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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死女人不會管你

2024-08-16 12:00:34 作者: 魚魚兇猛
  自從他回到司徒家之後,從來沒有人膽敢在他的面前放肆,只會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伺候。

  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挑釁他。

  司徒潛冷眸一眯,驀地張口,把她戳過來的手指,狠狠地咬住,真狠了,一點都不好留情。

  「哇……痛……好痛……鬆口……」涼梓怎麼都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那麼無賴,居然咬住她的手,而且還咬那麼用力,那麼狠,他是想把她的手指咬斷麼?她痛得尖叫,差點就把屋頂給掀了。

  但是男人的嘴巴卻一點鬆開的意思都沒有,她只得求饒了:「要斷了……鬆口……求你了……潛大爺……」

  潛爺終於大發慈悲,鬆口了。

  涼梓趕緊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使勁揉著,上面一排威武彪悍的牙齒印,痛得她眼淚汪汪,幾乎要迎風飆淚。

  這臭男人真不是人,居然這樣摧殘她的手指,是禽獸,沒品的野獸。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剛才沒有聽錯,她叫了他的名字,而他記得,他並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她。

  「不就是個破名字,有什麼好寶貝的。」

  涼梓鄙視地瞪了他一眼,含淚揉著還脹痛的手指,可憐的手指,讓你受痛了。

  「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身體虛弱的潛爺,剛才發力,幾乎把他的體力耗盡,但是那強悍的氣勢,卻一點都不甘示弱。

  涼梓瞪著他,半響,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嘚瑟地說:「是你做夢的時候,自己說的。」

  司徒潛的臉色頓時一黑,有點焦急地問:「我還說了什麼?」

  「你說的話可多了,你想知道哪一點?」涼梓眸光流動,卻不敢再靠近他了,他是一隻隨時都會發狂的野獸,還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司徒潛臉上掠過一抹惱怒的神情,頭一回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

  有仇不報是人渣,剛才被他咬得那麼傷,不趁機報復,她就不是涼梓。

  「你做夢的時候,喊我媽了,你抱著我的手,使勁地求我不要離開你,不要拋棄你,我看,你小時候一定很壞,很頑皮,所以才會被你媽拋棄……」

  「閉嘴。」她奚落的話還沒說完,司徒潛突然一拳捶打在床鋪上,臉上露出猙獰恐怖的神情,就像被人踩到痛處的猛獸,發出狂肆而悲壯的吼聲,那冰冷的眸子,染上了狂亂的神情,泛起赤紅的光芒。

  涼梓被他嚇了一跳,小心臟哆嗦了一下,他明明虛弱得爬不起來,但是那一股震懾人的威嚴,絲毫不容人忽視。

  好可怕的男人,充滿了讓人不敢靠近的危險氣息。

  聽到吼聲的張大叔,在門外擔心地問:「涼梓,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涼糕出事了?」

  涼梓趕緊開門出去,伸手捂住狂跳不已的心臟,乾笑著說:「張大叔,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涼糕他沒事,他只是餓得慌了。」

  「他昏迷了一整天,沒吃過東西,肯定是餓了,廚房裡有粥,我去熱一下。」張大叔立即說。

  「這怎麼好意思,張大叔,你也累了,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行了。」涼梓趕緊說。

  「沒事,只是舉手之勞。」張大叔憨笑著說。


  「你去休息吧,我會處理的。」涼梓說著,趕緊快步向著廚房走去,那背影匆忙得像逃命似的。

  在房間裡,司徒潛的怒氣已經漸漸收斂。

  狂怒的心情沉澱下來,他的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經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他平素自詡冷靜過人,甚少發脾氣,但是剛才,他居然失控了,而且還失控得那麼徹底。

  這是二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那個叫涼梓的女孩,居然如此輕易地把他的怒火激發出來,她真不簡單。

  涼梓捧著一大碗粥回來,本來還在忐忑的,見到他那冷靜的俊臉,她才吁了一口氣。

  她來到床尾站著,居高臨下俯瞰著他。

  見她似乎沒有伸手扶自己一把的意思,司徒潛掙扎著,想坐起來,但是他才動就牽動了傷口,劇烈的痛,讓他的額頭上立即滲出了汗水,身體顯得更加虛弱無力。

  涼梓使勁抿住嘴唇,才能讓自己不笑出來,好吧,她承認,自己此刻真的很惡趣味,誰叫他剛才咬她了。

  「死女人,還不過來扶我?」男人那冰冷的眸子,夾著冰刺兒似的,狠狠剜著她。

  他此刻只是一隻紙老虎,涼梓一點都不怕他了。

  「嘖嘖,求人是這樣的嗎?我好心給你熱粥,你就只會左一句死女人,右一句死女人,死女人可不會伺候你。」涼梓涼涼地說。

  司徒潛的臉色更難看了,要他低聲下氣求人,他情願餓死。

  涼梓等了半響,本來以為這男人會妥協的,但是他沒有,他躺在那,一動不動了,肚子傳來咕嚕的抗議聲,他也不管了,一副打算倔到底的狂傲神情。

  好一個寧死不屈的男人。

  骨氣能當飯吃?

  涼梓嗤之以鼻,臉上露出鄙視的神情。

  司徒潛閉上眼睛,絲毫不為所動。

  看著他淡然鎮定,若無其事的神情,涼梓心裡冒起一股火兒來了。

  她把粥放在床頭櫃,然後一個箭步上前,伸手穿過他的腋下,半抱地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床頭,神情雖然很不爽,不過動作還算輕柔,並沒有弄疼他的傷口。

  「我只是不想你死在這裡,弄臭了張大叔的屋子。」涼梓為自己先妥協的行為找了一個很好的籍口。

  司徒潛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涼梓見他那跩調兒,頓時恨得牙痒痒,她端起碗,送到他的面前。

  司徒潛此刻真虛弱得連踩死螞蟻的力氣都沒,他抬了幾下手,都只能無力地垂下,本來就已經很難看的臉色,此刻更是鐵青得沒有邊兒,他痛恨自己這副虛弱的德行,特別是在這不知死活的死女人面前。

  被他想吃人似的冷冽眸光瞪著,涼梓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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