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哥,安保部的人全都被人迷暈了,倒在裡面。」
「監控呢?還能用嗎?」
「能。」
「快看,人在哪兒。」
陳示聲音急切,安保室里的人恨不得變成眼裡眼查看監控。
一排排的掃過去終於在最後一排看到了華濃的身影。
「十五樓,快。」
陳示喊上人上樓。
「快點,太太要扛不住了。」
監控里華濃被男人逼得連連敗退。
一直被男人摁在窗台上,身後是十幾層高的樓,這要是掉下去,必死無疑。
華濃死死抓住男人的衣領,秉承著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下去。
「想拉我一起死?」
「是啊,一個人死黃泉路上可太孤單了。」
「那也得你有這個本事。」
「反正我不急,只有我死了,陸敬安掘地三尺都要找到你家裡人來給我陪葬。」
男人冷笑了聲,那也得他有這個本事。
「他要是有呢?」
華濃趁著男人不備,拔下他肩胛骨上的刀子,朝著他的脖子抹去。
男人一驚,摁住華濃肩膀的手突然一松,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一隻手不行,然後兩隻手,直到鮮血噴出來。
她倒在地上。
華濃雙手扒著窗台,整個人吊在半空,想盡力爬上去。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冒出一點點頭。
突然,一隻手落在她手背上時,她心跳猛地停止。
完了完了。
她累死累活的跟華安爭遺產這都還沒開始花就要嗝屁兒了?
她要是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陸敬安的。
變成厲鬼每天在他跟前嚇他。
「手給我。」
陳示的臉面露出來時,華濃狠狠鬆了口氣。
「就你?陸敬安那個狗男人呢?」
「看下面。」
陳示話說完,華濃低頭一看,黑色賓利車車門被甩的震天響,西裝革履的男人奔進大樓時,在樓梯口還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手腳並用來不及查看什麼狂奔進來、
華濃心裡一軟,心想,這個狗男人還是知道自己的重要性的。
有點良心。
陳示拉著她上去時,鬆開她的手看見掌心鮮血淋漓有些驚住了:「大小姐,你的手?」
華濃一低頭,看見自己掌心嚯大的傷口,剛起的一點溫暖就被摁下去了。
有良心個屁,要不是他,自己會受這個罪?
「我們先下去,這裡讓他們處理。」
華濃止住陳示要扶自己的動作:「不急,我看看是誰。」
她走過去,一把扯下男人的口罩:「認識嗎?」
陳示搖了搖頭:「不認識。」
「把他扒光了,看看身上有什麼特徵。」
陳示招呼人過來動作,華濃扎了個角落扶著牆緩緩坐下去,端著掌心看著自己的傷口,她這雙手啊!每年花在上面的保養費都要百來萬,結果就這麼.........被劃開了。
雖然是自己劃的,可她現在已經在問候陸敬安祖宗十八代了。
忽而,頭頂上的黑影籠罩下來,華濃抬頭,看見陸敬安,哧了聲:「來挺早得啊,再晚點就要換老婆了。」
陸敬安蹲下來時,華濃聞到了他身上沖天的酒味兒。
「老婆在被人追殺你還出去喝酒?」
「陸敬安,你這麼缺德就不怕以後生兒子沒屁眼嗎?」
「應酬。」
「所以你今晚根本就沒想過來接我回家。」
陸敬安檢查著她身上:「還有哪兒受傷了?」
華濃盯著,不回答。
「讓我來接的是你,不讓我來接的也是你,」陸敬安早上說來接,華濃怎麼說得來著?別忘記他們隱婚的身份,見面他太多會穿幫。
好了........出事兒就怪他了。
「我都差點死了,你還凶我?你知不知道那人有槍,有槍啊!我差點就死了。」
陸敬安聽到有槍,眸色瞬間就凝重了。
在國內,這是犯法的。
「這裡交給徐維他們,先回家。」
「不回,我手疼,你知不知道我這雙手每年要花多少錢去保養?我長這麼大連粗活兒都沒幹過,現在卻.........」
嘩啦!!!
陸敬安拿起華濃身邊的刀子在自己的掌心上劃了一刀,華濃的嬌滴滴地嚷嚷聲戛然而止。
他瘋了?
是不是腦子不好了?
「我陪你,聽話,先回家,」男人輕哄著她。
陸敬安目光掃了眼陳示那邊,見他們在解決,伸手抱起華濃離開。
離開時刻意避開了劇組的人。
不得不說,男人嘴上說的千言萬語,確實不如付諸行動來一次。
男人抱著她時,華濃明顯感覺到落在自己腰後的手有溫熱的血液黏上了她的短袖。
熱乎、又能讓她穩住心。
.........
「你咋啦?拍戲受傷了?」
徐姜被喊來時還以為是陸敬安受傷了,沒想到啊.......又是華濃。
「你改天去找個廟拜拜吧!去去瘟神。」
徐姜一邊念念有詞,一邊打開藥箱幫華濃處理傷口。
「離了你哥我就好了,他才是我邊兒上最大的瘟神。」
華濃說完,惡狠狠地瞪了眼陸敬安:「你跟我一起去。」
男人溫溫點頭,凝著華濃手心的傷口:「好。」
「明天就去。」
「好。」
徐姜:..........撒狗糧了唄?
「還有哪兒受傷了?」
徐姜處理好她手上的傷口問了一句。
華濃這才轉身,撈起短袖,後腰一片紅腫。被那個死男人摁在窗台上的時候在上面蹭的。
「你這.........可能會淤血,我可以揉揉,會痛哦!」
徐姜提醒了一句。
華濃聽到會痛,連忙放下衣服:「那算了,讓它自愈吧!」
華濃剛想翻身就被陸敬安摁住了:「不可。」
華濃:.........「疼啊,大哥,疼的是我。」
「要不,你倆商量商量,我剛下夜班,還沒吃飯呢!」
「昆蘭,有飯嗎?」
昆蘭被徐姜的騷操作給嚇住了,噯了聲,點了點頭:「有....有,我去準備。」
「我再割一刀,陪你疼。」
「喝尿喝多了?陸敬安,你是不是知道這事兒是因你而起的?所以想這麼做減輕自己的罪惡感呢?」
「陸老闆,你要清楚,你罪惡感的減少是來自我的原諒,而不是來自你的自虐,我不原諒你,你把自己捅死了,那也是個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