屋子裡的一幕,她側眸瞧了眼。
嚇了一跳,好傢夥,女明星都這麼大膽了嗎?都整上現場觀影了?
「好看嗎?」
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了北溪的思考,嚇得她猛地回頭,許晴她還是認識的,見過幾次,陸敬安的得力幹將,在盛茂能說得上話的老總。
「抱歉.....我.......」
「想進去?我幫你開門?」許晴說著,作勢要推開門。
「不......不用。」
「北溪小姐,身在娛樂圈應該比外面的平常人更能知道哪些事情能看,哪些事情不能看吧?」
「好自為之啊!」許晴話語間有些意味深長。
北溪不敢再停留,轉頭就走。
陸敬安竟然不是高嶺之花難以下凡,是不是證明,她還是有機會的?
只要還有機會就夠了。
北溪剛走,許晴招呼來何燭,問了下剛剛的情況。
何燭說完,她就笑了:「有意思,娛樂圈出人才啊!」
.............
「我猜,范淳沒那麼傻,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將資金投給霍朗,要不收網得了,免得浪費時間,要是池嫻不搞直播那一下,興許還有戲,可直播一出來,霍家都被網暴成啥樣了?范淳要還是顧及什麼朋友臉面,那可真是腦子冒泡了。」
「再拖下去,也是給霍郎苟延殘喘的機會,算了吧!」
許晴分析著,語調平靜,目光從陸敬安的臉上流連到他的襯衫上。
「看什麼?」
「一姐的眼影還挺好看的。」
陸敬安:......???
許晴指了指領口,陸敬安一低頭,果然看見自己襯衫領口上粉一塊兒,棕一塊兒的.....
「開了葷的老男人就是不一樣,時時刻刻都想著情情愛愛的那些東西,你還記得沈商在國外幫你查事情那事兒嗎?」
陸敬安抬眸覷了她一眼:「查到什麼了?」
「上次撞華濃那人,還真被你說對了,不是什麼神經病,不過是有人神通廣大篡改了醫院的檢查記錄,讓我們誤以為他從小就患有精神疾病,人家現在已經在紐西蘭準備養老了。」
「知道了。」
周末公司里加班的人不多,除了秘書辦的這群人和幾個老總在之外,也找不出幾個人影。
北溪乘坐電梯一路到停車場,原以為嚴開來已經走了,沒想到還在。
秘書見了她,客客氣氣地迎上來道了聲北溪小姐。
「請。」
北溪上車,以為會見到嚴開來。
結果顯然,不是。
「北溪小姐見到我很驚訝?」
薄敏清望著北溪,眼神中帶著些許慈愛,穿著一身青色旗袍雍容華貴的姿態盡顯無遺,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貴婦姿態。
薄敏清這人,北溪即便沒在現實中見過,也在網際網路上看過照片,她跟嚴開來的愛情故事可謂是已經載入史冊,京港那麼多企業家,找小三小四的數不勝數,自己不乾淨還帶著老婆一起玩兒的比比皆是,但嚴開來跟薄敏清,是特例。
結婚三十餘年都未曾出過任何緋聞。
企業家潔身自好的排行榜上,嚴開來可謂是能排第一。
「有些。」
「北溪小姐不用驚訝,前些日的緋聞我知道,我也不會將你如何。」
「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北溪小姐明白。」
「嚴夫人直言。」
「商人講究利益,出現他們身邊的無論是物品還是人,都必須有利可圖,如果一個人在一旦失去了利益,北溪小姐應該知道我們會怎麼辦,我們手中隨便潑點水出來,對於北溪小姐而言就是大片汪洋,利益我們可以給你,但握不握得住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薄敏清說著,遞過來一個冊子。
冊子上,竟然是陸敬安家的所有人際關係。
這一幕,似曾相識……
北溪下車時,拿在手中的冊子狠狠地緊了緊。
薄敏清是在給她製造機會?
「夫人,這樣合適嗎?」秘書總覺得薄敏清這是在兵行險著。
陸敬安那樣疑心多慮的男人若真是抓到了什麼必然會想到他們頭上。
「需要我們承擔後果嗎?」
「商場合作之間調查彼此不是很常見的事情嗎?至於那份資料為什麼會到北溪手裡,我們怎麼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