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關外的魔土一片風平浪靜,然而就在這時,虛空突然裂開了,緊接著三道身影先後從中邁步走了出來。
仔細一看,這三人赫然是趙檀兒、羽衣仙和趙恆三人!
「老爹,你大可放心的去證道成仙,至於那東西有我看著不足為慮。」趙檀兒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晴空萬里的蔚藍色天空,隨後便轉身對趙恆笑道。
說完,趙檀兒又看向了一旁的羽衣仙,道:「彩鳳,你我先收斂氣息,以免打草驚蛇。」
「好的大人!」羽衣仙點了一下頭,當下就和趙檀兒遁向了遠空。
至於留在原地上的趙恆,心裡多少是有一點坎坷不安,不過一想到自家寶貝女兒的強大,最後還是咬了咬牙,開始凝聚力量去衝擊仙道境界。
「自古以來成仙之人皆不得善終,命喪他人之口,也不知那東西究竟是什麼。」趙恆深深看了一眼天空。
「不管了,既然檀兒都說無礙,那應該就不會有事。」
轟!
話語落下,一股驚人的氣勢,頓時從趙恆的體內迸發了出來,迅速洶湧澎湃地瀰漫至四面八方。
剎那間,天地一變狂風四起,一團團黑霧在其頭頂迅速凝聚,僅僅過去一小會,魔土上空就被電閃雷鳴的黑雲所籠罩。
這一幕畫面相當駭人,無形之中有一股磅礴無邊的大勢,在雲中飛速凝聚。
下一刻,雷聲大作,一道道聲勢嚇人,完全由天地法則演繹而成的仙雷閃現出來,震動了此方虛空。
恐怖的威壓傾倒而下,群山劇烈顫動,萬物驚懼,一些原本就棲身在魔土之中的獸形異魔,此刻都面露驚恐,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降臨,本能地瘋狂逃竄了起來。
而這突然出現的惶惶天威,不僅籠罩住了這片魔土,更是向遠空漫延而出,第一時間就驚動了天關上留守的修仙者!
「發生了什麼!?」
天關城牆上,有人大驚失色地探出頭來,瞪大了眼睛看向魔土。
特別是在看到陰雲壓頂,天威臨塵,無數仙雷在空中閃耀的時候,所有人都無法再保持淡定之色。
「這是仙,仙劫!」留守在天關上的修仙者中,也不乏一些見過世面的人,很快有人在魔土內飛升的消息就迅速傳播了開來,引起一場巨大的鬨動。
「天,居然有人在魔土中迎戰飛升仙劫,究竟是哪位前輩如此膽大,難道就不怕出現什麼不可掌控的意外嗎?」
「快看,仙雷落下來了!」
「嘶,好生恐怖,魔土內一大片山川,在眨眼間的功夫灰飛煙滅了!」
「這仙劫太可怕了,即便是隔著一段相對遙遠的距離,也依舊傳來了巨大的震動感,而且天地間就仿佛有一座無形的大山鎮壓四方,讓我都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感。」
「不對啊,自從三萬年前那場浩劫過後,修仙界中人才凋零,最強者莫過於大乘境,哪裡來的渡劫強者!」
面對上這場突如其來的飛仙劫,城關上留守的修仙者們驚聲連連,全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他們看到了仙雷劈落,瞬間就砸碎山川大地,覆滅一方的恐怖之景。
也看到了一道強得可怕的身影,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浩瀚神威,手持著一把光芒璀璨的長劍,在那滿天落雷中騰空而起,一劍斬斷天穹,擊碎了一道又一道的仙雷。
「前不久,我曾聽到過一條傳到天關的傳聞,說的是當今修仙界中已經出現一位渡劫境的強者,好像是縹緲山的趙門主!」
「毫不誇張的說,趙門主絕對是在浩劫過後,第一個達到此境之人。」
「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誰能引來飛仙劫的話,恐怕也只有他了!」有人忽然就想到最近聽到的傳聞,於是很自然地將眼前的飛仙劫聯想到了趙恆身上。
然而,當此人將猜測說出來後,立刻就遭到了周圍人的反駁。
「不可能,趙恆或許真的突破了渡劫境,成為了當今修仙界中的第一人,可是也不要忘記了,他才突破此境多久時間?」
「才不過一百多年而已,哪怕就是再給他十個一百年,也絕無可能迎戰飛仙劫!」
反駁之人的話,說的還是很有理據的,畢竟一百多年的時間對於真正的強者而言,確實是太過於短暫了,趙恆絕無可能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就從渡劫境初期越過中期、後期抵達巔峰之境。
這無論怎麼看,也都很不現實,難怪會有人不相信。
所以,當這反駁的話傳出來之後,立刻就引起了這群留守者的認同,覺得渡劫之人另有其人,絕不會是趙恆!
可如果不是趙恆的話,那又會是誰?
這時候,就有人突發奇想了,流露出來一副驚恐之色的說道:「那該不會是人形異魔在升仙吧!」
此言一出,立刻就驚呆了四座,導致城關上的留守修仙者們全都感到了窒息。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沒有,畢竟幾百前年就有渡劫境的人形異魔現世,雖然當時被一名降世真仙鎮壓了,但誰又能保證,是否有意外倖存下來的。
想到了這裡,城關上的留守者們紛紛慌神,當即就有人發出驚叫。
「事關重大,恐有天大的災厄降臨,這可馬虎不得!快,速速將這裡正在發生的事傳回修仙界,讓各方強者儘快趕來支援!」
不久之後,在各種傳訊手段之下,消息迅速地傳入到了修仙界中,而聽聞到天關外有不明存在迎戰飛仙劫的時候,無數強者盡皆是大驚失色。
各方勢力更是立即行動了起來,生怕會出現什麼大變故,連忙就凝結起了一批批的強者,以最快速度趕往了天關方向!
「飛升成仙,自從三萬年前的那場浩劫過後,這世上就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了,究竟是誰?而且在哪裡渡劫不好,偏偏要在魔土之內?」
「莫非,真是人形異魔不成!?」
正在極速趕來的諸多強者,他們或是心存疑惑,或是滿臉的凝重之色,皆是為此事感到非比尋常。(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