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綰的臉色因為對方的話有些難看。
她當然知道對方說的話是真的,最近南輕輕跟瘋了一樣,也不知道是喜歡上薄廉了,還是真的因為臉上過不去。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干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
「什麼熱搜啊?我們也來湊個熱鬧看看?」
包廂里的眾人瞬間就來興趣了,一個個地拿出手機點開微博,想看看究竟。
沒想到剛一點開微博掛在頭條上的就是南家女兒捉姦的戲碼。
於是眾人望向南綰的眼神有些精彩紛呈。
也不知道是說她幸運還是說她不幸,你要是說她不幸吧,她生在南家,享受了南家最頂尖的資源,她出生的那些年,南家在京港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南家老爺子更是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當初自己的女兒跟華晉搞到一起去的時候,他可是連人都看不上,那個年代的華晉好歹也算是京港新秀了,跟現在的陸敬安不分伯仲,這都看不上,可想而知南家有多鼎盛。
只是沒想到啊,她剛有點本事南家就不行了,一堆爛攤子等著她收拾就算了,一個即將要破產的公司也到了她手上,自己在外面累死累活,在酒桌上跟人推杯交盞的砍價,沒想到南家還有人在外面拖後腿。
多慘啊。
她努力樹立起來的形象被南輕輕輕飄飄地給毀了。
南輕輕的這個熱搜一上去,南氏集團的股票估計又得綠個好幾天,是哪個好人能經受得起這樣的刺激?
「南總,」秘書打開手機,小心翼翼地遞到南綰跟前。
她掃了眼,沒說話,反倒是看著眾人笑了聲:「讓大家見笑了。」
「南總可得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妹妹,要不然你在前頭這麼辛苦的衝鋒陷陣,都不抵她在後頭隨便干點什麼的。」
「各位說的是。」
這場應酬,她坐如針扎。
剛上車,臉上的面具就被撕扯了下來:「南輕輕在哪兒?」
「在家。」
.............
「嘩啦,」一杯冰水潑到南輕輕的臉上,護理房的人被嚇得一驚,南輕輕一把扯掉臉上的面膜從護理床上坐起來,望著南綰有些驚恐。
「你發什麼瘋?」
南綰掃了眼護理師,後者識相地麻溜兒出去,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
啪嗒,南綰將平板丟到她身上:「你自己看看。」
「捉姦捉上熱搜,你不要臉了是不是?」
南輕輕看見熱搜時,臉上一白,這麼說全國人民都知道這事兒了?
她心裡發怵,但還是忍著情緒開口反駁,在她眼裡,她始終覺得南綰沒資格說自己,她才是南家正兒八經的嫡出大小姐,南綰算什麼?空有南家的姓卻不是南家嫡親的血脈,南家這麼多年能養著她就算不錯了。
「你吼我幹什麼?你以為我願意嗎?」
「如果你不願意,那就麻煩你收斂一點,而不是這麼明目張胆地去捉姦,你將事情鬧成這樣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你是覺得我故意的?」
南綰面目可憎,她早就累了,南家留給她的爛攤子實在是太大了,南輕輕的父母早年間為了所謂的臉面強行將公司上市,最後拿了錢,享受了人生,結果沒多久資金鍊就斷了,把自己搭進去就算了,還留下一堆破爛給她,她沒日沒夜的想著法兒的去融資,渡過難關,想著開闢新賽道給公司找條活路,好不容易經過半年的努力稍微有些起色,馬上就要步入正軌了,南輕輕一個熱搜就給她干回去了。
「你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被大家知道會怎麼樣,但你還是做了,你明知道你跟薄廉的那些事情都是醜聞但你還是想盡辦法往她旁邊湊,南輕輕你是沒腦子嗎?你媽生你的時候將你的腦子落在子宮裡了嗎?」
「砰————」南輕輕抄起一瓶護膚品砸在南綰的腳邊。
「說我就說我,你帶上我媽是什麼意思?你小時候沒爹,是誰去給你家長會的你忘了嗎?」
「你一個私生子,生活在南家已經是上天對你的恩賜了,你憑什麼站在我跟前耀武揚威?」
啪————南綰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憑什麼?我告訴你憑什麼,憑我努力了半年才將公司的股票拉上來,你一個熱搜就能將我半年的努力都擋回去,南輕輕,你躺在家裡舒舒服服做護理的時候,我在外面酒桌上跟人應酬,跟人阿諛奉承,你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是不是?好啊,有本事你坐在我的位置上感受感受。看看自己到底是高人一等還是連垃圾都不如。」
..................
「大家辛苦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
華濃拍完最後一場戲,快十一點了。
導演組的人互相道別,衛施九點多的時候接到公司電話提前離開了。
「電梯壞了。」
「啊?不是吧!我們在十七樓啊!」身後有人叫苦不迭,拍了一天戲大家都很累了,難不成下去的時候還要爬樓下去?
「打個電話問問,」導演也覺得難以接受。
副導演打了個電話公司的人,那邊告訴他日常維修,要等一個小時才能好。
「還是走吧!」
早點回家早點睡覺。
華濃跟著大家一起下樓。
一圈圈的樓梯繞得她頭暈眼花,不多時就落在了隊伍後面。
剛彎腰想脫了腿上的高跟鞋。
一塊帕子落在她的臉上捂著她的嘴,拖著她進了安全通道的另一邊。
「濃姐,你把鞋脫了吧。」
「濃姐?」
「濃姐..........」助理低頭給她拿平底鞋的功夫人不見了。
「導演,導演,濃姐不見了。」
樓梯間的人瞬間就炸開了。
「剛不是還在隊伍後面嗎?」
「是啊,跟我們一起下來的。」
「不會是有鬼吧?」有人神神叨叨地來了這麼一句。
導演立馬吼了過去:「瞎說什麼?」
「上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