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鍾翠翠伸手打斷。
「我想知道這個能講完嗎？」
「再是半句話，那就算了。」
「保證不是。」
危岩一手扯著剛剛因為表現，而撕開的獸皮裙，
一手摁住了，計殫想玩尾巴的手。
「紅紅.....啊，不！紅軍師，你給他講完。」
計殫睨了危岩一眼。
「之前雌性和雄性是同等地位的，捕獵採集等都能幹，好些部落的族長都是雌性。後來一場煙霧籠罩，獸世大陸生育率越來越低」
「從那時候開始，雌性化形之後，再也不能恢復獸形了。雌性也開始越來越嬌弱。上次弒神事件，很多部落被滅。」
「我懂了，你們不會是那些被滅部落的遺留吧。」
「翠翠果然聰慧，你這腦子和紅紅啊......不！紅軍師一樣好使。不過也不全是，可以說大部分是。」
危岩很認可。
「我很樂意為天木奉獻，但是我也有要求。」
鍾翠翠抬手撕開了計殫的上半身獸皮。
目光坦然，無視計殫腰上露出來線條流暢的腰肌。
？？？
！ ！ ！
計殫愣住了，第一次被一個雌性騷擾？
危岩也有些呆愣，第一次見紅紅被別人撕衣。
獸皮鋪地。
「首先，我覺得我們需要立一個字據，希望我們可以像某個禮儀之邦，一統獸世。」
「借個火。」
蹲在地上的鐘翠翠點著頭。
「相信我，族長，到時候你可以僅次於獸神。」
這次換計殫拉著獸皮裙了。
計殫一臉黑線.
「我們剛剛說了很多，你是沒聽進去嗎？我還是看錯了，你和別的雌性沒什麼區別。」
「我也有說啊，你只是嘲笑了我的不自量力，沒說不可能實現啊。」
鍾翠翠此刻的狀態已經亢奮了。
「我可以讓你們有最好的生育率，你信嗎？我相信族長的能力，他帶領下，這群獸人所向睥睨。」
突然的誇獎讓危岩嘴角止不住上翹。
「你自大了，除了這些問題還有很多。」
「有問題就解決，解決不了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計殫看著鍾翠翠滿是自信，慷慨激昂的樣子，有些錯愕。
這句話看起來有些無恥。
「那我豈不是要解決掉你，像以往的處理一樣，拿你交換一些物資呢？」
「不不不，我能帶來的價值不止這些。我也不止這些能力，比如巫醫？」
說到這，鍾翠翠隨著熱情的消減，心裡開始有些後怕。
她努力保持著鎮定，雙眼直視。
儘管感覺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也絲毫不退怯。
她知道不能表現得底牌盡出。
之前的影視賭局，就是這麼搞得。
跟著前人的路，准沒錯。
「......」
長久的沉默——
計殫擺弄著自己的尾巴，時不時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
時間漫長到讓鍾翠翠覺得，這會兒就算是墳頭上的草也能和她一樣高了。
「行！」
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小竹棍子，直接扔了過去。
鍾翠翠左手接右手，手忙亂腳地接住。
「這？」
鍾翠翠看著手裡火摺子模樣地小竹棍。
試探著打開一端，風一吹，小火苗直接燃起。
「火摺子？」
像個沒見識的鄉下人，鍾翠翠呆立。
「翠翠，這是一顆六階獸核才可以換到的。你沒見過很正常，你只要好好干，還能見更多好東西。」
危岩像是顯擺自家財產的地主傻兒子。
手裡兩顆五階的獸核拋來拋去。
一切疑惑暫放一邊，鍾翠翠開始草擬合同。
上好的玉片，在小小的火苗里燙的通透無比。
竟然也不會裂開。
就這樣借著這個刀尖當作筆尖。
鍾翠翠在獸世簽下了第一份勞務合同。
合同如下：
甲方：天木部落
乙方：鍾翠翠
1、甲方不得干涉乙方選擇伴侶自由。
2、甲方需要提供乙方安全的庇護所。
3、甲方......
......
合同完畢。
鍾翠翠蓋滅了小火苗。
一直在注意著鍾翠翠的計殫，眼底划過暗光。
「來吧，雖然我知道這沒什麼用，但是這樣我更安心些。」
長舒一口氣，鍾翠翠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我來吧。」
長臂一揮，不容拒絕的拿過獸皮合同。
計殫學著鍾翠翠的模樣，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一抹流光泛起。
「？？？」
什麼情況？
「這是？你的獸皮衣是螢火蟲的嗎？」
計殫一臉淡定。
好整以暇的看著玉片從鍾翠翠手裡消散。
「這代表這個東西被獸神承認了。」
「你都拿著，這你都不知道？」
計殫一臉淡定。
好整以暇的看著玉片從鍾翠翠手裡消散。
「這東西放好，還好北域知道它的人不多。但凡有一個獸人發現了，結果你不會想知道的......」
干！
又是個謎語人！
鍾翠翠覺得這個部落好像有什麼魔咒。
不然怎麼人人都愛半句話。
【溫馨提醒：宿主欠帳14顆大力丸。】
一串冰冷的機械音直接破壞了鍾翠翠的好心情。
（閉嘴！）
「藍羽姐，你說結侶儀式是為了雌性是怎麼回事？」
藍羽慢慢掀開了身上的獸皮。
白皙的小腿上，一圈一圈的疤痕。
格外猙獰，爬滿了小腿。
「這......」
鍾翠翠嚼著紅果的嘴停住了。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疤痕。
「姐，這是怎麼回事？」
藍羽手指輕輕的觸碰小腿。
一個、一個、一個的疤痕慢慢觸碰。
眼神里盛滿的了懷戀。
「翠翠，之前我不是天木部落的，你知道嗎？」
藍羽頭也沒抬，陷入了自己的記憶。
「那時候我真的是最受寵的雌性。我的阿母是狐族部落，我阿父是兔族部落族長。」
「兔族部落不是被滅族了嗎？」
「字面意義上是這樣的。」
藍羽仰起頭，淚珠如線，滴濕了身前的獸皮。
乳白色，不算大的獸皮，邊緣帶著些不規則的鋸齒。
看起來很新鮮。
「我阿母，只有我阿父一個獸夫，所有人都羨慕他。」
藍羽情緒突然炸開，忍不住的抽噎。
「就是這羨慕，害了他，也害了整個兔族部落。」
臉埋在了乳白色的獸皮里，聲音悶悶的。
「我的弟弟，我的獸夫全都被這些眼紅的殺害了。我的阿然。」
鍾翠翠雙眼睜大。
「都是他們的錯。」
身邊的小老鼠幼崽，被高高拋起，重重地摔了在了洞穴的岩壁上。
始料未及，鍾翠翠完全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