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秩序的我竟然輸了,這不可能啊!父親告訴我為什麼?這跟你當初說的不一樣。]
墨澤看在眼前,一步都沒有錯的封睿陷入了迷茫,他自詡為秩序的代表,想要帶領迷途的羔羊重回秩序的步伐,他此時他就發現那隻迷途的羔羊好像走到了另一條正確的道路上。
崩潰!不明所以!思想境界的崩塌,就在一瞬之間!
墨澤的思緒好像回到了過去,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雖說樣貌十分的迷糊,但他仍舊認得出來是他的父親。
父親摸著他的頭說道:「母親的犧牲,只不過是為了帶領迷失的羔羊們重回秩序的懷抱,為了正義一切的犧牲都是必然的,小澤,我相信你終有一天你會做出跟我同樣的選擇,你同樣我為了心中的正義前進。」
[對對對!沒錯。只不過是狗屎運罷了,不對不對,不對不對!這時候還相信對方是狗屎運,那我才是真的沒有資格履行我心中的正義,他絕對是明白了,我作弊的方法。]
墨澤掃視了一眼封睿的眼睛,他看出了一副輕蔑的,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他心裡想到,不管看多少是這種眼神,都感覺十分的噁心。
封睿開口說道:「真不好意思呢,可能今天的運氣不錯,墨先生這100萬,我可就笑納了哦。」
「慢著!」墨澤裝出一副十分澤教授著急的樣子說道:「我再給你1000萬,我們再賭一場!」
「憑什麼。」封睿瞪著死魚眼居高臨下的說道:「我憑什麼要再跟你賭一場,下一場我說不定就沒有這個運氣了,拿著不確定的因素來跟你賭,我是不是傻?」
墨澤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是你同伴的命吧。」
墨澤重新恢復了當初那副淡然自若的狀態:「我早就應該想到的,你是自己去找的犯罪現場吧,你剛來的狀態可不像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人啊!」
墨澤看著封睿嚴肅起來的表情,嘴角慢慢露出了微笑,仿佛他終於拿下了這場心理戰的第一場勝利:「我可以接受啊!我拿你同伴的命來跟你賭,怎麼樣?你贏了,我就把你同伴的命和這1000萬都給你,不過如果我贏了,你的命就歸我了,哈哈哈。」
「原來你打的是這種算盤嗎?」封睿摸了摸下巴:「我好久沒有遇到過這麼瘋的對手了,我同意,來吧,不過相對應的,我要知道你幕後的人是誰?」
墨澤收起了那副癲狂的樣子,恢復冷靜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呢?我說真的,我不知道呢?」
封睿擺了擺手:「那沒辦法哦,賭局不成立,我可以拿著這100萬直接走人,喂,血責監賭堂會保證我的安全的,是吧?」
血責嚴肅的回答道:「那是當然,監賭堂會保證賭局的公平公正,也同樣會保證賭局結束後贏家的人身安全。」
[兒子,你從小就是秩序的代表,別辜負母親對你的期待,為了這世界能夠有秩序的流轉,獻上你的一切。]
墨澤拿起呼吸機吸了口氧,隨後堅定眼神,開口說道:「當然可以,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你,不過首先……」
墨澤自己在哪裡作弊了他自然十分的清楚,也同樣知道如何破解自己作弊的方法。
他裝作十分憤怒的樣子,將封睿桌子前面的筆一分為二,隨後隨意的扔到房間的角落裡。
封睿見後向血責投訴道:「他把我鉛筆拆了,我能不能再要一支?」
血責搖了搖頭:「整個場地就那一支鉛筆,如果再幫你去弄一支鉛筆的話,得花上大量的時間。」
「那算了吧。」
遊戲再一次開始,雙方繪製出入口,封睿的出入口分別是C1E4,而墨澤也沿用了鏡像翻轉的方式選擇了 D1和B4。
封睿用著輕鬆的語氣說道:「願幸運女神保佑你呢。」
墨澤冷冷的回答了一句:「不用你管。」
雙方繪製好牆後,硬幣被拋到上空,再度落到了血責的手背上。
墨澤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正面。
而封睿也表現出無所謂的狀態,選擇了反面。
這一次,幸運女神兼顧了墨澤,硬幣是正面。
[這次勝利一定屬於我,世界也將重回秩序。]
墨澤看著眼前自己繪製的牆壁,隨後又看向了角落的鉛筆,笑了笑。
[即使你猜到了我的作弊方法又如何?你唯一能克制我的方法,已經被我給折斷了。]
其實墨澤作弊的方法十分簡單,機器將雙方的紙傳遞到裁判員手中之前,會將紙合併在一塊,而因為油性筆沒那麼容易乾的緣故,封睿那張紙的筆墨會以鏡像的方式印在墨澤的紙上,而墨澤你就可以通過反向推導來知道封睿牆的位置。
而這種作弊的解法也十分的簡單,用橡皮把油性部分擦掉就完成了,而此時那場上唯一的橡皮已經被墨澤給扔掉了,現在可謂是勝券在握。
墨澤一路順利的來到了出口前面,現在只要他判斷出從哪一面進入到出口,那便能獲得勝利。
此時,墨澤仿佛是真實的來到了迷宮當中,看這眼前的冒著金光的大門,他不禁露出了微笑,隨後,他把手放在門上將其推開。
「墨澤先生撞牆,輪到封睿先生進行遊戲。」
血責的話一下子撲滅了墨澤的希望,眼前本應該是秩序的世界,可萬萬沒想到是冒著烈焰的地獄。
墨澤瞪大著瞳孔看向自己的紙。
自己紙上出口附近唯一空著的面是B5和C5之間,我自己剛剛分明沒有走錯。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如果說那個地方是牆的話,那就根本沒有可以進入的地方,這根本就是違規啊!」墨澤抬起頭看向封睿和血責:「我明白了,是你們兩個串通好了,沒想到從一開始就在你計謀當中,封睿你……」
「你什麼你?」封睿瞪著死魚眼看向處在崩潰邊緣的墨澤:「現在你可真狼狽啊,你好好冷靜下來想一想,監賭堂的人是你叫來的,況且我也不像是能指揮的了監賭堂的人吧。」
「那麼……」墨澤拿起一旁的呼吸機,大口的喘著粗氣:「對對對。」
墨澤跑到一旁的角落裡撿起被自己掰斷的鉛筆,扯開鉛筆頭上的橡皮,發現底部有一塊被扯下來。
「果然,封睿你贏了。」墨澤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無限的挫敗感湧上心頭,他絕望的說著:「果然,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讓迷途的羔羊重回隊伍啊。」
「什麼秩序不秩序?你所做的一切跟秩序有什麼關係?難道剝奪平民百姓的生命給予那些犯了錯的富人,就是世界的秩序嗎?難道把罪名強加於別人之上,就是讓他們迷途知返嗎?墨澤認清不現實吧,你所做的這一切,反而是打亂秩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