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躲避不及,栽在了路旁的花壇上。
華濃剛想心一橫,倒檔,踩油門,再掛前進檔,一氣呵成,朝著對方追過去。
「華濃也太狂了吧?」
「你以為她真是小白花?」許晴聽著明少與的話,翻了個白眼,一個親爹在外面搞出十幾個私生子的人,怎麼可能是小白花,就陸敬安今天遭遇的這些,華濃早就過了幾輪了。
要不然,華晉的大部分遺產能到她手上?外面那麼多個都沒來得及做親子鑑定的私生子即便知道自己親爹是誰,也無濟於事了。
明少與扶著許晴從車旁起來,防止華濃那一腳油門下去,血飈他們一身。
砰…………
華濃的車頭在即將碰到人時,被一輛橫著來的麵包車撞翻。
剎那間,倒在地上的男人被人拉走…………
「沈商,回來,別追!」
陸敬安見沈商上了明少與的車準備追出去,開口喝止,一邊喝止一邊跑到車旁拉開車門,將華濃從車裡撈出來。
車子倒地速度太急速,華濃都沒來得及熄火,半躺在地上的車子,車輪還在急速轉動著。
「手給我!」
華濃沒系安全帶,整個人栽進了車身里,伸手給陸敬安的時候,有種恍惚感覺。
「我要是死了,你會怎麼辦?」
陸敬安半摟半抱著將人撈出來的時候,聽到華濃這句話,順嘴就接了:「把你葬在浦雲山臥室外面的槐花樹下。」
華濃:…………「我小時候看了一本故事會,裡面有個故事就是講槐樹女鬼的,埋在槐樹下的人都是因為丈夫不忠吊死在樹上的女人。」
也不知道說是浪漫還是罪孽深重。
陸敬安伸出去的手差點收回來,這種情況下,本不該有多餘的情緒,可此時他望著華濃,有種想掐死她的罪惡感。
「華濃,老子對你真是又愛又恨。」
「我還是活著吧!」
「浦雲山配不上你?」陸敬安掐著人的腰將人從裡面抱出來。
「我的骨灰不值這個價,是我配不上陸老闆。」
華濃剛出來,腿一軟,幸好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撈住:「你救了我,怎麼還跪上我了?」
華濃翻了個白眼,懶得跟陸敬安斗:「抱我,腿軟。」
比起讓男人猜測自己心思,華濃更傾向直來直往。
低端的男人你跟他玩兒,他玩兒不明白,高端的男人即便明白也得裝不明白,所以這種時候憑的都是一個心甘情願,要是沒有心甘情願,怎麼都白搭。
男人嘛!什麼時候該聾什麼時候該瞎,他們心裡門兒清。
只是看這個女人值不值得兒子。
「好多年沒玩兒這麼刺激過了。」
自從親爹死了之後,少了那些私生子爭奪家產,她的日子可謂是要多平靜有多平靜。
要不是陸敬安今兒這事兒出來,她都要忘了以前的悲慘生活了。
「以後這種刺激的日子只多不少。」這還只是開始,敢光明正大地市區動槍,證明對方壓根兒就不在乎這些,也無所謂事情是不是會東窗事發。
江家的膽子,確實都挺肥的,看來,一個江起溟真的算不上什麼。
江家老爺子想讓他去首都,不知道是真情還是假意。
「扶著樹,站好,我去看看許晴。」
「她怎麼了?」
「受傷了。」
所以剛剛不是他的血?華濃看著陸敬安將許晴從車後撈出來。
「先生,人去追去了,都安排好了,我們…………受傷了?」
徐維的話還沒說完,驚詫的目光落在許晴身上。
「先回浦雲山,讓徐姜過來。」
一行人回到浦雲山,昆蘭遣散了屋子裡多餘的人,畢竟這種傷,不是一般的傷。
萬一傳出去了,不太合適。
徐姜提著藥箱進來,看見血跡染紅了許晴半邊肩膀,嚇了一跳:「怎麼弄得?」
「槍傷。」
徐姜被嚇了一跳,滿臉不可置信,她一直以為這種事情在她的人生中很遙遠,潛意識裡想問報警了嗎!
可一想到陸敬安跟華濃身份特殊,話就止住了。
華濃這種身份要是涉及到這種案件中去了,對她而言,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更勿論陸敬安了。
「有點疼,你忍著點。」
許晴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你上來,」陸敬安在徐姜拿起鑷子之前,拍了拍華濃的肩膀,動作輕柔,含著幾分克制。
華濃一句跟著人去了餐廳,見陸敬安倒了杯水遞給她,有些狐疑:「怎麼了?」
「血腥!」男人言簡意賅,丟出兩個字,讓華濃瞬間心裡一暖,所以這人是擔心自己害怕?才將自己喊過來的?
水杯的溫熱傳到掌心,華濃將杯子拿在掌心緩緩地搓揉著。
陸敬安的強勢霸道是旁人沒有的,有種猛虎細嗅薔薇的錯落感。
華濃端著杯子湊到陸敬安跟前:「陸老闆這麼護著我,我會習慣的。」
「華濃,掙扎無用!」
陸敬安掃了她一眼,一眼看穿了她的糾結與掙扎。
華濃鼻尖微癢,伸手揉搓了番,在反應過來時,陸敬安已經出了餐廳了。
啪嗒!徐姜拿著鑷子將東西丟在托盤裡。
望著許晴的傷口:「幸好不深,別碰水,養幾天。」
「無妄之災!」
「放你假!」
「這種時候你要是還剝削我,那就真的是周扒皮了,周扒皮到你跟前來都得喊一聲爹。」
陸敬安抿唇不言,畢竟對方確實是衝著她來的,而許晴這傷本該在他身上。
「老闆,人…………」徐維急匆匆進來,望著陸敬安,話說了一半,這剩下的一半不說也罷,就他臉上這個神情,大家心裡已經瞭然。
「跑了?這都能讓人跑?我這傷就找不到主子了?陸老闆!」
「放心,讓你報仇,接著說!」陸敬安看了眼徐維。
後者繼續道:「本來追到大路上都快追到了,但是對方一個轉彎進了巷子裡,等我們進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車子進了池塘,還是跟上次一樣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