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塊墓碑上的名字,何顧怔了一下。😾🐺 ❻9𝓈ⓗᑌ𝕏.𝔠o𝕄 ൠ✌
稍一思索,何顧又快步走到另一座墳墓的墓碑前,撥開荒草查看上面的名字。
王寶財……
王貴富……
田桂琳……
吳南……
……
幾分鐘的時間,何顧把自己周圍有墓碑的墳墓全都查看了一遍。
而看著這上面的一個個名字,何顧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些名字,何顧確實不陌生。
就在不久前,何顧在喜宅里曾經看到過一份禮金名冊。
這些墓碑上所有的名字,都能在那份禮金名冊上找到。
也就是說,這些墳包,是村里那些村民的墳墓!
從這片墳地的規模和墳包的數量來看……可能全村人的墳墓都在這裡了!
換句話說,如果這些墳墓都是真的,那麼此時村子裡,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此時何顧站在這片墳地中,看著周圍的荒草和在荒草叢中半隱半露的墳包,一時間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無相村……沒有活人!
突然得知這樣的真相,怎麼想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當然,這裡畢竟是怪談世界,這件事雖然滲人,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何顧冷靜下來後,立刻又意識到了另一個令他頭疼的問題。
如果說無相村沒有活人了,那麼他這兩天見到的那些村民,就全是詭異。
可是如果那些人都是詭異,那麼……還能被詭上身嗎?
不久前何顧還在想,或許破解這個副本的關鍵就是要設法讓別人被詭上身去完成婚禮。
可是如果全村只有何顧和周倩是活人,那……能被詭上身的還有誰!?
不讓婚禮完成,何顧就沒辦法通關離開。
可是要讓婚禮完成,似乎就必須有活人被詭上身,替代已經死去的新郎新娘去完婚。
偏偏現在能被詭上身的對象,好像又只剩下了何顧和周倩。
然而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一旦被詭上身,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特麼不是成死循環了!?
不對……一定有破局的辦法,或許是自己漏掉了什麼,又或許是還有什麼關鍵的信息沒有獲取?
此時眼看距離天亮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何顧也沒有在這片墳地里繼續停留,邁步離開墳地,開始順著小路往山上走。
一邊爬山,何顧一邊快速思索著,整理著這個副本內的各種事件和信息。
就這樣,何顧沉默著爬山,緩緩重新回到了半山腰的村口。
這時候村里起了一層薄霧,月光下一片朦朧。
而就在邁步走過那道柵欄,正式回到村內的瞬間,何顧忽然停住了腳步。
「難道是……」
何顧精神一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稍一猶豫,何顧直接轉身仰頭對著天空說道:「那些被詭上身的人,最後都是怎麼死的?請告訴我細節。」
……
與此同時。
現實世界,龍國怪談事件指揮中心大廳內。
看著大屏幕上,何顧隔空喊出這句話,大廳內的眾人先是一怔,緊接著熱鬧起來。
「何顧這是在向我們問話!」
「他或許是想到了什麼,需要了解一些細節來佐證!」
「難道他已經想到破局的辦法了?」
「你別說,何顧在副本里的表現確實越來越冷靜成熟了。」
……
指揮中心大廳里,眾人短暫的興奮著討論了幾句,很快又重新歸於平靜,紛紛各司其職的忙碌著。
而分析組這邊,更是在何顧對著那無形的「鏡頭」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全員忙碌起來。
在大廳後方,老秦坐在輪椅上,靜靜的「看著」大屏幕上的何顧,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分析組的值班組長快步走到老秦面前:「總指揮授權您全權處理副本應對組的事宜……」
值班組長的話還沒說完,老秦就點頭道:「雖然我們只剩下兩次提示機會了,但既然何顧主動開口了,沒什麼好猶豫的,再用一次提示機會,把他需要的信息給他!」
值班組長點了點頭,又快步返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
怪談世界。
何顧正順著黃土路往田家本宅的方向走著。
這時候,何顧視野忽然閃爍了一下,緊接著一段文字浮現在他眼前:
……
【被詭上身者,行為怪異,或陰沉靜待,或到靈堂前焚紙錢。直到下午婚禮前,入廂房更衣等待。婚禮中,以新郎身份與紙人新娘完成儀式,後攜新娘回廂房,揭開蓋頭後見新娘為紙人,大哭,撞牆而死。】
……
看到這段文字,何顧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隨後,何顧停住腳步閉上眼睛,似乎是在仔細回想著什麼東西。
片刻後,何顧緩緩睜開眼睛,眼中卻多了一分堅定。
很快,何顧回到了田家本宅。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
剛推開院門,何顧就看到那隻大黑狗無精打采的趴在牆角。
院裡那滿地狼藉不知何時被打掃乾淨了,對面廂房又重新上了鎖,門上、地上那些血跡也都不見了。
整個院子一片靜謐,仿佛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
何顧住的那間廂房此時門虛掩著,裡面同樣一片寂靜,聽不到任何人的呼吸聲或其它聲音。
不過此時何顧也沒猶豫,大步走上前去推開房門,然後毫不猶豫的打開電燈。
昏黃的燈光瞬間充斥著整間廂房,屋裡的擺設一如昨天何顧第一次進入這間屋子的時候,兩個紙人靠牆站在床對面。
床上有一個邋裡邋遢、頭髮像是雞窩一樣的傢伙正安靜的睡著,一動不動,宛如死屍。
等到何顧走到床邊,打更人忽然一個激靈從床上爬了起來,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何顧一眼,隨後又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回床上。
「去了這麼久,看樣子你今晚上收穫不小嘛。」
打更人打著哈欠說了一句,隨後便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遞給何顧:「也正好,一會兒天就亮了,把面具換回來,我差不多該去隔壁吃麵了。」
何顧點點頭,一邊抬手取自己臉上的打更人面具,一邊伸手去接對方遞迴來的面具。
然而下一刻,何顧從打更人手中接過了自己的面具,卻突然一連後退了幾步。
拉開距離後,何顧快速把自己的面具重新戴在臉上,一手拿著打更人的面具:「如果天亮了,你還沒拿回自己的面具,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