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身姿緩緩挺立,怒視著莽村戰士。
他雖然瘦小,此刻卻宛如一個強大的戰士,散發出無與倫比的氣場,令人心悸。
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們,看他的眼神也感到了一絲畏然。
活生生就像一位太古蠻獸的子嗣,立在那兒,不怒而威。
反應過來之後,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大家聽到了沒,他說接下來交給他,那意思好像是想要和我們動手啊。」
「小弟弟,你毛長齊了沒有啊,口氣這麼大,小心嗆死了。」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
路遠厲聲說道:「你們這些人太可惡了,叔叔們平日裡對我這麼好,你們竟然敢傷害他們,絕對不能原諒!」
百米之外,廢墟當中,傳來一道巨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短暫吸引過去。
莽村精英戰士頂著一塊幾千斤巨石從當中爬了出來,擦掉嘴角的血跡,緩步走來:「剛才是誰打的老子,都快要癢死了都。」
莽村戰士大喜:「隊長,是這個小鬼,他還說要給我們點顏色瞧瞧呢。」
莽村精英戰士目光望來,打量著路遠一段時間,冷笑道:「陳村是沒有人了嗎,竟然把一個毛頭小鬼都派出來了。」
陳子昂有些驚訝,他清楚剛才那萬鈞之力有多麼沉重,敵人卻還能毫髮無損的站起來,實力可能比肩陳山,不好對付。
「小路,你回去,這兒交給我。」
「手下敗將,將死之人,還敢口出狂言!」莽村精英戰士快如閃電,一箭射來,要殺了陳子昂,根本沒有讓人反應的時間。
可下一刻,這枚箭矢卻被路遠單手抓住,隱約可見,他的掌心散發著微弱紅光,詭異無比。
莽村戰士全驚呆了下巴。
這一箭可是超過了萬斤,一隻成年猛獸都能輕易射殺,哪怕小型蠻獸都不能承受。
卻被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單手抓住了。
路遠的怒火也到達了極限:「你們這些人真是可惡,三番兩次要傷害叔叔們,我發火了!」
說罷,路遠化作一道殘影閃去,瞬間沖入了戰場。
莽村戰士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便一個個被他給拍飛出去,每一擊的動作看似輕描淡寫,力量卻驚人無比,招招暴擊。
被擊中的敵人不是斷胳膊斷腿,就是身子炸開,有些甚至直接被拍死當場。
短短瞬間,大半的莽村戰士便喪失了戰鬥能力,被控制的陳村戰士也恢復了自由。
「小路,幹得好!」
「謝謝叔叔們誇獎,你們都沒事吧。」路遠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謝謝你,真是太厲害了。」
莽村僅剩下的戰士一個個驚懼不已,開始後退,這絕對就是一個小蠻獸啊,一招一個,就像拍螻蟻一樣,簡簡單單。
「隊長,這小怪物簡直不是人,太變態了。」
莽村精英戰士怒不可遏:「莽村的戰士豈能被一個小孩給嚇住,趕緊給老子上,殺了他!」
「可是,他好強啊。」
「一群廢物,都給老子一起上!」
莽村精英戰士一腳一個,把他們全部踢上了戰場,他則趁機開溜,臨走前還不忘威脅:「陳村的人,這件事我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等著替其餘人收屍吧,哈哈哈……」
他的速度很快,一眨眼便跑出了一里之地,不愧是是精英戰士。
「糟了,被他給逃走了!」陳村戰士很不甘心。
「子昂叔,武器借我一用!」路遠轉頭,沖陳子昂喊道。
「好嘞。」
長槍拋了過來。
路遠穩穩的接住,輕輕躍起,便來到了一棵大樹枝頭。
他的手心散發著紅光,對著即將消失在地平線上的敵人狠狠投擲出去。
「咻!」
長槍如一把離弦的箭,被他用道紋運轉之後,詭異的離譜,如同一道火紅彗星,擦著虛空,剎那間洞穿。
莽村精英戰士被射殺,身軀當場便炸開了。
此等手段,堪稱驚人。
僅剩的六個莽村戰士深深地咽著唾沫,根本沒有了反抗的戰意,全部跪在了地上,苦苦求饒。
陳村戰士上去,將他們拳打腳踢,發泄著心中怒火,直到把他們打的半身不遂,僅留了一口氣,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路遠從枝頭上跳下,孩童們全都跑了過來,圍著他轉悠。
「弟弟,你剛才真是太厲害了,好威風啊。」
「真是太快人心,好痛快!」
「哥哥好棒啊,我好喜歡你。」
路遠有些害羞,但也沒有否認。
老族長也拄著拐杖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出去狩獵發生了什麼,怎麼莽村的人追到村子裡來了?」
陳子昂說道:「族長,莽村的人太可惡了,我們本來已經得到了一具蘊含道紋的蠻獸屍首,準備回來的時候,遭到了偷襲。」
其餘戰士也道。
「他們太卑鄙了,躲在暗處,趁我們繳獲獵物的時候,暗中發射冷箭,很多兄弟來不及躲避,當場便被射殺。」
老族長道:「莽村的人難不成想破壞規矩不成,敢派人蹲守我們的獵物,還敢傷人。」
大山里,各部落之間都有明文規定,不可互相侵犯,更不可隨意挑起兩村的矛盾。
陳子昂說:「族長,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們,主要是有一個好像剛成年的孩子,他實在太可恨了,這一切都是他下達的命令,莽村一位人想阻止他,當場就被他給殺了,所以沒有人敢反抗他。」
老族長聽著都感覺不可思議:「連同村的人都不放過,真是禽獸啊。」
陳子昂再道:「不僅如此,那個少年還好生厲害,隊長和他走了幾招,受了重傷,要不是關鍵時候來了一波獸潮,隊長很可能被他活活打死了。」
「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老族長很關心。
「隊長讓我們先回來,保存部落的血脈,此刻我們也不知什麼情況,不過看那少年的態度,好像是準備將我們陳村進行滅族,隊長他們可能很危險。」陳子昂說完,拳頭緊握,指甲都滲透進血肉,捏出了血。
一名老婦衝過來,抓住陳子昂的衣領:「那我家憋娃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