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獅面飛鷲

2024-08-16 11:56:53 作者: 少年風水師
  何淵沒有刻意去推算兩人昨晚究竟進行了幾次,又持續了多長的時間。

  但他估摸著次數至少也不下雙手之數。

  而時間,更是長達五個多時辰。

  用一句他過去那個世界網絡界比較下流的話來說,就是都摩擦的禿嚕皮了。

  可聽余瀟瀟的意思,竟是要在他們進入太吾劍冢的這段時間,將這個時長和次數常規化……

  何淵算是看出來了。

  這個女人擺明車馬,不將自己的精血給榨乾,是決計不會罷休了!

  余瀟瀟沒好氣地白了他千嬌百媚一眼,道:「行了,不要裝出一副本姑娘怎麼強了你的委屈至極模樣。你敢說這種事情你不樂在其中?再者,整個過程中,本姑娘可一直都按照你傳授的那個口訣進行行氣,所以你的境界應該也有所突破了吧?」

  聞言,何淵微微一愣。

  旋即嘗試感受了一番自己體內的氣血。

  果不其然。

  正如余瀟瀟所說的那般,經過五個多時辰的雙修,他的修為已經來到了築基二階巔峰,只差臨門一腳,便能突破到築基三階。

  照這個速度算下來,只要他能夠維持每天與余瀟瀟五個時辰的合體雙修,怕是不用打造萬靈之體,就能夠在半年之內突破到金丹期了。

  別人拼命打坐搶資源,我賣力雙修換姿勢,躺在床上就把境界給提升了。

  此事怎麼聽上去有點欠揍的味道?

  默默地穿起衣物。

  何淵開口道:「在這裡耽擱了一天一夜,我們得加快前往太吾劍冢的腳步了。」

  「放心!」

  余瀟瀟聳了聳香肩,美目斜眄了他一眼,道:「本姑娘心裡有數。這漁陽城距離崖山的太吾劍冢,還有一段距離。光靠御劍的話,中間怕是還得找個地方歇一歇腳。所以在你昨天離開的這段時間,本姑娘已經聯繫了太一宗。」

  「這個宗門在漁陽城有一處飛禽坐騎訓練場。」

  她彈了彈指尖,道:「稍後我們去場地挑一隻獅面飛鷲,讓它載著我們前往太吾劍冢,那不比御劍輕鬆多了。」

  飛禽坐騎訓練場?

  經余瀟瀟這麼一提,何淵才有了一些印象。

  的確。

  這太一宗因為臨近天元大陸最大的那個西漠荒原,所以附近時常停駐著一些啃食荒原腐屍的獅面飛鷲。

  這些獅面飛鷲,體型龐大,且擁有極長的飛行續航能力。

  因而,漸漸便被荒原附近的宗門給訓練成了坐騎。

  而太一宗,無疑便是這方面做的最成功的一個宗門。

  他們在毗鄰西漠荒原的漁陽城外,開闢了一處占地足足數百畝的巨大訓練場,專門用來將獅面飛鷲馴服成人類的坐騎。

  還別說。

  憑藉著這門生意,太一宗在西漠荒原這一代,也算混的風生水起。

  何淵因為前世是個做慣了高科技交通工具的現代人,故此,一時沒能轉變過來思路。

  這時聽余瀟瀟提起,才自恍然。

  是啊!

  倘若他們駕馭一隻獅面飛鷲,的確要比御劍輕鬆自在多了。

  別看那些仙俠劇或者網絡小說中,修仙者個個御劍飛行,是多麼的狂拽炫酷,可實際上,這些人要麼是短距離飛行,要麼是實力真正達到了一念通天的超凡地步。

  否則。

  普通的低境界修士,若遠距離跋涉,駕馭飛獸才是最佳的選擇。

  太一宗的飛禽坐騎訓練場,位於漁陽城西郊,距離外城,也不過僅僅十數里。

  這裡再往西,便是一望無際的飛沙荒漠。

  因為余瀟瀟昨天提前聯繫過太一宗的門人。

  所以,兩人這次到來後,簡單通報了一下名姓,就被一位太一宗的年輕弟子給帶入了場地之中。

  甫一踏入訓練場,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各種體型高大的獅鷲。

  這些獅面飛鷲,的確個個長著一副雄獅的面孔,光是從足底到後背,目測都足有成年巨象那麼高。

  其翼展,更是長達近十丈。


  當真是一個空中巨無霸般的存在。

  兩人從中挑選了一隻個頭年齡都在中等範圍的獅面飛鷲,以靈石付了租借款後,便就駕著它騰空而起。

  果然選擇飛禽作為代步工具,比御劍飛行要輕鬆愜意的多了。

  在飛鷲的後背之上,他們還得悉領略了一下天元大陸各色各樣令人目不暇給的繁雜地貌。

  半日光景。

  兩人便來到了崖山的地界。

  作為劍宗曾經的山門,崖山所覆蓋的面積,甚至比之現今天元大陸的第一宗門萬仙宗,還要大上幾分。

  哪怕是宗門已經覆滅了二十餘年,但當二人駕著獅面飛鷲靠近後,依然能夠感受的到這些建築群的宏偉與氣派。

  儘管護山大陣遭到破壞,然而許多由玉石打造的洞府以及殿宇,絲毫沒有任何風化腐朽的跡象。

  甚至某些殿宇門檐上所刻的鎏金大字,都還光鮮亮麗宛如新鑄的一般。

  可想而知,這劍宗在覆滅之前,該是何等的風光。

  唯有仿佛被某種利器削掉的主殿頂蓋,以及主殿內壁和地面上所殘留的戰鬥痕跡,才能告訴世人,這個曾經屹立於天元大陸之上最大的宗門,究竟經歷了怎樣一場殘酷的景象。

  余瀟瀟縱身躍下獅面飛鷲後,靜靜地杵立在劍宗殘頹的山門之前,久久也沒有動作。

  見狀,何淵先將那隻獅面飛鷲安頓好,這才緩緩踱步至余瀟瀟的近前,道:「放眼天下,沒有一個宗門會是長盛不衰的。就如人類的生老病死一般,宗門或者王朝的盛衰與更替,本就是一個交替的循環。天命如此,余姑娘還是看開一些為好。」

  聽完何淵的話,余瀟瀟這才側過螓首,美目深深地瞥了他一記,道:「何公子,這是……安慰本姑娘嗎?」

  何淵道:「談不上安慰吧,何某隻是簡單陳述一個事實。」

  「是嗎?」

  耳聽這傢伙兀自還在嘴硬,余瀟瀟唇角微微勾起,卻也沒有點破他,道:「在我出生之前,劍宗就已覆滅,其實說起來,我對劍宗的感情倒也不算太深。」

  「剛剛,我不過是可惜劍宗的主殿遭到破壞,否則,若是你我在主殿的那座金絲楠木榻上雙修,想必是一種美妙的體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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