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情慾高漲。
華濃被勾得神魂顛倒,一雙爪子已經開始不聽話了,鑽不進他的襯衫里就開始解皮帶。
這氛圍,空氣里隨便甩出根驗孕棒都能整出兩條槓。
「自己脫,」華濃扒拉了幾下扒拉不下來,一肚子火。
陸敬安被逗笑了:「好吃沒本事?」
「快點,」華濃的催促聲接連不斷。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門後的一聲先生讓華濃腦子裡的混沌一下就散開了。
「先生。」
徐維的急切呼喚聲接連不斷。
「說.......」男人言簡意賅,一個字丟出來,怒火衝天。
咬牙切齒的聲調嚇得徐維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吱聲兒。
「恆清在浦雲山門口。」
「讓他滾。」
「恆清靠近浦雲山門口的時候跟陸老師的車撞上了,二人直線對角拐過來,雙方速度都很快,兩輛車撞上去出了車禍,山門口傳來消息說,可能還沾了人命。」
華濃徹底清醒了。
陸敬安更甚,這番話,宛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來,讓二人徹底清醒。
華濃戴了帽子口罩跟著陸敬安一起去了醫院。
徐姜親自進了手術室。
大概不是主治醫生沒多久就折身出來:「爸沒事兒,你別給我媽透消息,我怕她是擔心。」
「恩。」
男人面色沉沉。
「我去看看恆清?」
「去吧!」
「先生,我們這邊的司機.......沒了。」
徐維在樓底下的搶救室上來,望著陸敬安一臉沉重。
「監控調出來。」
「已經安排下去了。」
徐維告知完事情下去沒多久,陸敬安的手機就收到視頻了。
兩輛車的速度都是六十以內,一個直行一個右拐,恆清的車被另外一輛車占道逼到最右車道來。
看起來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交通事故。
但這中間卻處處透著蹊蹺。
華濃看完視頻將畫面倒回去,點了點監控錄像:「這輛車擺明就有問題。」
華濃說的是第四輛車。
「旁邊那條路那麼寬,他竟然不打燈就變過來,擺明就想干點什麼。」
「我去打個電話。」
華濃點了點頭。
陸敬安剛走沒多久,手術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陸褚被推了出來。
「幸好只是肩胛骨斷了,不是什麼大事兒,出院之後好好休養就沒事了。」
「勞煩你們了,」華濃朝著他們點了點頭。
醫生和護士看了眼這個戴著帽子口罩的女人,不免有些好奇。
眼看著華濃身邊的人推著人進病房,後面有人開始接頭交耳了:「那女人是誰?怎麼到醫院還戴著帽子口罩?」
「陸總是什麼人,身邊有幾個這樣的人也不奇怪,何必驚訝。」
資本大佬身邊若是沒個女人,傳出去的又是另一種說辭了。
「別閒聊。」
「人家是我們醫院的金主爸爸,你們每年的獎金有一半都是人家貢獻出來的,遇上了,不管是誰都得當姑奶奶供著。」
「主任說的是,我們閉嘴,閉嘴。」
人群散去,徐姜才從另一間手術室里出來,恰好碰見陸敬安打完電話進來。
「如何?」
「沒事兒,肩胛骨斷了而已,不幸中的萬幸。」
同行的都有沒命的,他就斷了個肩胛骨,福大命大。
「沒了的那人........」
「會有人安頓,」徐姜欲言又止的話被陸敬安打斷。
她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你先回去休息?」
「是呀!大家都在這兒也是浪費,要不你還是回去吧!」徐姜剛進病房就幫著陸敬安勸華濃。
華濃回頭看了眼陸敬安:「家門口出了這事兒,我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心啊!」
要是別人就算了,還是陸褚。
這深更半夜的她走到路口不得想起剛剛發生的事兒?
「徐姜......」陸敬安意思明顯,想讓徐姜陪華濃回去休息。
陸敬安身邊不缺人,更不缺照顧的人。
但大概是孝心使然,不守在身邊總覺得心裡不安。
「別了,你倆在這兒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要是擔心安全留兩人守著就行了,」徐姜總感覺這把狗糧來得莫名其妙。
什麼時候開始這二人開始這麼你儂我儂為雙方著想了?
「去吧去吧!」
「我都是說了不是什麼大事兒了。」
陸敬安走到華濃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輕手輕腳地將人攬進懷裡。
微微嘆了口氣:「我送你回華家跟你媽一起,然後我再回來。」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安心,我送你。」
徐姜:.........這該死的狗糧。
華濃坐上車時,腦子都還是陸敬安的那句不安心。
語句不長,但是足夠讓她安心。
車裡,身旁人正在接電話,吩咐下屬做事情,語調平穩,有條不紊,有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鎮定。
她撐著腮幫子望著窗外。
這狗男人,跟個入竊者似的,一步步地走進她的心門。
占據那一席之地。
「要我送你上去嗎?」
「不必,我直接進去就行了。」
「去吧!我看你進去了再走。」
華濃推門下車,一隻腳已經下車門的人突然想起了什麼,側眸望向他:「首都那邊若是無人可用,你考慮一下薄廉。」
「好。」
「晚安,晚上早點睡。」
.........
「這個點,你怎麼回來了?」
餐廳里,楊嫻正在喝燕窩,準備睡覺。
華濃走上去蹭了半碗,將今晚的事情大概地跟楊嫻說了一番。
聽的人很平靜:「對於陸敬安來說,這些東西都是家常便飯,你要摻和進去,以後對你來說也是家常便飯,回回往家裡跑?」
「怎麼?你養男人了?不許我回家了?」
楊嫻:.........「你給我正經點。」
「我晚上跟你睡。」
「不可以。」
「我要,」華濃主打一個不要臉。
楊嫻拿她沒辦法,嘀咕了一句讓她趕緊的。
........
翌日清晨,華濃還在睡夢中被人一腳踹醒。
「你謀殺啊?踹我幹嘛?」
「你睡覺摸我還不許我踹你了?」
「我........」華濃剛想噴回去,突然覺得手心軟乎乎的,低頭一看,她的手正在楊嫻的睡衣里.......
摸陸敬安摸習慣了......臉都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