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拳腳之後,兩個人把如同爛泥一樣的臨川德也從地上拉起來跪好了,順帶著把他嘴裡的臭襪子也拿出來了。
臨川德也吃力地抬起頭看向身邊的這些人,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刀疤臉漢子正坐在他正對面,笑眯眯地看著他。
「你,你是什麼人?」
臨川家族在小日子國雖然只是個二流家族,但臨川德也生下來就是臨川家族的公子,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
像今天這麼簡單粗暴的教育方式,他也見過,甚至用過很多次。
只不過,一直以來他都是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像今天這樣跪在地上被毒打的情況,還是頭一次。
刀疤臉朝著臨川德也「呸」的一口濃痰吐了過去:
「你管老子什麼人?老子知道你是什麼人就行了。」
說到這兒,刀疤臉仰頭向上看,仿佛是想跟老天爺談談心。
但是,此情此景,他抬頭能看見的只有拘留所監舍的天花板。
「操你娘的小日鬼子,這也就是老子生得晚了,要不然就算拼上一條命,也要去戰場上走一遭。」
說到這兒,刀疤臉又低頭看向跪著的臨川德也哈哈笑起來:
「本以為,這輩子都沒這個機會了,沒成想老天爺還真他媽的開眼,竟然給我送了兩個進來?」
「哈哈哈,兄弟們,來來來,今天咱們也當一回英雄,就算他媽的死了,也是條鳥朝上的好漢子。」
話音一落,監舍的另外五個漢子也都嘿嘿哈哈地笑起來,那笑容要多暢快有多暢快。
不過,很快刀疤臉就皺起眉頭,扭頭看向身邊一個身材瘦削的漢子,一臉不滿意地問:
「我說娘娘腔,你他娘的怎麼笑得這麼滲人又猥瑣?」
娘娘腔看著縮在一旁不敢動彈的臨川仁,有些扭捏地比了個蘭花指:
「哎呀呀,大哥,我看那小子白白嫩嫩的,模樣也還算俊俏,不如……嘿嘿嘿。」
刀疤臉及身邊的幾個漢子聞言,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刀疤臉更是怒罵道:「娘娘腔,你他媽的閉嘴!」
娘娘腔很不甘心,眼珠子轉了轉,捏著蘭花指,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嫵媚:
「大哥,你說以前那些小日鬼子禍害了咱們國家那麼多婦女同志,眼下這麼個好機會被我碰上了,那我不得給廣大的婦女同志報仇雪恨?」
刀疤臉「嘶」了一聲,焊在臉上的兇悍在這一刻消失無蹤,被濃濃驚恐取代。
不過,很快他伸手抹了一把臉,兇悍重新回到臉上,他這才很是不耐的擺擺手:
「好好好,不過這會兒大白天的太辣眼睛了,等晚上吧!」
娘娘腔聞言大喜,瞧著蘭花指還給刀疤臉拋了個眉眼,嬌滴滴地來了一句:
「謝謝刀疤哥,刀疤哥最好了!」
刀疤感覺渾身上下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抬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跪在地上的臨川德也開口了:
「我們是大日子帝國的公民,你們無權對我們行事任何權力。」
刀疤哥聞言,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臨川德也的臉頰頓時腫的跟個發麵饅頭一樣。
「去你媽的小日鬼子,打的就是你!」
臨川德也連番被教育做人,剛進來時候身上的那股子傲氣已經徹底沒有了。
不過,他還是滿臉的不甘心:
「支那人,你們的政府宣布和我的國家和平共處,友好互助,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們!」
刀疤臉一聽這話更不爽了,左右開弓又是兩個巴掌抽過去,怒罵道:
「我他媽的要是聽政府的話,能被關到這鬼地方來?」
臨川德也瞪著眼睛無言以對!
是啊,要是這些人真的聽政府的話,能被關到這兒來?
