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闆找了女人就算了,還挖了你的牆腳,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這車你等很久了吧?朋友圈都發了一個月了,方向盤都沒摸到,真慘啊!」
「要不你求我兩句,我把方向盤給你摸摸?」
「畢竟姑奶奶我今天心情還不錯。」
「我要是你,還真沒臉找上門,你看看你身後的這些人,哪個不是來看好戲的?還真想唱戲給人家看呢?」
「哪個小丑能讓京港長公主跟她搭台啊!你以為你是誰?」
華濃鄙夷的視線掃過她,哼了聲,轉身上樓。
氣得范旖旎在樓底下險些破口大罵。
身後,車子裡的人嘖了聲,搖了搖頭:「果然,又是毫無懸念。」
「給錢啊,兄弟們。」
大傢伙來的路上就已經開好賭注了,賭范旖旎和華濃今天的這場撕逼,范旖旎有沒有可能會占上風,畢竟挖人牆腳的是華濃,人家定金都給了,就等著第二天提車了,結果被華濃翹了牆角,這種事兒,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可誰想到啊,范旖旎還是讓大家失望了,簡直就是大失所望。
大家很不情願地拿出手機掃收款碼。
范旖旎一上車就看見這一幕,本來想著今天可提車的,她沒開車出來。
坐別人車時,剛上去就看見這一幕了。
「我們知道你今兒心情不好,大家在湊錢帶你去瀟灑呢!」
范旖旎有些不信,什麼時候不是她組局,帶著他們去玩兒的?這些人哪次主動掏了錢的?
「是嗎?」
「肯定啊。」
「那就走吧!望津台。」
望津台?
收錢的人一愣,得!就她們賭注的這點錢,還不夠今晚消費的,望津台那種地方,好點的包廂都是二十多萬打底了,他們這種小賭怡情湊起來也才十萬出頭啊,本來大家也只是圖一樂子,哪裡知道.........
這啞巴虧,得吃!!!
「走了?」華濃甩著車鑰匙進了褚蜜辦公室,看見她正在準備泡茶。
有些疑惑的望著她:「你不是說要開會?」
「騙你的,你也信?」
「所以你就把你的好姐妹留在下面孤軍奮戰?」
褚蜜睨了眼華濃:「對付范旖旎那種人也算是奮戰?」
「你是太高看人家了,還是太小瞧自己了?」
華濃:.........
褚蜜提壺泡茶,將茶杯送到華濃跟前:「來,上好的普洱,慶祝陸太太從陸先生手中薅到豪車。」
「這話說的,什麼叫從他手中薅到?我這是憑本事好嗎?」
「是是是,那恭喜你憑本事拿到豪車,」褚蜜太了解華濃了,華晉一直都很愛車,覺得出行工具、和收藏的古董是一個商人的身份象徵,華濃剛從小在他的薰陶下長大,什麼豪車沒見過?
小時候一直擁有的東西,長大之後自然提不起任何興趣,所以,你讓她掏自己的錢包去買車,是不可能的。
她可以花大幾百萬去買個包,但絕對不會花大幾百萬去買輛車。
這車,必然是陸敬安送的。
「我得發個朋友圈,讓大家都去唾棄范旖旎。」
「發!發她個十條八條的,膈應死她。」
........
「這不是范旖旎訂下的車嗎?怎麼到了華濃手裡?」
「我看看。」
「還真是。」
「范旖旎難道是又惹上長公主了?讓人家把牆腳給翹了。」
「有可能,這范旖旎不氣死了,發了個把月的朋友圈,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她今兒提車了,結果,車被人捷足先登了。」
「想不到啊,華晉死了,華公主在京港還能這麼橫行霸道。」
「人家親爸死了,不是還有親媽嗎?」
「親爸心裡可能還會想著華家的那些私生子分一分對華濃的愛,可親媽不會啊。」
人家現在,妥妥的人生贏家。
「二少,他們好像在聊華公主。」
江起溟坐在另一邊的隔間裡,點了點頭:「聽見了。」
他聽見華濃、朋友圈這幾個字時,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手機翻朋友圈,可一想到,他們壓根兒就沒加過微信,又將手機放下了。
「你坐,我去趟衛生間。」
江起溟起身,一邊卷著白襯衫的袖子一邊往衛生間去。
看準時機從衛生間出來,撞到一個男人身上,將他手中的手機撞到了地上。
「怎麼走路的?眼睛幹嘛用的?」
「不好意思,沒看見。」
江起溟一邊道歉一邊彎腰將手機撿起來遞給人家,還很紳士地雙手拿手機,將正面遞到人家跟前,男人見江起溟道歉態度良好就沒再糾纏。
「看著點。」
江起溟含笑目送人家離開。
腦海中閃過的是華濃朋友圈的配文。
一張車子的圖,一條配文「又是開心的一天」
簡簡單單,但看懂了的人卻知道這裡面信息量很大。
不愧是京港長公主啊,翹了人家的牆角也不低調點,就這麼高調地曬出來,不就是想拉仇恨嗎?
江起溟一邊笑著,一邊往位置上去。
「限量版的古斯特?她華濃還真是有本事,拿著老爺子的錢去幹這種事情,不孝女。」
江起溟聽著走廊上罵罵咧咧的聲響,回頭看了眼,一眼就看見穿著花襯衫的華安。
誰不知道,華濃跟華安的關係那可謂是水火不容,就連他這個外來人都知道的事兒,京港的人更是耳熟能詳。
她這大哥,十個都不夠她玩兒的啊。
但這人,江起溟有興趣。
來京港的這段時間,他算是發現了,京港豪門圈子裡的這些人雖然平常對她議論紛紛的,但也不敢真地得罪她。
只要華濃表現出對他的不喜,京港大部分有眼見力的人都不會跟她對著幹。
所以這麼久了,他連圈子都沒進去。
但華安就不一樣了。
華濃越是不喜歡的,他越是要做,所以沒有誰是比華安更好的選擇了。
........
華濃休息了幾天,重新回到了劇組。
現代都市劇的拍攝,少不了要在大馬路上拍。
秋日的天,下著雨,穿著短袖在大馬路上拍戲簡直能凍進她的骨髓里。
導演剛一喊卡,夏木眼疾手快地拿著棉襖就上去了。
「快上車,凍死我了。」
「這幾天下雨了,還有點降溫。」
「什麼時候升溫?這也太冷了。」
華濃坐在車裡凍得瑟瑟發抖。
夏木搓著她的手:「天氣預報說沒有升溫的可能了,接下來全部都是降溫的天。」
「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