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嫿懶得跟這種人說話,她回到屋裡拿起床上的枕頭,把他想像成了司承琛,使勁兒的揉搓,隨後不解氣還用腳踹了幾腳。
活到這麼大,她還沒有受過如此憋屈!
「狗男人!」
秦嫿正發泄著內心的情緒,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是喬歆打來的。
「寸……嫿嫿,你還好吧?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突然就消失了?」
「遇到了點麻煩。」
說到這的時候,秦嫿眯了眯眼。
今天的接風宴上,很明顯是沒有
「那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這身手誰能傷得了我?」
「也是。」聽到秦嫿沒事,喬歆鬆了口氣,轉頭說道:「對了,時姍姍的禮服要返修,聽說破了好大一個洞。」
「不接。」秦嫿一口回絕。
喬歆嘿嘿一笑,「我也是這麼說的,還告訴她我們店低於五百萬的禮服不提供修繕服務。」
秦嫿勾了勾唇,「行啊,這小腦袋瓜現在挺靈光啊。」
「那是,不過跟你比還是差點。」
兩個人聊得不亦樂乎,秦嫿很快就忘了司承琛帶給她的不開心。
然而此時的時家卻是雞犬不寧。
「什麼破地方,一百多萬的禮服連個修補服務都沒有!」時姍姍心疼的看著連展示都沒展示的高定禮服,氣得直跺腳。
「都怪那個該死的時寸瑾,媽媽,這下怎麼辦?恆哥哥要是知道我這麼不愛惜這禮服,一定會怪我的。」
提到蘇恆,時姍姍的眼眶都紅了。
舒芳看到女兒這樣,十分心疼,連忙抱住她安慰,「蘇恆肯捨得給你花錢,就一定不會怪你的,沒事啊,不哭……」
「媽,你說時寸瑾是不是跟了秦家老爺子,不然她今天怎麼會穿的這麼華麗,那件衣服我今天在店裡看到了,好像是限定款,最少得8位數。」
舒芳冷哼一聲,「沒想到那臭丫頭看起來挺老實,背后里竟幹這種不要臉的勾當,指不定跟蘇恆在一起的時候,就勾搭上別人了,還好她現在滾出去了,不然我們家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說夠沒有!」許久不說話的時海突然發出一聲怒喝,「還嫌不夠丟人嗎?」
時姍姍被嚇了一跳,躲在秦芳的懷裡瑟瑟發抖。
秦芳拍了拍她的後背,衝著時海就喊:「你吼什麼吼!」
「今天去現場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身份,就因為得罪了寸瑾,我們被拒之門外,你知道這意味這什麼嗎!」
「與其從這裡說閒話,倒不如去給寸瑾道個歉,不然以後你們母女兩個人都喝西北風去吧!」
時海拍桌而起,直接回了房間。
時姍姍咬著唇角,淚潸潸而下,「媽媽,爸爸他是不是生氣了?要不然明天我去跟姐姐道個歉吧……」
「道什麼道!不就是勾搭上了老頭子!要不了幾天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秦芳哼了一聲,看向時姍姍,「乖女兒,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守好蘇恆,明白嗎?」
時姍姍點了點頭,「知道了媽媽。」
翌日,秦嫿起床下樓。
看到單霜坐在客廳,她笑著打了聲招呼,「媽媽,早上好。」
「早上好寶貝。」單霜合上手裡的雜誌,招呼秦嫿到身邊來坐。
然後她把手機遞過去,「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婚紗類型?」
秦嫿眉心一簇,「我沒有要結婚的打算。」
單霜似乎早就猜到了她要這麼說,拍了拍她的手,「嫿嫿,媽媽知道你跟承琛沒有感情,但是感情都是培養的,你跟他多接觸接觸就知道他很好,也只有他能配得上你。」
秦嫿,「……」
到底是哪隻眼看出來他好?
像那種自私,自大的狗男人,她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對自己眼睛的侮辱。
「人我已經幫你約好了,一會兒你們就去試試婚紗,親身試總好過在家裡看圖。」
秦嫿還想拒絕,但單霜已經把她推到了門外,就連司機和管家都配好了。
看來這早已經計劃好了。
知道拗不過單霜,秦嫿也只好去應付下。
原以為司承琛不會去,可一進門她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矜貴的男人。
他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秦嫿簡直火大,徑直走到他的面前,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司承琛冷笑,「這句話不該我問你嗎?昨天說的那麼好聽,今天就讓伯母把我約來試婚紗,秦嫿,真沒看出來你演戲演的真好。」
「不過,我沒有功夫陪你從這浪費時間,你想試就讓李叔陪你吧。」
丟下這句話,司承琛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離開了婚紗店。
秦嫿盯著他的背影,如果眼神能殺死人,她現在說什麼也要把他千刀萬剮!
秦嫿撓了撓頭,她也不知道平常能言會道的自己到了這狗男人的面前怎麼就一句話都不會說了。
看著司承琛離開,秦嫿也要走。
偏偏這時候,一道熟悉卻不想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恆哥哥,這兒的婚紗好漂亮啊,我們進去看看吧。」
時姍姍拽著蘇恆進了店。
在看到秦嫿的時候,她狠狠皺了下眉頭,但當著蘇恆的面她還是扯起了笑容,「姐姐,你怎麼也在這兒?」
說話的時候,她看到站在她旁邊的李叔。
她以為這人就是秦嫿找的老相好,不免諷刺了一句,「跟老公來試婚紗嗎?」
蘇恆一直打量著李叔,隨後看秦嫿的目光突然變得複雜起來。
秦嫿心情不好,懶得跟她辯論什麼,叫來店員,問道:「我記得你們這家店是需要驗資的吧?」
「是的,太太。」
她眉眼輕佻,掃了眼時姍姍,「我記得你們兩家的資產加起來也不過7位數吧,這裡隨便一件衣服都要7位數了。」
秦嫿在外面從來不明碼標價,也特別討厭那種張口閉口就是錢的人。
可面對時姍姍,她也不得不讓自己低俗。
店員一聽,立馬向外做了個請的動作,說話還算客氣,「這位先生,小姐,抱歉,請。」
時姍姍被當眾驅趕,氣得咬牙切齒,毫不客氣的指向秦嫿,「時寸瑾,你裝什麼?找了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真以為了不起了!」
秦嫿笑了笑,「不然你也找一個?只怕你還沒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