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臉色微微冷了下來,「李董,你這個口吻是什麼意思?」
「合著你們現在兄妹倆是準備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人是麼?」
這話從一個老男人口出來,就只讓人覺得噁心了。
秦嫿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我們兄妹倆欺負你?我們兄妹倆年齡加起來才勉勉強強超過你,吃過的飯都沒有你吃過的鹽多,李董說這話真是折煞我們了。」
「我們兄妹倆可是擔當不起。」
這是拐著彎在罵他年紀大呢。
李董吹鬍子瞪眼的,「你還知道我年紀大資歷老,就是你們父親在這裡都要給我幾分薄面,你們二人現在有一點尊敬我的樣子嗎?」
她勾勾唇角,「你也說了,我們父親在這裡會給你幾分薄面,關鍵現在不是我們父親不在這裡嗎?更何況,現在強調的是不分年紀不分職位,公平公正,李董你提出這要求莫非是倚老賣老?還是說感覺持有了點股份就高高在上了?」
「我想李董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人人都說咱們李董識大局,一心一意為公司著想,剛剛你自己也說了,還特意放棄休假回來,那現在浪費時間在這裡,合適麼?」
秦嫿這張嘴,鮮少能夠有人可以說得過,顯然李董這個老東西也是輸了,秦琴只覺得在不出來制止,李董是真的要被氣暈過去,「李董,我們倆還有事,你請便。」
「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剛剛的話說得有些嚴重了?」秦嫿被秦琴拉走,兄妹二人並肩走進公司,她開了口。
他否認,「不嚴重,這種人就應該這樣,我只是擔心他年紀大了被氣暈過去,到時候還要在訛我們,豈不是多此一舉?「
秦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學壞了,是不是被我帶的啊?」
「本性。」秦琴偏頭看向她,開了個玩笑,「不過待會就不只是李董一個人了,還有一群人,到時候見機行事,不必勉強自己。」
「你放心,再來十個這樣的,也不在話下,這群老東西,就是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裝,打敗他們最簡單的就是靠真誠和懵懂。」
……
都應驗了。
秦嫿走進會議室,裡面坐滿了清一色的老頭,基本上都是大腹便便,能夠保持正常體型的都是少之又少。
「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這個行程是臨時約的嘛。」秦嫿進去之後先發制人,絲毫不在乎好似壓抑的氣氛。
會議室內的「老頭們」彼此看了一眼,也開始進攻,「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啊,你是大忙人,掌管咱們司氏最重要的遊戲公司,忙一點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秦嫿這下放心了,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原來沒關係啊,那我就收回我剛剛的歉意了,北芒確實是挺重要的,你沒說錯。」
「呵,你還聽不出好賴話了是麼?還真以為客套是真話了?」那人被噎住,拍了一下桌子。
她輕輕地哦了一聲,「那你為什麼要和我客套?我們一心都是為了公司,整這個客套是要做些什麼?是準備給我下圈套嗎?」
「神神叨叨的,你究竟是在說些什麼?是誰在給你下圈套?我看倒是你一直在這裡裝傻充愣,想要矇混過去吧?」
有人又出了聲附和,「就你這個毫無邏輯的人怎麼能夠管理公司?是,眼下這秦氏是你們秦家的,但你可別忘了,要是沒有我們這些人,能有你們秦氏的今天麼?」
「是啊,當年要不是我們出資,哪裡有今天的秦氏,哪裡又有你們今天這群小悲?正所謂吃水不忘挖井人,但是現在看來,你們是忘得一乾二淨的啊。」
秦嫿一直都站著,也沒有想要坐下來的意思,「對,是不該忘了你們,不該忘了你們只在公司獲利的時候出現,不該忘了你們不斷往集團塞自家人的事情,更不該忘了及時去查你們的帳務。」
「今天還要感謝在座的各位提醒我,如果不是你們,我真的要忘了自己要做些什麼。」
一群老東西沒有想到秦嫿會突然提這事情,有沉不住氣地就直接拍桌而起,罵罵咧咧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現在有什麼權利來查我們?你現在是北芒的人,我們是集團的,你有什麼權利管我們?」
「我有沒有權利跟你們有關係嗎?」秦嫿雙手環抱於胸前,靠在門框邊上,看著氣急敗壞的男人開口道。
男人答道,「當然有關係!你沒有資格來查我們,你不是審計部門,更不是監管局的!」
「哦,那既然這樣說,你們應該也管不了北芒吧,因為你們一不是北芒的領導,二沒有在北芒任職。」
「但是呢,你們如果要追究,我也沒辦法,我只能禮尚往來,送你們一份大禮了。」秦嫿說話悠哉悠哉的。
秦嫿衝著眾人眨了一下眼睛,「所以就看各位的了,畢竟你們是我爸來了都要給幾分薄面的人,這個選擇權毋庸置疑的,是要交給你們的。」
「你未免有些太過於猖狂了!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們?」
秦嫿皺了皺眉,一群老東西還真是聽不出來好賴話,她的耐心有限,在這麼折騰下去,她就真的連最後一些薄面都不會給了。
本來是想要心慈手軟的,畢竟怎麼說呢,眼下多事之秋,再繼續惹事生非是否是不應該的,但……
她不惹事不代表怕事,真的給她惹毛了,她就什麼都能幹得出來,不過就是給高層換換血,她樂意之至。
「猖狂?是你們一群人來欺負我一個小姑娘,現在說我猖狂?我自始至終可都是在為了你們著想,一切都讓你們先選擇,但你們非但不願意,反倒是把責任都推在了我身上,真的合適麼?」
秦嫿睨著眼睛望向眾人,「既然攤牌了,那也就沒有關係,我會申請去查各位的帳務,這也是為了集團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