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和許懷謙回到知青點後就準備做飯,兩人一番忙碌,盛夏發現柴不夠了,就想去後面的山腳下撿一點柴火燒。
許懷松皺了皺眉說:「天都快黑了,我不太放心,我們一塊去吧。」
盛夏笑著擺擺手:「又不遠,馬上就回來了。」
許懷謙思索片刻:「行,那你快點回來!我先洗菜揉面。」
盛夏應了一聲「好的」,便匆匆往山腳下走去。
山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盛夏正專心地撿著柴火,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心裡一驚,猛地轉頭說道:「誰?
樹後面出來一個看起來跟盛夏差不多大的女孩,神色有些緊張,趕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嚇你的,我是想提醒你。」
盛夏疑惑地問:「提醒我什麼?」
女孩壓低聲音說:「有人跟著你。」
盛夏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眼神中充滿了警覺:「你是誰?你一直在跟蹤我?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在騙我?」
那女孩連忙解釋道:「我沒有跟蹤你!也沒有騙你!那個男的是個混混來的,我見過他幾次。」
盛夏瞭然於心,原來是他,真是陰魂不散,我還沒去找他算帳他倒先找上我了:「為什麼要來提醒我?」
女孩目光堅定,真誠地說:「我提醒你也是想要你幫幫我!前兩天爺爺不小心從半山腰摔了下來,現在躺在床上,腳已經腫的很大了,你能幫幫我,借我點錢讓我請醫生看看嗎?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盛夏聽著女孩的訴說,心中湧起一陣同情,問道:「那你為什麼覺得我能幫上忙?」
女孩眼中含淚,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知道你是城裡來的知青,見識廣,認識的人也多,你還是老師!有錢蓋房子!或許能有辦法救救爺爺。我真的走投無路了,只能冒險來向你求助。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
盛夏沉思片刻:「先帶我去看看情況吧。」
女孩連忙點頭,到了他們住的地方,一個極為簡易的棚子,這個棚子緊挨著散發著異味的牛棚。棚子是用一些破舊的木板和茅草隨意搭建而成,看上去搖搖欲墜。
走進棚內,地面坑窪不平,還帶著潮濕的泥土氣息。角落裡堆著一些破舊的被褥,被褥上補丁疊著補丁,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整個棚內瀰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只見老爺爺躺在簡陋的床上,臉色蒼白,氣息微弱。
盛夏安慰女孩道:「這兩塊錢你先拿著,明天早上你請村裡的醫生過來先看看。」
女孩感激涕零,緊緊握住盛夏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叫什麼名字。」盛夏問道。
「我叫來子靖」。那女孩低垂著頭,神情侷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會有人看見你和我在一起,我是悄悄跟著你的......」
盛夏明白了她的意思,能住在這種地方約莫是被下放的:「你爸媽呢?就只有你爺爺和你嗎?」
「我們出去說吧,盛老師。」女孩輕聲說道,盛夏跟著她走了出來。
「盛老師,我爸媽已經不在了。」女孩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至於為什麼不在,盛老師你應該清楚吧。」她的眼眶微微泛紅:「爺爺並不是我的親爺爺,是我來這後第一個認識的人。」
***
盛夏在回到知青點的路上,碰到滿身大汗的許懷謙。
許懷謙一臉焦急,大聲問道:「去哪了!我到處在找你,不是去撿柴火嗎。柴呢!」
盛夏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碰到了點事兒,一時給忘了。」
許懷謙:「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問你。」盛夏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我知道你是個大善人,見不得別人受苦受難。」 許懷謙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但你要知道那是被上面下放過來的,這裡面的情況複雜著呢。這可不是你能隨便插手管的事兒,一不小心可能會給自己惹來大麻煩。現在這形勢如此敏感,稍有不慎,就會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那到時候就有人給你扣一個階級立場有問題的帽子!」
「我知道,我有分寸,謝謝提醒。」盛夏抿了抿嘴,又深深吸了口氣。
「走吧,好餓。果然,漂亮不能當飯吃。」盛夏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腳步,似乎想要儘快逃離此刻沉重的氛圍。
「你可真夠自戀的啊」許懷謙大步跟了上去。
「許老師難道還不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盛夏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許懷謙,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
許懷謙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有些發愣,她真可愛~
「等下!蹲下,快蹲下!」盛夏趕忙扯住許懷謙拉著他蹲在田埂里。
許懷謙:「幹嘛啊?!」
盛夏:「你快看,前面!那是誰!」
許懷謙轉頭看去,原來是楚音和齊牧:「齊大哥,宿舍里的其他女生都排擠我~我明明什麼也沒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嗚嗚嗚。」
楚音哭得梨花帶雨,嬌弱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眼神里滿是委屈和無助。
齊牧抱了抱楚音安撫她:「沒事,有我在呢!到時候有我的工分給你補。」
楚音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齊牧,哽咽著說:「齊大哥,這樣不好吧,會影響你的。」
齊牧堅定地看著她,說:「別擔心,我能照顧好自己,也能照顧好你。」
楚音感動得又落下淚來:「齊大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齊牧輕輕拭去她的淚水,溫柔地說:「因為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不想讓你受一點委屈。」
這油膩的一幕正好被兩人收入眼底。盛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許懷謙嗤笑一聲。
盛夏想起原文裡,許懷謙為楚音「散盡萬貫家財」的劇情。轉過頭對許懷謙說:「難道你喜歡楚音?」
許懷謙像看著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她:「你神經病啊?」
哦~現在還沒喜歡上。盛夏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壞笑:「還是你喜歡齊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