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嫿躺在床上,腦子裡回想著單霜的話,她甚至有了一個念頭——跟司承琛協議結婚。
然後到時候就說兩人性格不合,離了便是。
秦嫿驀然一怔。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
她翻了個身兒,用被子裹住自己。
這時,電話響起,秦嫿探出一隻手摸到手機接了起來,「什麼事?」
「老大,時家打了一天的電話說是要見你,你什麼意思?」
「告訴他,明天中午十二點我有十分鐘的時間見他。」
……
翌日,秦嫿如約到了相約的地點。
時海早早就來了,一直在整理自己的衣服,生怕有一點的紕漏。
秦嫿敲了敲門,時海熱情的起身去迎,可就在看到秦嫿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怎麼是你!?」
秦嫿笑,「難道不是你約的我?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你最好把握住時間。」
說著,她徑直找了個座位坐了下去。
時海還愣在原地沒有回過神兒來,他看向秦嫿,眉頭越皺越緊。
如果她是獵影的負責人,他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秦嫿抬手看了看表,提醒道:「你還有8分鐘。」
時海走到她的面前,「我不跟你談,讓獵影的負責人來見我。」
秦嫿冷笑,「你覺得以你的資格配嗎?獵影先前給你投了差不多快有20億,但是你為獵影收穫了什麼?獵影派我來,已經是給你極大的尊榮,有什麼想說的趕緊說,你還有6分鐘……」
「時寸瑾,你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時海沒有想到有一天要向她低頭,面子頓時就掛不住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幹了什麼事,借著別人的勢力來笑話我,時寸瑾你還有沒有良心。」
「4分鐘……」
……
「1分鐘……」
隨著時間的流逝,時海咬了咬牙,到底還是喊了一聲,「寸瑾,能不能看在我養你這麼些年的份兒上,幫幫我……」
「你沒有時間了。」
說好十分鐘就是十分鐘,秦嫿一秒鐘都不願多給,她起身向外走去,時海擋住了她的去路,「寸瑾,做人別做的這麼絕……」
秦嫿笑了笑,漫不經心道:「做的絕的人好像是你們吧,而且機會我也給你了,是你自己非要面子,把機會浪費掉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丟下這句話,秦嫿揚步就走。
卻不曾出門的時候撞上了一道人牆。
她抬頭就看到蘇恆站在她的面前,「寸瑾……」
他目光款款,仿佛多年前還在談戀愛的時候。
他下意識去拉她的手,可是秦嫿一下就躲開了,「滾開。」
「寸瑾,之前是我蒙蔽了雙眼,事情過後我才發現我愛的還是你,你能不能——」
「不能!」秦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蘇恆,你怎麼這麼噁心?前一秒還在跟時姍姍親親我我,轉過頭就跑到我跟前來亂舔。」
秦嫿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感謝時姍姍,把這樣的人渣收走。
她推開擋路的蘇恆,可是下一秒蘇恆就追了過去,想要伸手去拉他,可是手沒碰上,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擋在了他們的中間。
「讓你滾開,沒聽懂?」
涔涼的聲音讓在場所有的人不寒而慄,除了秦嫿。
她看著司承琛,煩躁的皺起了眉頭。
這狗男人怎麼神出鬼沒的,而且總是在她最丟人的時候出現。
「桃花債不少啊。」司承琛一眼道破秦嫿心中的窘迫,忍不住嘲諷了她一句。
秦嫿心裡已經要扎小人了,她確定這狗男人就是故意的!
「又是你!」蘇恆看到司承琛,上一次從那裡受到的屈辱感一下子就冒了上來,他伸手去拽他。
可是還沒觸碰到,就被司承琛握住了手腕,「看來上一次的教訓還沒夠。」
強烈的劇痛讓蘇恆的臉瞬間扭曲,雙腿不覺彎曲,就聽「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信不信我三天讓你在海城消失!」
司承琛輕蔑一笑,一臉雲淡風輕,「給你三年的時間,你都未必能做到。」
咔噠噠——
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蘇恆癱倒在地,捂著手腕來回打滾。
秦嫿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一抽,小聲嘀咕了一句,「還真愛出風頭。」
她看都沒看蘇恆一眼,轉身離開。
司承琛緊跟上去,直接把人拽到了車上。
秦嫿瞪著他,「司承琛,你是不是有病!」
「怎麼,未婚妻在外亂搞,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綠帽子戴在我的頭上吧。」
「司承琛,你故意的吧?」
司承琛眉眼輕挑,「你說我哪一句說錯了?」
秦嫿無言以對,氣得瞪了他一眼,「你說你不去跟你的情人談情說愛,跑我這裡發什麼騷?搞得跟我搶了你似的。」
「難道不是嗎?」
秦嫿,「……」
她上輩子是不是得罪了他啊!
曾經,她一張嘴能把人說的哭著喊她祖宗,可在他的面前,她竟被噎的一句話說不上來。
司承琛看向她,「明天我去秦家接你,奶奶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