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君無夕出聲問:「公子你為何一直看著我?」
雲傾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稍微有點失態。
畢竟在外人眼裡她是男子,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君無夕看有失禮數。
雲傾夏連忙低下頭,瓷白的耳尖透紅,小聲道:「我並非有意冒犯,還請君姑娘你別怪罪。」
「無事。」君無夕問,「公子你來找我可是有事要做?」
雲傾夏連連搖頭,「沒,只是想讓君姑娘你小心些,最近鎮上不大太平。」
雲傾夏不方便和君無夕說魔修的事,於是將之前客棧老伯講得故事轉述給君無夕聽。
君無夕聽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知道了,多謝公子。」
氣氛有些尷尬。
雲傾夏不知如何找話。
就在她打算告辭走人時,君無夕突然叫住了她。
「公子請留步。」
雲傾夏動作一頓,目露茫然,試探性的問:「君姑娘你找我有事嗎?」
君無夕點了點頭,卻沒說有什麼事,只是道:「勞煩跟我來房間一趟。」
雲傾夏稀里糊塗的跟了進去。
她前腳剛進去,君無夕便關上了門。
室內寂靜無比,隨君無夕一同住下的小翠小蘭也不見了。
雲傾夏莫名覺得心底發毛。
就在這時,君無夕拿出一個東西問:「這是公子你的東西嗎?」
雲傾夏下意識的接過君無夕遞過來的東西。
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雲錦包裹。
包裹輕飄飄的,裡面似乎沒放什麼東西。
雲傾夏解開系帶,看到了包裹里的東西。
那是一角白色的布料,質地柔軟。
看清布料的全貌後,雲傾夏大腦一陣嗡鳴。
這、這不是她的裹凶布嗎?
耳尖紅的發燙,雲傾夏手忙腳亂的把裹凶布藏了起來,眼神慌亂的問:「君、君姑娘,你怎麼會……」
話音一頓,雲傾夏突然想起來那日憑空消失的裹凶布。
該不會……
她人跑了,但是裹凶布留了下來吧?
想到那樣的畫面,雲傾夏尷尬的摳出兩室一廳,感覺自己已經社會性死亡了。
君無夕淡定道:「我那日在房間內找到的除了那個外還有這個。」
話落,君無夕拿出一個東西。
是一個瓷製的小瓶。
雲傾夏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顏色,這透度,這形狀……
分明就是系統給她的任務道具。
那日從君無夕房間離開後,她被司卿客與季如玉的事鬧的心煩意亂。
想著君無夕應該不會留意,便沒有去回收。
額頭冷汗涔涔,雲傾夏問系統:【君無夕該不會是發現我下藥的事了吧?】
系統搖了搖頭:【藥是主系統出品的,這個位面的人是查不出藥物成分的,宿主你儘管放心好了。】
系統說完的下一秒,君無夕開口道:「那日我突然高熱,以為是這瓶子的東西有問題,不過後來我找人查了一下,發現瓶子內的東西並無異樣,是我誤會了。」
雲傾夏鬆了口氣,她一邊伸手去接瓶子,一邊想方設法的為自己找補。
「我那日闖入君姑娘你的房間是為了捉蝙蝠,這瓶子裡裝的是蝙蝠藥,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她指尖快要碰到瓶子時,手腕忽地被人一把握住。
雲傾夏下意識的抬眸,卻對上君無夕略顯幽暗危險的視線。
「公子。」君無夕冷不丁的問,「你為何會知道我姓君?」
雲傾夏一怔,下意識的問:「你不姓君姓什麼?」
君無夕道:「我是姓君不假,可那日被困山洞前,我並未告知你我的名字。」
君無夕是在那日雲傾夏突然闖入他房間又突然離開後才意識到這一點。
雲傾夏突然離開並未讓君無夕起疑。
他看出雲傾夏一行人都是修仙之人,身上有些能瞬間移動的法器也正常。
只是他並未告知雲傾夏自己的名字,可雲傾夏卻一口一個君姑娘。
且在並不認識他的情況下捨命護她。
種種怪異的舉動讓君無夕對雲傾夏產生了懷疑。
對上君無夕明顯懷疑的視線時,雲傾夏大腦空白的一瞬。
不過她面上並未表露出半分慌亂,只是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
大腦瘋狂運轉,在君無夕目光逐漸變得危險時,雲傾夏大聲道:
「因為我喜歡君姑娘你!」
君無夕一怔,下意識的問:「你喜歡我?」
雲傾夏發揮畢生的演技,擺出羞澀的表情,低聲喃喃道:「我、我自初次見到君姑娘起就對君姑娘你一見鍾情,隨後悄悄去找客棧老闆問了你的名字……」
話音剛落,雲傾夏感覺君無夕握住她的手放鬆了些許。
緊接著,君無夕後退一步,眸中似有不敢置信。
雲傾夏心底莫名有點堵。
被她喜歡有這麼難以接受嗎?
正想著,有什麼東西撲了過來。
是一隻松鼠。
那隻松鼠呈赤褐色,膘肥體壯的,此刻瘋了似的趴在雲傾夏衣袍上瘋狂撕扯。
雲傾夏懵了。
青石鎮居然有松鼠?
這地方也不是松鼠宜居的地帶啊。
雲傾夏下意識的想扯開身上的松鼠。
可不等她動手,一隻白貓跟著撲了過來。
一鼠一貓接齜牙咧嘴的怒視著雲傾夏,像是要吃了雲傾夏一樣。
雲傾夏手無足措之時,君無夕按了按眉心,淡淡道:
「小翠小蘭,別鬧了,快回來。」
聽到君無夕的聲音,小翠和小蘭動作頓住。
它們不敢不從命令,不甘的盯著雲傾夏看了好一會兒後緩緩離開。
劫後餘生的雲傾夏鬆了口氣,指著那一貓一鼠問:「這是……」
君無夕解釋道:「它們兩個是我養的寵物,野性難馴,不小心傷了你實在抱歉。」
雲傾夏依稀記得君無夕身邊的兩個婢女也叫小翠和小蘭。
寵物和婢女起一個名字,還真是抱歉。
回過神,雲傾夏道:「我沒受傷,君姑娘你不必道歉。」
說話時,雲傾夏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旁邊圓滾滾的松鼠和白貓。
她是毛絨控,看到毛絨絨的動物就容易心痒痒。
搓了搓手,雲傾夏想趁一貓一鼠不注意偷摸一把。
可她剛往前走了一步,君無夕便匆忙後退,有些為難的道:「公子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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