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猛的回頭,不過繼國空我並沒有在那裡,反而是一隻頭上貼著小眼睛貼紙的鎹鴉。
「繼國空我,你不在這裡!」猗窩座很不爽,架沒得打了。
說罷就要殺掉那隻鎹鴉,繼國空我的本體雖然沒在但他通過鎹鴉可以看見現場。
「停停停,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一個在你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女孩!」
「一個名叫戀雪的女孩!」繼國空我笑著說道。
「你說什麼!」猗窩座急了,想要立刻捏死那隻鎹鴉。
「所以你猗窩座。」
「哦,不對,應該是狛治,甚至你的雪花型術式都是你未婚妻戀雪髮簪的樣子,而桃紅的發色則與戀雪的和服一樣!」
「雖然你忘了,但你的身體和武道沒有忘,狛治!」
繼國空我一句兩句的說著,猗窩座痛苦地抱著腦袋半跪在地上。
為什麼繼國空我那個傢伙說的跟真的一樣,可惡,老子追求的是武道的極致,才不是為了保護什麼人。
「哎!」繼國空我嘆了一口氣便不再說話了,看來效果是達到了。
猗窩座的意識也慢慢變成了虛無的黑色,而他的腦袋就像被無數蟲子撕咬一般疼痛,不過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了猗窩座。
那是一個穿著桃紅色和服的美麗女子,眼中滿是心疼與自責。😎🐨 ➅➈s𝓱𝓾𝓧.𝒸O𝓂 ♢🐻
「狛治,對不起,沒有一直和你在一起!」
狛治是誰,她又是誰,為什麼要道歉,我為什麼很難受,為什麼她的胸懷是如此溫暖?
「狛治,不要在殺人了,那不是溫柔的你!」戀雪淚流滿面,眼中儘是自責,要是自己沒有死,自己的狛治哥哥也不會變成這樣吧!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消失在了猗窩座的腦海里,等他在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瘦弱的小屁孩。
那是一個名為狛治的小男孩,從瘦小的身子可以看出他一定吃的非常差,甚至要連續好幾天餓肚子。
「給我抓住那個小崽子,天天偷東西,這都是第幾十回了!」在後面追擊的一個大漢叫喊著。
很快狛治就被五個大人跟圍住了,一般情況下,少年可能會被打死吧!
不過狛治一直在鍛鍊自己,雖然挨了幾拳但是他卻打倒了五個大人,而且迅速逃離了現場。
「草,這小子怎麼這麼能打,該死的!」一個大漢抱怨道。
「下次多待幾個人,絕對揍死他!」
「小兔崽子!」
大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罵了起來,不過被小孩子揍了的確是事實。
狛治睜開被打腫的眼睛看著他手裡的藥,幸好護住了,可以給爸爸治病了。
等到狛治到家的時候,發現幾個鄰居正唉聲嘆氣的。
「可憐人啊,怎麼生了個小偷兒子呢!」
「死了就解脫了吧!」
「看,狛治回來了,咱們快走吧!」鄰居一臉晦氣地離開了茅草房子。
狛治渾身顫抖的衝進屋子裡,他的父親靜靜地躺在地上,渾身冰涼,顯然已經死了好久了。
十五歲的少年生平以來第一次哭了,世道為什麼這樣,富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窮人活的像是奴隸一樣。
狛治發現父親的手裡還抓著一張紙,憑藉著父親教給狛治的一些字他大致讀懂了上面的內容。
「狛治,不用再為了我偷東西,你的人生不該是這樣的,真是苦了你了,現在我不想再拖累你了,走上正道吧,我的孩子,祝你幸福!」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死,只剩我一個人了!」少年的淚水打濕了紙張。
最後,狛治背著父親走了出去,他親自給父親挖了一座墳,然後就在那裡一直守著,直到被奉行抓走。
狛治在奉行處接受了連成年壯漢挨了都會徹底昏死的一百大板的刑罰,不過狛治早就麻木了,麻木到感受不到疼痛。
受完型之後,狛治便被奉行放逐出了江戶。被驅逐的他,就這樣獨自一人在外流落著。
狛治的世界已經變成了灰色,同時他也痛恨著這個世界,為了發泄自己對於父親離世的悲傷和對世道的憎恨,接著便徒手打倒了七個惹惱自己的大人泄憤。
但是一個大叔剛好從旁邊路過,作為習武之人,慶藏一眼就看出了狛治的武道天賦。
於是立刻沖了上去,打瘋了的狛治見人就打,但是怎麼可能是慶藏的對手。
沒幾下,狛治就被打趴在了地上,於是慶藏一把抗起了少年。
「你給我鬆開,大人都是壞人!」狛治瘋狂的掙扎著。
「哎呀呀,一個小孩子怎麼能如此仇視世界呢!」慶藏有些頭疼地說道。
「這樣吧,整好我的道場沒有弟子,要不要拜我為師啊!」
「不要,你給我鬆開!」狛治大吼道。
「那不可能!」
於是乎狛治就被慶藏帶到了素流道場,雖然極不樂意但奈何打不過對方,之好住下了。
「你這沒有人?」狛治看著空曠的道場大為震撼。
慶藏苦笑道:「我沒什麼本事,因而過去讓妻子和女兒吃了很多苦,妻子為此甚至還在不久之前投水自盡了,只留下了一個生病的女兒!」
「你也挺慘的!」狛治吐槽道,他不能明白的是這個傢伙為什麼笑容滿面。
「我還要出去工作賺錢,你要不要照顧我女兒啊!」慶藏問道。
「我不要,罪人怎麼能照顧別人呢!」狛治眼神灰暗,「我以前可殺過人啊!」
「你小子,騙人找個好點的理由,還殺過人,哈哈哈!」慶藏隨即嘲笑了起來。
「切,笑什麼笑!」狛治一臉不爽地說道。
「要不咱們打一架,你要是贏了就放你走,要是輸了就聽我的!」慶藏問道。
「來吧!」狛治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必須打這傢伙一頓,真是讓人不爽。
結果毫無懸念,狛治被揍了一頓,慶藏笑著摟住狛治的肩膀。
「小子,你輸了!」
「你輸了呦!」
狛治一臉生無可戀,這個大人絕對有病。
「喂,把只有女兒一個人在家的房子交給我這個罪人你放心嗎?」狛治問道,況且二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
「我已經把身為罪人的你收拾掉啦,沒問題的!」
「而且從你身上我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決定幫你一把!」慶藏笑著說道。
聽著男人的話,狛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