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夏默默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事到如今,系統在她這邊的可信度約等於零。
不想浪費辛辛苦苦做社死任務換來的積分,雲傾夏厚著臉皮去找司卿客。
她清了清嗓子,拔高聲音問:「師兄?你在嗎?」
那邊沒有回應。
雲傾夏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師兄,外面在下雨,你能讓我進山洞躲一躲嗎?」
雲傾夏放柔語氣,聽著可憐巴巴的。
但裡面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雲傾夏咬了咬牙,打算直接硬闖。
可這一次,原先司卿客設下的屏障不見了。
雲傾夏有點茫然。
回過神,她剝開藤蔓,小心翼翼的朝內走了進去。
進去時,她一顆心都懸了起來,生怕司卿客因她闖入而生氣,直接一劍結果了她。
出乎意料的是,山洞內安靜的出奇。
雲傾夏找了一圈,才在山洞角落找到司卿客。
「師兄?」
雲傾夏輕輕喚了一聲。
離得近了些後,雲傾夏發現司卿客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臉色蒼白,白的幾乎透明,帶著些許病態的味道。
墨眉緊蹙,垂在身側的手緊握,因為過度用力,骨節微微泛白。
「師兄,你、你還好嗎?」
雲傾夏試探性的問了句。
長睫輕顫,司卿客緩緩睜開眼。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司卿客唇色慘白,冷聲道:「滾。」
話音落下,一聲驚雷響起。
司卿客垂在身側的手再次收緊,臉色越發蒼白。
雲傾夏懵了。
【統子,這是什麼情況?】
系統道:【宿主,你都不看劇情的嗎?】
雲傾夏一怔。
隨後,她後知後覺的回憶起,原劇情里似乎有這麼一段。
司卿客出身並不好。
他出生於一個小山村,那個山村裡的人全是狂熱宗教徒。
他們信仰雷神。
在他們的宗教里,眉心間有紅印是不祥之人的徵兆。
好巧不巧,司卿客出生時自帶異象,眉心間有紅印。
村裡的人將司卿客視作不祥之人,認為司卿客需要接受洗禮。
於是,每次雷雨天,村里人就會將司卿客綁在高塔之上,接受所謂的「雷神洗禮」。
那時,司卿客不到一歲。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數年。
直到司卿客五歲時,天玄宗的人路過,發現司卿客有天靈根後將司卿客帶回天玄宗。
至此,那慘無人道的折磨才結束。
不過,幼時的陰影未曾消散。
司卿客害怕雷雨天,這一度成為了司卿客的心魔。
在某次渡劫時,心魔滋生,讓司卿客險些死在雷劫中。
關鍵時刻,女主角出現,將司卿客的心魔驅散。
這也是司卿客為女主傾心的重要時間點。
收回思緒,雲傾夏想離開。
事關重大劇情的事,她這個惡毒女配實在不想摻和。
偏偏這時,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腕。
司卿客呼吸炙熱,低聲道:「別、別走。」
雲傾夏微怔。
不懂為什麼剛才還要她滾的司卿客會突然求她留下。
下意識的,雲傾夏低頭看了眼司卿客。
朦朧月色下,司卿客臉色蒼白,唇色慘白。
渾身上下,唯一的顏色就是眉心間的紅印。
更要命的是,司卿客額頭溫度很燙。
雲傾夏咽了咽口水,試探性的碰了一下。
溫度燙的灼人。
都快能煎雞蛋了。
這下雲傾夏有點慌了,【統子,這是個什麼情況?司卿客不是金丹期嗎?怎麼還會發燒?】
這個世界的設定是這樣的,一旦練氣,便不再是凡人,自然也不會為凡人的疾病飢餓所困擾。
而司卿客已經金丹,按理來說不會發燒才對。
系統搖了搖頭,解釋道:【這不是發燒,是入魔。】
雲傾夏懵了,【原劇情里有這段嗎?】
她記得司卿客心性極好,一直壓抑著心魔。
直至渡劫,被壓抑的心魔才突然爆發。
怎麼會突然提前?
【原劇情里也沒有遇見魔修跌落懸崖的劇情。】系統道,【這應該是劇情發生改變後引發的一些小bug。】
【那現在該怎麼辦?】雲傾夏更慌了,【君無夕不在,我也不可能現在把君無夕扛過來走劇情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系統聳了聳肩,一臉無辜,【你自己看著辦解決吧。】
雲傾夏:……
她就知道系統這個坑貨靠不住!
磨了磨牙,雲傾夏氣得想給系統一拳。
偏偏這時,耳邊響起低低的一聲,「姐姐。」
司卿客墨發微散,眼尾微紅,眉眼清冷昳麗。
修長冷白的手緊握著她的手腕,司卿客輕聲道:「別走好不好?」
一向淡漠疏離的人,這時難得顯出幾分脆弱。
正拽著她的手,低聲叫她姐姐。
還求她別走。
這、這誰頂的住啊!
身為顏狗,雲傾夏最受不了的,就是美男撒嬌。
而且還是司卿客這種頂配神顏。
這更頂不住了。
深吸一口氣,雲傾夏咬牙道:【統子,給我兌換一條毛毯。】
倒不是她心疼司卿客。
只是這個世界由小說構成,小說圍繞著男女主展開。
主角一旦死亡,位面就會隨之崩塌。
到時候,她這個書中人也會跟著死亡。
所以,司卿客絕不能死。
系統語氣輕快:【兌換毛毯一條,扣除二十積分,現積分三十八點。】
雲傾夏聽得肉疼。
這扣的不是積分,扣的是她的命啊!
系統話音落下時,空空如也的山洞內忽地多出一個包裹。
雲傾夏拆開包裹,將裡面疊成塊的毛毯拿出來抖開。
毛毯厚實,觸感柔軟。
這樣雲傾夏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點。
至少系統沒坑她,毯子的質量還算不錯。
雲傾夏用毯子包裹住司卿客。
她不懂心魔,也不懂該怎麼驅散心魔。
畢竟驅散心魔是女主角才有的光環。
而她只是個惡毒女配。
她能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積分兌換一條毛毯,讓司卿客別太冷。
做完這一切,雲傾夏想離開。
可司卿客依舊牢牢攥著她的手腕,低眸脆弱道:「別走,求你,別走。」
雲傾夏有些心軟。
在原來的世界,她有一個弟弟。
弟弟怕鬼,卻偏愛鬼片,每次看完,就縮到她懷裡要抱抱。
收回思緒,雲傾夏被過往的回憶帶動情緒,鬼使神差的摸了摸司卿客的頭,溫聲道:「別怕,已經沒事了,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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