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命誠可貴

2024-08-16 11:38:07 作者: 今天瘋狂星期八
  季如玉臉色微變,伸手捂住雲傾夏的嘴,咬牙切齒道:「你胡言亂語什麼?」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無錯章節閱讀】

  若為節操顧,兩者皆可拋。

  為了保住自己的節操,雲傾夏抱著季如玉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玉白的肌膚瞬間多出一個圓形的印記,印記還泛著一層瑩瑩水光。

  有潔癖的季如玉徹底炸毛了。

  他拽住雲傾夏的衣領,將雲傾夏按在崖壁上,冷聲問:「你找死是嗎?」

  話音未落,大門被人打開。

  聞聲趕來的外門弟子與黃長老目瞪口呆。

  此刻雲傾夏和季如玉的模樣實在算不上正經。

  雲傾夏墨發凌亂,衣襟鬆散,隱約可見精緻漂亮的鎖骨。

  而季如玉單手拽著雲傾夏的衣領,將雲傾夏壓在牆上。

  從側面看去,像是季如玉正在對雲傾夏強取豪奪一樣。

  外門弟子表情驚恐:「季師兄,光天化日的你這樣不好吧?」

  另一個外門弟子跟著應和。

  「好歹要等晚上吧?」

  季如玉臉色越發難看,「你們在胡言亂語什麼?我怎麼可能……」

  他話沒說完,雲傾夏哀嚎一聲,跌跌撞撞朝黃長老跑去。

  「黃長老!救我!」

  雲傾夏毫無節操的躲在黃長老身後。

  黃長老臉色微妙。

  他目光複雜的看了季如玉一眼,嘆了口氣委婉道:「如玉,我知道你是氣血方剛的小伙子,有那方面的需求很正常,但再怎麼樣也不能對同門師兄弟下手吧?」

  季如玉臉色異常難看:「我不是斷袖!」

  黃長老卻用一副過來人懂得都懂的眼神看著季如玉。

  季如玉被氣到吐血。

  他長這麼大,從來都只有他欺負算計別人的份,還是第一次被人坑的這麼慘。

  坑他的偏偏是他看不上眼的陰暗沉悶的雲傾夏。

  對上季如玉森寒視線的瞬間,雲傾夏忍不住抖了抖。

  完了,她這次徹底把季如玉得罪狠了。

  回憶著原劇情里季如玉的人設,雲傾夏開始後怕。

  原劇情里,季如玉這傢伙報復心強的離譜。

  初入天玄宗時,有人故意弄髒季如玉的靴子,想給季如玉一個下馬威。

  結果第二天就被弄廢一隻腿。

  她今天把季如玉得罪的這麼狠,該不會被季如玉抽筋拔骨吧?

  只是想想那樣的畫面,雲傾夏便頭皮發麻。

  「黃長老……」

  抱著能苟一天是一天的心態,雲傾夏弱弱的問:「我能換個地方關禁閉嗎?」

  一方面是想躲著季如玉,另一方面是思過崖實在太冷。

  繼續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就算沒有季如玉,她也早晚要嗝屁。

  興許是怕她真的被季如玉弄死不好交代,黃長老同意了她的提議。


  當天下午,雲傾夏被送至水牢繼續思過。

  水牢潮濕陰森,但總比寒冷刺骨的思過崖要好。

  雲傾夏在水牢捱了整整兩天。

  被放出來時,她感覺自己被泡的都快得關節炎了。

  顧不上休息,雲傾夏出牢後光速躲到地字閣窩著。

  剛回地字閣的那幾天,雲傾夏每天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季如玉出來後報復她。

  可等了幾天,一直風平浪靜。

  雲傾夏想像中季如玉怒氣洶洶找她算帳的畫面並未出現。

  懸在心裡的大石頭落地,雲傾夏逐漸放鬆下來。

  為了防止女兒身被發現,原主給地字閣管事的塞了不少靈石。

  雖然房間依舊是八人間的宿舍,但云傾夏的宿舍只有雲傾夏在住。

  沒了生命威脅,她窩在房間裡吃吃睡睡,安心的當一隻躺平的鹹魚。

  可好景不長。

  第六天時,沉寂許久的系統開始發布任務。

  【任務二:偷窺司卿客洗澡,並和司卿客牽手三分鐘,任務時限二十四小時。】

  雲傾夏手裡拿著話本,身邊擺著各式各樣的零嘴。

  聽到系統的聲音,她翻了個身,懶洋洋的問:【我的壽命點還有多少?】

  一邊說,一邊拿了顆瓜子往嘴裡塞。

  系統道:【兩點。】

  「啪嗒」一聲脆響,雲傾夏手裡的瓜子掉了。

  顧不上多想,雲傾夏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往外跑。

  地字閣有宵禁,晚上不許亂跑。

  但地字閣的守門弟子一向不靠譜。

  雲傾夏趕到的時候,那守門弟子正抱著劍,倚著牆,睡得香甜無比。

  這倒是方便了雲傾夏。

  雲傾夏輕手輕腳的靠近,指尖一勾,拿走了守門弟子腰間的鑰匙。

  推開門,雲傾夏趁著夜色跳上房檐。

  她動作輕巧,在不同屋頂間來回跳躍。

  只是在跳到某處時,腳下一空。

  身下看似結實的磚瓦突然碎掉,雲傾夏身體失重,直接跌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

  雲傾夏掉在一堆老舊的器材里。

  房間內灰塵遍布,每動一下,就會捲起大量塵埃。

  「咳咳咳,這什麼鬼地方啊?」

  雲傾夏被嗆的不斷咳嗽。

  她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撐住地面,想快點從這個鬼地方離開。

  然而起身前,一道陰影籠罩了她。

  雲傾夏動作一頓,隱隱感到不妙。

  咽了咽口水,雲傾夏緩緩抬頭,卻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繾綣瀲灩的桃花眼。

  朦朧清冷的月色下,少年一身金絲滾邊暗紅錦衫,手持摺扇,長身玉立,笑眯眯的看著她道:「雲師弟,許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季如玉嗓音低啞微磁,尾音微揚,帶著淡淡的散漫,好聽的不像話。


  雲傾夏卻覺得這話像是惡魔低語。

  良久,雲傾夏勉強擠出一個笑,很是狗腿的道:「季師兄英俊瀟灑,是我憧憬的偶像,我自然是日日思念季師兄的。」

  「哦?是這樣嗎?」季如玉眉梢微挑,「可你說我非禮你時似乎不是這樣想的。」

  季如玉眉眼彎彎,明明是在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雲傾夏整個人都不好了。

  「師、師兄。」雲傾夏磕磕絆絆的道,「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計較這等小事對吧?」

  季如玉蹲下身,單手支著下顎慢悠悠道:「你誇的我很高興。」

  雲傾夏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季如玉又道:「可惜,我這人睚眥必報,從不是什麼大度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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