刀疤臉見臨川德也不說話了,伸手又是兩個巴掌抽過去:
「你他媽的剛才說我是支那人?」
臨川德也畢竟五十多歲的人了,挨了幾個大耳光,這會兒已經頭暈腦漲,眼冒金星,嘴裡都開始流血水了。
「砰砰砰,砰砰砰」
監舍外面,看守拿著根警棍在門上哐哐哐地砸:
「哎,別整事兒啊!」
刀疤臉等人「唰」的一下站得筆直,朝看守露出乖巧無害的笑容來:
「哎哎哎,好好好,您放心,不會鬧出人命的!」
臨川德也見有看守過來替他說話,心裡總算是放心下來了。
他掙扎著,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正要去和看守說兩句話,就見刀疤臉幾人已經點頭哈腰地把看守送走了。
轉身的瞬間,正好就對上了剛剛站起來的臨川德也。
「嘿嘿嘿」
「哈哈哈」
「嘎嘎嘎」
刀疤臉幾人擠眉弄眼地怪笑著,一副「有好戲看了」的模樣。
臨川德也被幾人詭異的笑容嚇得後退了兩步,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開口問:
「你們想幹什麼?」
刀疤臉朝幾人招呼一聲:
「兄弟們,先給這老畜生架起來,老子今天要教教他怎麼給人當兒子!」
說完,又有些後悔了,「呸」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媽的,老子剛才說錯了,老子才不要這麼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當兒子。」
「不過,不影響老子教訓他!」
幾個男人聞言大喜,兩隻眼睛都在發光,不等臨川德也反應,就直接按著他的腦袋磕在床鋪上,屁股則高高地翹起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我來自大日子帝國臨川家族,你們……」
臨川德也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屁股一涼,褲子被人脫了下來。
「啊……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這一刻,恐懼如同無邊無際的陰雲,瞬間將他的靈魂肉體,全部籠罩其中。
因為太過恐懼,他悽厲的聲音都在顫抖。
再然後,兜襠布也被人扯掉了,臨川德也頭腦發昏,雙眼發黑,只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昏死過去。
刀疤臉卻是站在他面前,脫下自己的鞋重重地拍了拍臨川德也的那張老臉:
「放心,老子沒有你們那麼變態,對老男人沒興趣!」
臨川德也聞言,頓時長長地鬆了口氣。
他都這麼大年紀了,要是真被人開了後門,估計到死都不得安生。
誰知道,下一刻,「啪」的一聲脆響,直接讓他慘嚎一聲。
原來,刀疤臉手裡拿著鞋底子,朝著臨川德也白花花的屁股狠狠抽了一下。
「媽的,他嘴裡的襪子怎麼掉了?」
刀疤臉非常不滿意的朝身邊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怒罵了一聲。
這漢子趕緊脫下自己的襪子,三兩下塞到臨川德也的嘴裡,臨川德也直接被熏得眼淚汪汪。
但是,很快,清脆的「啪啪啪」聲迴蕩在監舍,臨川德也就再也顧不上臭味了。
疼,實在是太疼了!
鞋底子抽在白花花的屁股上,輕則一道紅印子,重則皮開肉綻,一片血紅。
這幫支那人,竟然按著他的頭,讓他的屁股高高翹起來,以一種如此羞辱的方式動手教訓他。
無邊無際的羞辱如同潮水一般將臨川德也籠罩,但很快這股悲憤就被劇烈的疼痛取代。
很快,臨川德也身上的肥肉開始一圈圈亂竄,如同一隻被褪了毛的白皮豬,渾身上下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乍一看亮晶晶的,白得晃眼,紅得鮮艷。
刀疤臉幾個兄弟輪流上去拿鞋子底教訓了一會兒,見他雙眼將閉未眼,應該快要昏過去了,就都停下了。
「行了,老頭年紀大了,咱讓他歇歇吧!」
刀疤臉丟下手裡的鞋穿在腳上,按著臨川德也的兩人順著他的胳膊用力一拉,臨川德也就直直地趴在自己的鋪位上。
他的兒子臨川仁瑟縮在自己的床鋪上,將頭埋進褲襠,完全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