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著點。」
陸敬安眼疾手快，抱著她往牆邊去了去，幸好華濃懟在牆上沒有摔下去。
「能給我把屎把尿也是你的福氣。」
華濃這種人，骨子裡的高傲到死都在，這種自己不如意的時候，被陸敬安這麼來一頓，腦子裡全都是不爽，嘴皮子怎麼都不能空下來。
望著陸敬安的望著就跟設施似的。
陸敬安被氣笑了，看在她受苦受難的份上也不跟她一般計較：「是，我的福氣，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我的福氣是你一個人的，但你的福氣是大家的，這不是我要不要的事情，而是能分到我的手上有多少。」
「科普一下。」
「簡言之，我只有你一個可以把屎把尿的對象，但陸老闆卻不止我一個。」
「瞎說，」男人唇角下壓，有些不悅。
「要不你現在發個朋友圈問問？看看有沒有人願意給你把屎把尿的。」
陸敬安懶得跟她在這糾結屎尿，抱著華濃去了衛生間：「蹲還是坐？」
「坐，腿軟。」
「你轉過身去，我害臊。」
陸敬安知道她要臉，照做。
虛掩著的門擋不住水漬聲，陸敬安靠在門邊，灰色polo短袖配著黑著西裝褲，背靠在牆壁上時，疲倦感涌了上來。
天將亮才眯了一會兒，這會兒也不過兩小時。
華濃晨起上廁所之後，註定又是一個無眠夜。
陸敬安摸了摸口袋，想來根煙，卻發現空空如也。
病房的洗漱台，淋浴間，馬桶三分離樣式，更像是酒店格局。
華濃上完廁所想喊人時，聽見門外的水流聲，以及男人捧水洗臉聲，止住了聲響。
「好了嗎？」
「好了。」
華濃被人抱回床上，陸敬安掩了掩她身上的被子：「餓不餓？」
「不餓，再睡會兒。」
「睡吧！」男人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
華濃也不吱聲兒，低頭這事兒也只有某些時刻才有用，她默不作聲地挪了挪位置。
望著陸敬安的眼神眼巴巴的。
跟只小奶狗似得。
這是要一起睡？
陸老闆這人，心機深沉眾所皆知。
但也不說，非得壓著華濃低頭：「怎麼？」
華濃又挪了挪。
「屁股痛？」
華濃：…………
「坐著吧你，坐死你。」
男人淺笑失聲，彎腰弓背捧起華濃的臉吧唧就是一口：「說出來怎麼了？能要你半條命是不是？」
「繼續裝啊！」
「不裝了，在老婆跟前不能太硬氣，不然日子不好過，」陸敬安和衣上床。就著被子摟著華濃，摸了摸她的腦袋，順了順毛：「睡吧！陪你。」
…………
「找到了嗎？」
「查了沿路監控，坐動車走了目的地是首都，」徐維回應沈商，看著對方一臉無奈，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事兒估摸著是江家的手筆。
「江家誰的手筆？江家管家和江起溟都在京港，真要弄事兒，犯不著這麼大規模的費盡心思。」
「那你的意思是？」
「一定還有第三個人，或者是第四個人。」
沈商心想，心黑啊！首都那些人的心可比當時華家人的心黑多了，要是華家的那些私生子一開始都是這種手段，華濃指不定活不到今天。
有錢人的花樣確實是多。
陸敬安再有本事，對方只要進了首都地界，那都不好下手了。
「還追不追？」
「追！不能就這麼慫了。」
「陸敬安昨晚那樣子，就根本沒有想過要放棄，不管對方是在首都，還是在京港，他一定要將人追到手，然後將他碎屍萬段。」
「總不能天天等著挨打吧！」
徐維點了點頭，拿著手機打了通電話。
…………
「中毒？你幹嗎了？又去浪了？後天的節目還能不能參加了？」
衛施聽到華濃又住院的第一反應就是節目，她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節目難道就要這麼放棄了？
「你知不知道那個節目有多少影帝影后和大咖參加，你是唯一的一個不是影帝影后的人，華濃，為了這個節目我跟人喝了多少酒你知道嗎？」
「你行行好，不要拖後腿行不行？」
衛施苦口婆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差當著華濃的面哭出來了。
「行！」
「行！行！行！真的，這次純屬意外，我跟陸老闆一起出去吃飯，被人在飯里下毒，我沒出去浪，真的，不信你問陸老闆。」
華濃說著，瞅了眼陸敬安。
後者嗯了聲。
不想多說。
人前冷漠，也只有當著華濃的面才會顯露幾分笑顏。
徐姜坐在另一邊給華濃削蘋果，一張蘋果皮完美無缺的從她手中落下，身為醫學生這該死的強迫感瞬間得到了滿足。
剛想嘚瑟，坐在對面的衛施接走她手中的蘋果張嘴就是一口。
吃的不是蘋果，吃的是華濃啊。
「唉…………」
「什麼時候能出院？」
華濃摁住徐姜，示意她別說話。
「明天。」
「當真？」衛施不信。
華濃連連點頭：「當真。」
衛施求證的目光輪落到徐姜身上，後者點了點頭：「差不多了。」
「你行行好，要想把公司開下去，就老老實實地，別再出什麼事兒了，你後面還有幾十號人指望著你吃飯呢。」
華濃被訓得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了。」
衛施見她認錯態度良好，這才放過她。
「你這麼怕人家？」徐姜難得見華濃慫。
華濃靠在床上嘆了口氣：「唉！沒有衛施哪有我的今天。」
「你的今天不是你爸給的嗎？」
華濃笑了聲，沒回應。
…………
出院第二天，衛施一早來蒲雲山接人，按照蒲雲山的規矩，她連大門都進不去。
等了三五分鐘才看見車子行駛下來。
「今天是個博物館節目，這是資料，你趕緊攻克一下。」
「介紹文物？」
「嗯！」
「蕭影帝也在？」
「你知足吧！人家比你敬業，為了你們新劇的宣傳人家可是積極履行合同條約，你再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