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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他是裴述

2024-08-16 12:09:39 作者: Echo聞笛賦
  夏夜的蟬鳴悉悉沙沙,風吹夏夜的蟬鳴悉悉沙沙,風吹拂過樹葉,上下晃動凌棲第一次見裴述是在嶺南街,這是一處爆火的小吃街。

  每到晚上都會有人來擺攤,有空閒時間擺攤的也有以擺攤為生計的人,形形色色,絡繹不絕,小攤子上吆喝的聲音在大街上迴蕩,凌棲也沒什麼喜歡吃的,小攤子上的食物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食慾。

  「小七你想吃什麼」

  「不是很想吃,隨便逛逛吧」凌棲看著這裡的煙火,忽而想到那一年走時的夏天,想著想著就出了神,連林苒拉著她走到了燒烤攤都不知道,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在燒烤攤前面,這裡人很多。

  「小七他們說這裡的燒烤好吃」

  隨後她又補上一句:「而且聽說好像還有帥哥」

  凌棲說「真的嗎,那我們今天也是來對了」

  凌棲喝了口水找了個地方坐下,「我沒什麼喜歡吃的,你挑就好」

  把選擇權交給林苒,林苒點點頭就拿了個盤子去挑了,凌棲四處張望剛想和她說一會兒去西南邊的那個商場,林苒就像應激一樣激動了起來。

  「小七小七!你快看!」

  凌棲隨著她望向了她看的那些人,凌棲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為首的拿著籃球猛灌礦泉水的少年,他肺活量大,一口氣灌完一瓶水,喉結上下滾動,這放在電影裡面絕對要給一個特寫。

  他額前的劉海被風吹地飄了飄,小腿的線條流利有型,手上的青筋突起在皮膚表面,他被一三四個人圍在一中間,眾星拱月似的,看人的時候極具危險感,耳朵上的銀色耳釘時不時被燈光照一下反光。

  夜幕垂垂下來,熱鬧的街道上,頭頂上的月光是那麼的朦朧,整個城市的燈火閃在他腳底下,匯聚成地面的霓虹,頭頂星河凝結出夜空,和他眼中的光芒交輝相映兩人視線交匯。

  他的眼神意味不明,瞳孔深邃,被他這麼盯著,莫名的她感受到了一種侵略和危險,但是她的心跳聲卻慢慢加速。

  那人扭過頭去,一向深不見底的眼睛裡竟然閃過幾絲無措,下一秒就冷下臉來。

  「怎麼是你們呀,我還真以為這有帥哥呢」,林苒撇了撇嘴,站在右手邊的男生走了過來。

  「怎麼?只有你能來?感情淡了,我倆地下黨呢還不能碰面是嗎」,那個男生伸手過來攔住林苒。

  林苒臉頰爆紅「你有病吧,離我遠點」說完便立馬推開了他,躲到凌棲身後。

  那個男的看向凌棲很驚喜「我靠,哪來這麼好看的妹子。」

  他這一說那邊圍的幾個人也朝這裡走過來,包括那個看著生人勿近的少年。

  「林苒,你哪認識的」一個男生一邊問林苒,一邊看向凌棲「妹妹你哪個學校的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認識一下啊妹妹,我是陸今陽,有空來看我打球啊」

  凌棲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回應:「我是凌棲」她只說了名字,其他的沒回

  他怎麼不說話?凌棲有些好奇,跟林苒打鬧的那個男生問出了他想問的:「裴述,你今天這麼內向,弄的我好怕呀」

  他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散漫的揚起眉毛,眼尾上挑,姿態慵懶隨意,語氣還有些戲謔:「怎麼,不說話你也管?跟我媽一樣」


  這時有個男生出來打了個圓場:「那我們一起吃一頓唄」,「陳澤佳,你覺得哪些好吃啊」陸今陽問到,「看你們想吃什麼咯」

  後面幾人來到了一家店裡,這裡燒烤的串串種類有挺多的,琳琅滿目地擺在冰櫃裡面,林苒拿了盤子裝了些自己喜歡吃的肉和串串,她還順便拿了一個給凌棲,凌棲拿到後也不知道吃啥,陳澤佳是個自來熟的

  他拿了好幾個問凌棲,「你想吃啥,香腸?雞翅?雞腿?麵筋?年糕?」,凌棲搖了搖頭,太膩了,她不喜歡。凌棲頭快搖成撥浪鼓了斜後方傳來一聲冷嗤:「你報菜單呢,報完了信不信她都不想吃」

  凌棲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冷意,她也不知道怎麼就惹到他不快了,她隨意從冷柜上拿了兩把玉米和一串黃瓜就拿去付錢了,回來後,幾個男生圍在一起打遊戲,凌棲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了,和林苒看著微博的頭條。

  烤好後,她拿著玉米在一旁吃了起來,裴述看著屏幕上顯示著的死亡,合上手機,此時旁邊的陸今陽問他「裴述,你喜歡她這種類型的女生嗎」

  裴述掀了掀眼皮抬眼望向她,凌棲圓潤的腦袋上馬尾半扎著,海藻般的頭髮垂到了腰間,額前的幾根劉海垂落在鬢角附近,側臉輪廓的線條溫潤柔和,叫人看了不真切,手裡拿著那串玉米慢慢啃著。

  裴述一時間腦袋嗡了一下,頭腦一片空白,只有心臟在砰砰砰的跳著,像是唯一的信號

  裴述心裡暗罵這種感覺,「不喜歡」,說完又低頭看起了手機

  凌棲吃東西很慢,林苒都吃完一盤了她還在啃那串玉米,林苒苦笑不得:「我嘞個乖乖呀,我都吃完了你還在啃這個」

  凌棲眨眨眼:「你吃的這麼快呀」,不知道戳中林苒什麼笑點了,還是此時的凌棲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倉鼠,林苒笑個不停,一邊笑還一邊給凌棲擦嘴。

  凌棲是閩安來到江浙的,由於她戶籍在江浙,參加不了閩安那裡的高考,她又轉回來了,但這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記憶里水光粼粼的小溪,鄉間的石頭小路,在此時都變成了高樓聳立的大廈和瀝青鋪成的路,童年裡的小賣部也不再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商業的嶺南街。

  凌棲答應過奶奶不太晚回去,於是沒一會兒就準備要回家了,但她和林苒家不順路,她準備攔個裡程車回去,林苒一聽

  「不行!我送你回去」

  江嘉城說話了,他就是林苒的「竹馬」,「不行,你哥讓我要看著你,我這樣怎麼搞」

  凌棲不想讓他們為難:「沒事,我可以自己回去」,而陳澤佳卻說要送她,亂得不得了的時候。

  裴述開口了「我家和你那順路,我帶你一程」

  凌棲腦子裡一團亂麻,眼神一滯,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應對。

  說完,他拿起車鑰匙起身,回頭看了眼還愣在原地的凌棲,皺了下眉「還不跟上來?等著我請你?」

  其實不止凌棲,其他人也愣了下,被「撬了牆角」的陳澤佳和陸今陽:「那你送」

  「對啊畢竟順路」

  凌棲後面也不知道是怎麼就上了裴述的車

  夜風乍起,夜晚的街道上很祥和,路燈有序的排列在街道的兩邊,落下團團黃暈的光圈,樹影憧憧,凌棲突然想到95年的一部電影,王家衛拍攝的《墮落天使》中金城武騎著機車載著載著李嘉欣的時候,李嘉欣說

  「我知道這段路的路程不遠,我很快便要下車」

  「不過在這一分鐘我覺得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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