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還活著的五國六宗等勢力弟子弟子一呆，不知道那個卑鄙無恥的廢物想做什麼？
不過，葉塵用的是疑問句，他們多少也難免會被其影響，忍不住代入那個問題，思索其答案。
天海界舉族共棄，人人喊打的第一大寇……這還用猜，除了那個叛徒之外，還能有誰？！
對了，罪淵城城主，貌似還姓古？
「是古寒！」
「那個罪淵城城主……是勾結妖族，一劍打破百斷城大門，致使先賢受辱，差點讓我人族流失了疆土的人奸古寒！」
「打死罪淵城大寇！打死古寒！！」
「……」
在一些修者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有零碎聲音響起，似是其他人率先反應過來了般？
他們群情激憤，高聲大喝，似要與罪淵城的大寇不死不休，似要與古寒不死不休一般。
其中，喊的最激烈的，竟然是大乾太子乾無霜！
其他修者一時不禁茫然了，心說古寒雖然是人族之恥，但也沒必要反應這麼大吧？
遇到了打殺了便是，沒遇到還不是該咋咋滴？
不過，古寒犯下的是判族大罪，在如此罪名下，似乎一切都要往後邊靠？
而他們身為人族，如果不跟著嚎兩嗓子，又好像不太合群啊？
於是乎，在乾無霜等人的帶領下，剛剛還在批鬥葉塵的五國六宗等勢力的弟子，很快便被統一了口徑，一同高呼著「殺死罪淵城大寇」、「殺死古寒」的口號。
高空中，葉塵看著這一幕，竊喜不已。
他就知道，一旦古寒身份暴露，就能將他先前的瑕疵掩蓋，而率先喊起口號的人，自然是他的安排。
進入小靈界以來，葉塵暗中收納了許多修者，他培育的混種，可不只有一顆！
「古寒啊古寒，這次，我看你還能怎麼翻身？！」
「你最好當你的縮頭烏龜，永遠不要出現，否則……一現即死！」
葉塵心中得意，面上卻還保持著拘謹，向「小靈界主人」告辭，他即將去征戰罪淵城的大寇。
天生養眸子微眯，擺擺手，讓葉塵自便，不用管他。
「真是越來越越好玩了啊……古道友，難怪你想飛仙，有這麼一攤屎攪活，此界確實沒什麼好待的。」
天生養心中嘖嘆，他是天地道胎，嚴格來說乃是與天道同一位階的存在，葉塵那點小把戲兒，自然瞞不過他。
不過……該說不說，確實挺噁心人的啊！
他好整以暇，準備看場好戲。
……
「握草，城主大人竟然是那位？！」
身為一個合格的領袖，對五國六宗的動向自然要精準把握。
早在葉塵成立正道聯盟時，無法公子就意識到了危險，請雲天醉幫忙盯著，一旦察覺不對，就要溜。
而也不出他意料，當解決完了那股邪惡氣息後，葉塵反手就要翻臉啊。
但讓無法公子沒想到的是，他罪淵城的城主，竟然是古寒。
古寒之名，即便無法公子身在與世隔絕的罪淵城，也聽說過一二。
據說那本是封劍宗的天驕弟子，好似因勾結魔教禍亂一地被逐出宗門，後幾經轉輾去到人族最北邊的百斷城。
他似是當叛徒當上了癮般，在百斷城時又勾結了妖族，一劍破開城門，打碎了無數先賢畢生堅守的榮光，差點致使人族山河流失異族之口。
古寒如此賣族求榮的舉措，堪稱人族萬載以來第一大寇，很快便上了各宗各國的必殺榜，還皆排在首位。
無法公子臉色頓時陰晴不定，雖然他是大寇，但同樣也是人族，在這件事上，按道理應該和五國六宗等勢力的修者統一戰線才對。
可……
他接觸過古寒，還不止一次，那人給他的感覺……絕非叛徒啊！！
「麻的，拼了！」
「他若是找我等麻煩，忍便忍了，可若是想找城主大人的麻煩，那便從我的屍骨上跨過去吧！」
「各位，人人心裡都有一把稱，古城主對我們怎麼樣，你們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他，你們現在還在有上一頓沒下一頓的日子呢，如果不是他，你們甚至連進小靈界的機會都不能有！」
「我等大寇被世人所棄，認為我們都是惡貫滿盈之輩，但誰又知道我們大寇的苦？」
「如果不是蒼天不公，誰會衝冠一怒？如果不是世道使然，誰又會願意背井離鄉來到罪淵城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在古城主的帶領下，原本我們的日子都已經好起來了，可現在，五國六宗要殺我們，要對付城主，你們答應嗎？！」
無法公子凌空躍起，高聲大喝。
在他身後，五百大寇都被激起了熊熊怒火，齊聲大喝：「不答應！！」
……
小靈界入口處，罪淵城中。
無天法王看著乾坤鏡，那張年輕的臉龐決然的神色，老懷欣慰。
「沒白送他去城主府鍛鍊……到底長大了啊！」
古寒來歷，或許能瞞過其他大寇，但對於人精的五尊問鼎大寇來說，自然不是什麼秘密。
甚至忘情宮主還曾偷偷橫渡亂天霧海，回到天海界一探究竟的。
只是到了他們這個高度，對於是非善惡都有自己的理解，沒有人云亦云罷了。
再者說了，他們便是世人眼中的大寇，如果連他們都否定古寒，那豈不是更否定自己？
「哼，我道誰有這麼大膽子？原來是那個人奸、叛徒！」
大幽帝國的長老一臉怨恨，他國的問鼎真人在古寒去小靈界之前斬殺，這個仇可至今沒報呢。
「難怪這麼多年都找不到，原來藏在這裡？」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古神醫？古城主？呵呵，還真是會玩兒……不過，無所謂了，不管他是誰，犯下此等大罪，都難逃一死！」
「……」
其他真人也神色冷漠，不管那個人是古寒還是罪淵城城主，與他們的利益相悖，便註定了他的結局。
「羽流真人，如果古寒真是那個城主，恐怕光憑那些弟子的實力殺不掉，會被其逃出小靈界……到時，還要麻煩你，加把勁啊？」
乾元老祖看向清羽流，眸子一閃，忽然這般陰惻惻的說道。
羽流真人心臟一緊，身軀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