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就算了,還跟她打招呼。
南輕輕看著悠閒自在的華濃一口老血瞬間爬上腦門兒。
她有多氣急敗壞,華濃就多悠閒自在,跟她對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白雪公主里的惡毒皇后,面目可憎。
好似下一秒鐘就要張開血盆大口。
「你們繼續。」
「華濃,你很得意是不是?」南輕輕看不上華濃,起初原因還是因為看不上華晉,華晉跟南綰親媽搞到一塊兒去卻又沒有終成眷屬,這點讓南家人痛恨,連帶著,將華濃也痛恨起來。
最可恨的是,華家要是過得不好就算了,可這些年,如日中天,甚至是比南家要好,華濃這京港長公主的名聲她走哪兒聽到哪兒。
無處不在。
家世好,長相好,性格更是混得開,圈子裡的男人一口一個姐喊的那叫一個乖巧。
這幾樣,隨便拎出一樣都讓人嫉妒,可氣的是還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原以為華晉死了,她能吃點苦頭,結果並沒有。
「我得意什麼了?南大小姐,你搞清楚啊,是我先坐下來,你後進來的,難不成我有千里眼知道你要進來撕逼,提前在這兒等著了?」
興許是托下巴拖累了,華濃換了個手:「南綰這麼高傲一人,我還以為同為南家的孩子,你也一樣呢!沒想到啊,也是個大庭廣眾之下能跟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撕逼的女人。」
華濃這話說完,褚蜜還補了一刀:「真丟臉啊!」
「你說誰丟臉?我丟什麼臉了?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跟前叫囂?當初要不是我姑姑看不上你爸,你媽到現在都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小三,你也只是個私生女,以為自己能好到哪裡去呢?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呢?」
華濃掏了掏耳朵:「能不能換個說詞?這些話我聽累了,誰不知道是你們南家當初心高氣傲看不上我華家?以為自己家的女兒生下來就高人一等,結果怎麼著?南家不還是要不行了?我還以為你們家要長虹下去,然後永登巔峰呢?沒想到.......還不是不行了?」
「最終拋下你這麼一個棄子出去跟人聯姻,」說到這裡,華濃突然想起什麼:「哦........對了,當初南家可也看不上薄家呢?」
「要不你回去幫我問問?跟自己看不上的人聯姻是什麼感覺?」
「你........。」耍嘴皮子南輕輕搞不贏華濃,氣急之下,抄起路過服務員手中的水壺準備潑華濃。
華濃面不改色地換了個姿勢:「敢潑我,我就敢讓你進去蹲著。」
薄廉雖然跟華濃相處不多,但幾次接觸下來,再加上京港人對她畢恭畢敬的態度,知道她言出必行。
他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南輕輕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
褚蜜見此,笑了:「薄少有點良心啊,看來上次我們救你那事兒你沒忘。」
上次的事兒?
南輕輕回眸掃了眼薄廉,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被薄廉拉走。
電梯裡,爭執聲響起。
「你跟華濃什麼關係?」
「沒關係。」
「沒關係?她那樣的人怎麼會因為沒關係就救你?薄廉,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京港圈子團結得很,你一個首都來的,他們壓根兒就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南輕輕的叫囂聲充斥著整個電梯,相比如薄廉的冷漠,她像個瘋子。
「說夠了嗎?」
「你什麼意思?」
「說夠了就閉嘴,南輕輕你記住,法律只承認婚姻,不承認愛情,更何況是我們這種沒有愛情的聯姻關係,你管我是不是太早了?法律認可嗎?你在這種一而再再而三地到我跟前來招惹我,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更難堪?」
「你我都是家族的棄子,都是無用之人才會被拿出來聯姻的對象,即便我在我們的婚禮上跟別的女人裸奔,南家也絕不允許你退婚。」
薄廉說著,伸手將南輕輕散亂的劉海撥至一邊:「生活就像強姦,反抗不了,只有接受。」
他們這類人,是沒有自由也沒有理想可言的,豪門子女,要麼能力強,為家族鋪路,要麼就如他們一樣為家族做貢獻,願不願意,喜不喜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享受豪門家族帶給你幾十年的優渥環境,享受資源、享受教育,現在該是你付出的時候了。
只要你沒用,沒有一粒米是白吃的。
像華濃那種事到臨頭死了親爹的好事兒是輪不到她們頭上的。
薄廉一直都知道,豪門無情,世家更甚。
而他們,不過都是棋盤中的一粒棋子而已,到了時間往哪裡走,全都由不了自己。
「所以,因為我沒用,我連掙扎的權利都沒有了?」南輕輕紅著眼問他,嗓音顫慄,握緊拳頭。
看得出來是被薄廉的話刺激到了。
「徒勞。」
「薄廉,你自己窩囊就算了,還不讓我掙扎?」
薄廉一哽,望著南輕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大概是被窩囊二字刺激到了。
他沉默了會兒,電梯門開,南輕輕率先跨步離開。
剛剛的爭吵仿佛是錯覺。
樓上,褚蜜不解:「你說這南輕輕是什麼意思?喜歡薄廉?還是單純地要臉?」
華濃拿著小勺子挖了塊蛋糕送進嘴裡,吐出兩個字:「要臉。」
「你那麼確定?」
「南家有個南綰在上面壓著,她做什麼事情都會被人拿出來比較,要臉也沒錯。」
「就跟我一心想超越華安一樣,有些人到死都改變不了這種心態。」
褚蜜聽到這個解釋笑了:「那你是怎麼改過來的?」
「需要討好的人死了,我還有什麼好忌諱的呢?」她擱下勺子,雙手托著下巴望著褚蜜。
要不是華晉死了,她現在估計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跟華安鬥智鬥勇,多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