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闆,不是讓你洗乾淨脫光了在床上等我嗎?」
華濃一回家,沒在臥室見到人,冷著臉找到了書房。
急匆匆推開門進去,就看見男人拿著手機站在書房中央,在接電話。
華濃:........
誰的電話?
她剛剛說那些話,對方是不是都聽見了?
陸敬安看著華濃窘迫的臉色,沒忍住笑出了聲兒:「我明天帶著濃濃回家吃飯,。您早點休息。」
華濃:.......王德發!!!
「你爸?」
陸敬安越過華濃,沒回答她的問題。
華濃:......「問你話呢!是不是你爸?」
陸敬安還是不開口。
華濃亦步亦趨地跟著人一路去臥室,剛進起居室的大門,陸敬安雙手在腰腹間交叉,將身上的家居服給扒了下來。
華濃一驚:......這狗男人為什麼脫衣服?
問題不回答就脫衣服?
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男人隨手將家居服甩到起居室的沙發上,一扇門之隔,再走幾步就是臥室。
華濃明顯覺得氣氛微妙,他該不會........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華濃,你要是敢跑,我就敢打斷你的腿。」
「我.......下去喝口水,剛跟人掰扯半天,累了。」
「是嗎」掰扯十分鐘,打人二十分鐘,怎麼看都是打人的警衛比較累。
「是,肯定是,絕對是,我倆都老夫老妻了,我還騙你幹嘛?」
華濃剛轉身,想逃出起居室,陸敬安跨大步過來拉著她倒在了沙發上:「我以為你回家看我沒在床上還挺失望的,還沒開始補救你就想跑了?」
「誰想跑了?我是這樣的人嗎?你少瞎說,姐姐我一世英名不能毀在你手上呀!」
「不是?那最好。」
「先干正事兒。」
「我想喝水。」
「不急,一會兒總是會嗓子啞,留著一起喝。」
華濃:........
她上半輩子沒跳進去的坑,這後半輩子算是栽在陸敬安手上了。
.........
「這不是江二少嗎?怎麼了這是?被人打了?」
薄廉最近混在望津台了,他混在望津台的原因很簡單,想鬧事兒的人不敢在這兒鬧事兒,只要他還是這裡的顧客,就算是絕對安全。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見江起溟,他這會正撐著膝蓋,渾身是傷地從巷子裡挪出來,他在首都的日子雖然不好過,但是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胆地動手,沒想到在京港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了,看來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嗎?
真有意思。
他就想看見首都的那些貴公子在京港都被磋磨的服服帖帖的。
「要我扶你一把不?送你去醫院?你這傷搞不好是內傷,不及時治療,回去躺著躺著命就沒了。」
「薄廉,收收你臉上的笑容。」
薄廉呀了一聲,伸手揉了揉腮幫子:「我以為我已經收斂得夠好的了,沒想到這麼明顯,傷你心了啊?」
江起溟懶得跟他說話。
扶著牆壁越過他,走到馬路邊準備伸手攔車。
薄廉雙手抱胸站在他邊兒上,風涼話盡顯:「攔唄,你看你這種人要不行即將升天的慘樣,哪個計程車司機敢載你。」
「人家計程車司機就是一個低層打工人,家裡還有老婆孩子要養的,你萬一死他車上了,人家這輩子都白幹了。」
「真慘吶!要不回首都算了,首都的日子雖然不好過,但也沒人敢對你動手,你看看你這樣子,多嚇人啊。」
薄廉一邊嘖嘖搖頭,一邊走到馬路邊拉開車門進去。
車子開到江起溟身邊:「上車,我只說這一遍,不上我可就走了。」
江起溟知道自己今晚肯定是打不到車了,拉開副駕駛的門上去。
「十幾萬的Polo,家裡阿姨買菜都看不上的車,現在竟然成了你的座駕?」
「十幾萬的polo怎麼了,總好過你渾身是血在外面攔不到車吧?」
「自己命都要沒了,還嫌棄。」
「去哪兒?」薄廉一頓輸出,壓根兒就不給江起溟說話的機會。
「江家老宅。」
「回去求安慰啊?你就不怕你們家那老巫婆拿著鹽往你傷口上撒?」
江家老太太可不是什麼善茬兒,首都的人都知道,心狠手辣對別人就算了,對自己人也是。
簡直就是慘無人道。
「送我去就是了。」
薄廉也沒那麼慈悲心腸,有些話說兩句就算了,對方不想聽,他也沒有心情一直說,畢竟江起溟是死是活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二少,你這是怎麼了?」
恆清聽到敲門聲,起身去開門,門剛一打開,江起溟渾身是血地栽了進來。
要不是恆清眼疾手快地接住他,估計就摔了。
「你怎麼了?」
「被人打了。」老爺子望著他的目光泛著殺氣。
「陸敬安。」
「你去找他了?」
「我哪兒夠資格去找人家?喝酒的時候碰到了,」
隨著江起溟的否認,老爺子似乎也聞到了他身上隱隱約約的酒味兒。
「那個黃口小兒,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恆清,送他去醫院看看。」
老爺子適時開口,阻住了老太太的話。
「你就讓他這麼欺負我們江家?」
江老爺子臉色不悅:「你別忘了我們這一趟來,是來幹嘛的,不是來跟他豎仇的,真要跟他你成為仇人,我們何必大費周折的來京港?」
「難道我們就要忍著,讓人家到我頭上來作威作福?」
「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如果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現在只能忍著。」老爺子目光嚴厲,凝著她的視線讓老太太不敢再反駁半句。
恆清送人去醫院,路上,江起溟坐在后座喘息不定。
恆清再三斟酌才開腔:「二少身上的傷不是陸總的手筆吧?」
以他對陸敬安的了解,這人不屑跟江起溟做任何鬥爭。
「恆管家是什麼意思?」江起溟反問。
「字面意思,二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