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獸核先收著吧。我去看看阿嬤。」
「你拿走吧，這個獸核我用不上。」
在鍾翠翠再三表示拒絕下，計殫答應收回了獸核。
收回卻沒拿起。
大尾巴輕輕一掃，就把獸核掃到了角落裡。
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七階的獸核，你為什麼拒絕呢？」
鍾翠翠頭都沒抬。
盯著手裡的「燕回」翻來覆去的看。
現在的「燕回」，只要是自己想，隨時出來。
鍾翠翠覺得像是修仙小說的法器，只是這個還不會飛。
指著角落，六階獸核和幾個五階獸核堆疊著。
「我只要我自己能力取得的。你看那些我還沒用完。」
手裡的「燕回」隨著她的意識，消失、出現、再消失......
對著計殫她絲毫不避諱。
反而看著計殫的反應。
想看看對於「燕回」，計殫還知道什麼。
「一個七階獸核，整個部落都沒幾顆吧。受之有愧。」
對於這個獸核，鍾翠翠語氣十分漠然。
「鍾翠翠......」
計殫還想再說。
目光鍾翠翠手裡的「燕回」定了幾眼。
停住了。
隨著「燕回」的消失、出現，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才多久，她就可以驅使「燕回」了。
鍾翠翠看著計殫的反應，很滿意。
「獸核已經我已經吸收一半了，之前你說過的，吸收了所有獸核就會告訴我關於它的事情。」
凍紅的右手，拿著「燕回」衝著計殫比劃著名。
計殫還以為鍾翠翠知道了，她的問題讓他心下一松。
反而上前幾步，抬手捉住了鍾翠翠還在擺弄「燕回」右手。
一雙手溫如暖玉，手指修長有力。
好想要捧住自己全世界一樣，捧著一隻紅的像「燉豬腳」的手。
「你這體質很差勁啊，別的雌性像你那樣吸收了那麼多獸核，冬季也不會這樣啊。」
計殫低頭，對著鍾翠翠的右手哈著熱氣。
「手癢嗎？」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像極了冬日暖陽。
突然的距離讓鍾翠翠驚呆了。
狐狸還是狐狸啊！
連手都是那麼好看！
「怎麼？看呆了嗎。結侶了你可以天天看。」
計殫對於自己的顏色很自得。
大尾巴輕輕的蹭著鍾翠翠的小腿。
旁邊的火苗跳動，都帶上了一絲絲暗示。
「我們結侶了，我什麼都告訴你。」
大尾巴擺動的頻率加快了，鍾翠翠甚至感覺到它在往上走。
「我已經是有獸夫的人了，還有兩個。你換個條件。」
鍾翠翠掏出納伽和莫納做擋箭牌。
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處於計殫身影的籠罩下。
兩股呼出的白氣，交融又消散。
「你連他們的獸印都沒有，那肯定是沒那麼喜歡。和我結侶，我可以解開你現在一半的疑惑，也會讓你成為最安全最富有的雌性。」
計殫動作緩慢而優雅。
大尾巴尖在鍾翠翠的小腿上游移。
隔空勾畫著狐狸的圖案。
「你不好奇你的身份嗎？不想知道藍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鍾翠翠小腿一抬，直接一腳踩在了計殫的尾巴上。
「你不好奇「燕回」的由來嗎？不好奇弒神為什麼發生嗎？」
又是一連串的問題輸出。
鍾翠翠只感覺心癢、腿癢、手癢。
心癢是好奇心驅使。
腿癢是大尾巴蹭的。
手癢純粹是心癢加腿癢促成的。
真想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世界安靜，想想都爽。
可是鍾翠翠不敢，這個狐狸比那個小狗宴色看著要強多了。
打不過啊。
失去了大力丸，鍾翠翠就像那溺死在食物里的豬。
都是誘惑，控制不住。
都是欲望，難以隱忍。
一旦沉淪，就是地獄。
計殫目光滿是真誠。
一手暖著鍾翠翠的右手，一手摩挲鍾翠翠黑色的發尾。
大尾巴也不動彈，只是順勢貼合在鍾翠翠的小腿上。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只對你這樣嗎？」
本來在掙扎的鐘翠翠不掙扎了。
好整以暇順勢靠在了他身上。
「你說說？」
「我說了是有條件的。」
「結侶的事情多麼神聖，可以當條件嗎？繁殖就是藝術，藝術能被條件這東西玷污嗎？」
「可以。」
「你......」
狐狸耳朵猝不及防鑽了出來。
沒有立著，反而是軟軟的耷拉在計殫腦袋上。
「想摸摸看嗎？」
此時計殫的狐狸眼再不是之前狹長勾人的感覺。
而是圓圓的像個無辜小動物。
鍾翠翠咽了咽口水，讓她想起了自己之前養的橘貓「小橘子」。
渴望和她貼貼的時候，耳朵和尾巴都會興奮的抖動。
「這個有條件嗎？」
計殫耳朵動了動，聲線都變得有些迷惑人心。
「沒有哦，你摸摸我告訴你最後一個答案呢。」
鍾翠翠就像被蠱惑了，踮起腳，一下一下對著計殫的狐耳揉捏。
暖暖的、軟軟的毛茸茸。
讓鍾翠翠頗有愛不釋手的架勢。
「這句話就說來話長了。我不同於天木部落的獸人們，我是有自己部落的。我們是被獸神詛咒的部落，生下來的幼崽天資都很高。弒神時期......」
計殫突然意識到被鍾翠翠摸得太舒服，自己把話題扯遠了。
「剛開始和你提結侶，是因為我看見你第一眼就感受到了春天，那是個萬物生的季節。」
說到這個，計殫有些意味深長。
「之前有很多雌性想要和我結侶，我都不喜。翠翠，後來再提，是因為『燕回』。」
「你是被『燕回』認可的，那我覺得你是需要我的。我覺得跟你有一種精神的交融，沒有比我更懂你了，翠翠。你可以嘗試著相信我，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
計殫語氣變得堅定，眼神卻空洞洞的，像是陷入了回憶里。
鍾翠翠真是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啊。
撥開迷霧見迷霧。
一通解釋沒有讓她更加明了事件發展，反而問題幾何增長。
「我可真謝謝您嘞。」
鍾翠翠懷疑，天木部落謎語人——源頭，就是計殫。
真是家裡建迷宮，迷到家了。
冰熊部落。
莫納拉著小熊貓幼崽敖三寶往外竄。
「莫納，你給我停下。」
後邊一個裹著厚皮毛雌性，看起來格外龐大，腳步一深一淺地追趕。
「敖烈不讓三寶出去。」
實在跑不動了，扶著一邊的大樹。
彎著身子，邊說邊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