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夏手忙腳亂的起身看向對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對面站著一個少年。
少年一身白衣,長身玉立,氣質清貴,讓人難以接近。
似乎剛洗完澡,一頭青絲微濕,墨玉般潤澤。
膚色冷白,鳳眸漆黑,如潑墨暈染,色澤淺淡的唇薄軟,俊若神袛,不染纖塵。
——是司卿客。
雲傾夏呆滯了一瞬。接著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原著里人氣最高的第一男主,這顏值,這身段。
如果不是沒手機,她真想拍幾張照片拿出去賣。
司卿客抿著唇,墨眉微蹙,聲音冷硬:「你怎麼會在這?這是天字閣,外人不可亂入。」
雲傾夏唇瓣張合,想要回答。
偏偏這時,系統開始倒計時。
【六分鐘。】
【五分鐘。】
——只剩最後五分鐘了。
顧不上多想,雲傾夏撲過去,姿勢之兇猛,如猛虎撲食!
雲傾夏目標很堅定。
只貼一下!
貼貼完就跑!
可說來也巧,她腳下是垂至地面的紗幔,因為起來的太急,雲傾夏被紗幔拌倒。
腳下一崴,雲傾夏重重的往前載,好巧不巧,司卿客就在她對面。
出於本能,雲傾夏拽住司卿客的衣擺。
「砰——」的一聲。
雲傾夏將司卿客撲倒在地,兩人貼在一起。
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恭喜!宿主壽命值加10!】
系統向來古板無波的機械音難得有了起伏。
雲傾夏卻完全開心不起來。
鼻尖撞在堅硬胸膛上,雲傾夏暗罵了一聲,眼尾沁著紅意。
有熱流涌下,雲傾夏下意識的伸手擦了一下。
纖白漂亮的指尖染著殷紅血色。
是鼻血。
雲傾夏動作一僵。
回過神,她病急亂投醫的拿起布料擦拭。
擦著擦著,又覺得不對勁。
手上的布料質感輕柔,純白雲錦上繡著暗色雲紋。
一看就價值不菲。
「雲傾夏!」
耳邊傳來男人慍怒的聲音。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雲傾夏一低頭,總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剛剛隨手扯下的布料,竟然是司卿客的腰帶………
此刻,清冷絕艷的大美人被撲倒在地下,墨發披散在身後,微垂的鳳眸微紅,染著怒意。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腰帶被抽走後,衣襟變得鬆散,隱約可見白皙如玉線條分明的腹肌……
一二三四五……
雲傾夏認真數了一下,居然足足有八塊!
美色當前,雲傾夏其實很想好好欣賞一番。可惜,美人如今正用像是想要殺人的目光看著她。
「你想死是嗎!」司卿客幾欲吐血。
他一直知道有個覬覦自己的同門師弟。明明是修仙者,卻斬不斷七情六慾,陰暗寡言,還是個斷袖,整日跟在他背後窺視。
眼下竟然還想霸王硬上弓!
簡直無恥!
被罵了一通,雲傾夏這才回過神。
「你、你等著,我馬上就……」
雲傾夏手忙腳亂的想起身,支著地面起來時,膝蓋突然一痛。
一枚石子隔著窗襲來,不偏不倚的打在雲傾夏腿彎。
支撐身體筆直的力氣突然散去,雲傾夏再次倒下,色澤櫻粉的唇吻上少年如玉般冷白的喉結。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吱呀」一聲。
「呀!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低啞微磁,尾音繾綣,好聽的讓人耳朵懷孕。
只是,說話那人語氣說不出的陰陽怪氣。
雲傾夏單手支著地,艱難的爬了起來。
對面的男人一身絳紅華服,衣擺用金線繡著洛神賦圖,眉眼恣意張揚,眼尾狹長,妖冶惑人。
如果說司卿客是神袛,那眼前的男人更像是妖魔,好看歸好看,卻帶著一股邪肆的妖氣。
看到那張臉的瞬間,雲傾夏瞳孔微縮。
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靠!
季如玉?
怎麼偏偏碰上了這個大冤種!
雲傾夏是在三個月前穿過來的。
她穿的時機不巧,正是原主偷窺季如玉洗澡的時候。
是的沒錯,原主是一個博愛的女人,她是個花痴舔狗,但不是一般的舔狗,她是舔狗中的王。
簡稱:舔王!
別人最多舔一個,她一次性舔三個!
除了人氣最高的男主司卿客外,她還舔了禁慾漠然高高在上的師尊聞人染。
以及她對面這個,四大家族之一,棲雲季家的獨子,季如玉。
開局第一天,啥也不知道的雲傾夏就把季如玉得罪了個透。
她偷窺季如玉洗澡的時候,腳下一滑,直接掉進池子裡。然後手一滑,她扒了季如玉的褲子。
當時季如玉臉色那叫一個黑。跟吞了三斤墨水一樣。
雲傾夏瑟瑟發抖,大腦一片空白,做了一個相當蠢的舉動。
她,拿著季如玉的腰帶跑路了!
雲傾夏至今仍不敢回想季如玉那天精彩紛呈的表情。
事後,雲傾夏在家躲了好幾天,生怕季如玉報復。
畢竟在原著里,作者對季如玉的描述是這樣的。
睚眥必報,坑人不眨眼的笑面笑面狐狸。
只是她等啊等,等了一個月也沒等到季如玉報復。
雲傾夏鬆了口氣,覺得季如玉也沒那麼壞嘛。
此刻,對上季如玉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的瞬間,雲傾夏心裡猛地一咯噔。
隱隱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季如玉對著門外道:「來人啊!有刺客!有人偷襲司師兄!」
門外就有看門的小童,聽到聲音,立刻噠噠噠的跑了過來。
因為動靜太大,幾個侍衛也跟著一起來了。
看清房內畫面的瞬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接著,為首的小童大聲道:「來人吶!有人擅闖天字閣!」
「來人吶!有賊人!」
「來人吶!司師兄被賊人非禮了!」
雲傾夏一臉懵。她想解釋自己什麼也沒做。她不過是為了活命想和司卿客貼貼一下而已。
但……
雲傾夏咽了咽口水,低頭看了一眼。
身下,美人清冷絕艷,衣衫不整,鳳眼微紅,正滿臉羞憤的看著她。
而她手上捏著一根腰帶,臉上掛著鼻血,怎麼看怎麼像大型猥褻良家婦男現場。
完犢子了。
人證物證全在,這下想賴帳也賴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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