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流程就像是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按照規矩,侍寢之前需要先沐浴更衣,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等著鳳鸞春恩車來接。
阿碧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飾,兩支翠綠珍珠髮簪插於發間,青絲挽於一側垂落至胸前,一襲淡粉色流雲月光裙,將她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襯得她頗為嬌俏靈動,散發出一種不可言喻的吸引力。
簡直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小主,您真好看。」阿碧感嘆道。
說話間,聽到外面有個小太監稟報導:「小主,鳳鸞春恩車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上了鳳鸞春恩車,一路上搖搖晃晃。
沈雲卿只覺得心裡五味雜陳,萬千思緒湧上心頭。她未曾經歷過男歡女愛之事,無論是前世的沈雲卿,還是如今的景昭儀,心中都有著些許的期待,縱使是為了完成任務,她也難免會有情感上的波瀾。
到了乾寧宮,沒有看到文宣帝的身影,想來是在處理政務。
她走到臨窗的地方緩緩坐下,靠在床榻上,一個小太監上前,恭敬地說道:「小主請稍等片刻,皇上還在前殿處理政務。」
沈雲卿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窗外道:「有勞公公跑一趟了。」
小太監行禮退下。
偌大的寢殿內仿佛只有沈雲卿一人,安靜地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微風吹過,燭光微晃,月光映照之下,她的臉頰上泛著一絲微紅,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等待著屬於自己的時刻。
不知過了多久,文宣帝才緩步走入寢殿。
許是燭光太暗,他並沒有捕捉到沈雲卿的身影。
一直到臨近床榻,他才發現,女子將整個人包裹在寢被之中,只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在留在外面,眼底帶著好奇的神情。
見文宣帝突然出現在眼前,沈雲卿一時緊張,忘記了自己該做什麼了,她是該請安行禮,還是該像條死魚一樣等著呢。
在動與不動之間,她選擇了沉默。
見床上的女子葡萄般晶瑩的雙眸一直盯著自己,沒有任何言語和動作,文宣帝也愣住了,這種情況倒是第一次就見。
之前侍寢的妃嬪都是小心翼翼地按照嬤嬤教的流程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她倒好,只用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似乎還有些緊張。
跟在文宣帝身後的李明德看著這一幕,心頭一驚,急得頭上直冒汗,心想這位小主如此木訥,以後怕是沒什麼前途了。
嬤嬤剛想要上前提醒沈雲卿,話還沒出口就被文宣帝抬手制止了。
見狀,李明德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帶著一眾宮女太監退至門外,將宮門輕輕合上。
屋內只剩他們二人。
「皇上?」見李明德帶著眾人退下後,沈雲卿這才將腦袋整個探出來,而後緩緩坐靠在床榻上,含羞帶怯。
文宣帝慢步走到床榻前,沿著沈雲卿身旁坐下,看著眼前女子紅潤的臉頰,一側的衣衫從肩頭滑落,半遮半掩間盡顯嫵媚與風情。
她這副迷人而不自知的模樣,文宣帝覺得甚是可愛。
不禁想到白日裡她放風箏時活潑靈動的樣子,俏皮嬌嫩、誘人。
忽然,文宣帝的視線又落在了她微紅白嫩的臉頰上,鬼使神差地探手撫摸上去。
處於緊張狀態中的沈雲卿不知道該如何接下文宣帝地這個操作,於是便硬著頭皮,面帶嬌羞,吞吞吐吐地說道:「皇……皇上……嬪妾太……太緊張了,忘記了嬤嬤剛剛教的了。」
她是真的忘了,雖說她也算是兩世為人,可這種事情真的是第一次,沒經驗啊,她是真的很緊張好不好。
看著眼前的小女人不知所措的樣子,文宣帝心中的煩悶一掃而光,朗聲大笑。
笑聲惹得沈雲卿此刻的臉頰像熟透了的蘋果般緋紅。
沈雲卿:呃……
此時此刻,她對文宣帝感到些許的無語,同時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時間仿佛停滯了兩秒。
文宣帝略顯尷尬地止住了嘴角的笑意,面色如常,戲虐道:「景昭儀侍寢的規矩似乎與別人不同。」
沈雲卿心裡默默的對文宣帝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情場老手嗎?
但她面上還是露出了慌張的神色,仿佛是被文宣帝的質問嚇到了一般:「皇上恕罪,教習嬤嬤教的時候嬪妾真的已經記住了,只是見到皇上瀟灑倜儻、天人之姿的樣貌之後,嬪妾一時緊張給忘了,還請皇上恕罪,嬪妾保證下次不會了。」
千錯萬錯,馬屁不錯。
「愛妃這會怎如此膽小?」文宣帝戲謔道。
不等沈雲卿回過神來,文宣帝突然靠近,雙手握住她的腰肢,眼神熱情似火,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沈雲卿,薄唇貼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道:「不記得的話,朕來教你。」
沈雲卿瞬間臉色緋紅。
文宣帝便欺身而下,嚇得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差點驚呼出聲,整個人緊緊的攥著寢被一角。
他的身體微微靠近,呼吸的熱氣撲面而來,沈雲卿覺得自己的心跳要亂了節奏了。
淡定淡定,沈雲卿反應過來之後暗自給自己加油打氣,沒事沒事,不就是侍寢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腦海里努力回憶著來之前嬤嬤說過的話。
於是,一番自我鼓勵之後,她便抬手主動撤下了文宣帝的寢衣,輕咬他的耳垂,如蜻蜓點水般緩慢而輕柔,引得他呼吸一緊,心尖微顫。
「愛妃真是放肆。」
她雙手被文宣帝鉗制,耳邊迴蕩著低沉的聲音。
層層床帳落下,只剩燭影搖曳生姿。
……
屋內動靜不斷,守在門外宮女太監們一個個面紅耳赤,不由得驚嘆,從未見過文宣帝如此沒有節制的時候,這位小主真是好手段,第一次侍寢,就讓皇上這麼欲罷不能。
李明德也覺得沈雲卿不可小覷。在文宣帝潛邸時李明德便一直伺候在皇上身邊,可以說是和文宣帝一起長大的,他已經很久沒見到文宣帝對一個後宮妃嬪這麼感興趣了。
「抬水。」
文宣帝聲音傳來,宮女太監應聲而入。
整個清洗過程中沈雲卿癱軟地趴在浴桶邊上,感覺自己渾身提不起來一點力氣,累的一句話也不想說,任由丫鬟嬤嬤們擺弄。
侍寢也是個苦差事啊,沈雲卿心道,不過,看來文宣帝還是很滿意的。
「皇上,嬪妾該回瓊華殿了。」沈雲卿小聲喃喃道。
按照規矩,侍寢的妃嬪是不能在乾寧宮過夜的。
「今日就在這裡睡下吧。」
文宣帝都發話了,沈雲卿自然不會違抗命令,更何況還是這種時候,太拘泥於宮規豈非掃了皇帝的興致。
兩人相擁闔眸而眠,一夜無話。
如此情況,連寵三日,沈雲卿都想告假了。
三日後
沈雲卿連續侍寢三日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後宮。
頓時,後宮妃嬪一個個心裡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