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氏自爆真相

2024-08-16 12:17:22 作者: 起床困難戶
  李氏剛剛一番話,家裡的大人都聽到了。6̶̛̎̋̔̇ͅ9̴̮̦͖̥͈̳̭̭̋̏͝ŝ̸̢̜̳̱͈̹͓̀̆̔͋͛͜͠ḩ̷̻̩͍̱̗͔̺̏̓͊̀͂̀ͅṵ̵̙̻͉̦͙̗̥̉̓̓͊̑̂̑x̸͍̘̳͂͊̂̊̀͊̕͘.̷̹̦̆̆c̶͙͈͚̽̄̈̎̒͜ó̶̧̧̝̳̠͇͕̺̲̹̔̈́̃͝͝m̷̗͓̽̂̌̋̃̌

  林興糧臉黑得能滴出墨來,他沉聲問:「李氏,你剛說的可是真的?」

  李氏剛被林依婉刺激得情緒失控,她不舒服便也不想讓旁人舒服。

  她放聲獰笑:「是啊,全部都是真的。

  在成親之前我便知道張家少爺已經不行了,所以才想要把林依婉那個賠錢貨送去。

  可惜啊,半路讓她給跑了,要不然現在該哭的就是老二夫婦了,有我什麼事?」

  林大山沒想到她竟真的存了害人的心思,走上前二話不說就給了李氏一個巴掌。

  「你個糊塗蟲,你腦子被狗吃了嗎?二弟哪裡得罪你了,二丫頭又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害人家?」

  李氏被打了也無動於衷,她繼續道:「你們,你們所有人都要給我的依柔讓路,我的依柔要做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姑娘,她是要去當少奶奶的,她怎麼可以去沖喜?

  讓林依婉那個病秧子去啊,反正她也活不長久,白吃了家裡那麼多糧食,可不得做點貢獻麼。」

  李氏肆無忌憚,甚至有些洋洋得意:「我承認啦,承認我是故意想要送林依婉去張家守寡,可是你們又能拿我如何?

  休了我?

  林家長孫有個被休的娘,以後誰家的好姑娘敢嫁他?

  將我送官?

  這樣更好啊,整個林氏一族的名聲都毀了,甚至連五福村的名聲都受影響。♘🐺 ➅9s𝕙ⓤx.ᶜ𝕠M ඏ🐉」

  李氏這話一出,屋裡的人都被氣紅了眼。

  于氏更是被氣到胸口痛:「何至於啊!依柔是你的女兒不假,可賢文賢武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你這樣胡鬧,讓他們兄弟以後如何做人?」

  李氏無所謂道:「那是你們林家的兒子,自有你

  們林家人操心,但我的依柔除了我為她打算,還有誰?

  我自小便吃夠了身為長姐、身為女人的苦,我絕不會讓我女兒走我的老路,我得把她捧在手心裡,讓她做這世上最幸福的姑娘。」

  林興糧說了今晚的第二句話,他冷聲道:「我林家的孫子確實不需要你操心,畢竟是要被關進家祠伺候祖宗的人了。」

  據傳林氏祠堂放牌匾的那間房下面有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族裡犯了大錯的婦人便會被關進去。

  沒有人知道裡面長什麼樣,因為凡是被關進去的要麼死在裡面了,僥倖能活著出來的,人也已經瘋了。

  未知的事物總是讓人恐懼,林興糧話剛落音,李氏便失了笑容,她高聲驚叫:「不,你不能把我關進祠堂,我可是林家長媳。

  林大山你睜開眼睛看……」

  林興糧說完不再搭理李氏,而是叫了長子長孫上前道:「李氏害了大丫頭,現在又想殺了二丫頭,這樣的人我李家決不能留。

  就是拼著在全村人面前丟臉,我也得將她送進祠堂受罰。

  你們如果不願意送李氏進祠堂的話就分家,分家之後你們帶著李氏離開洛縣,不要再回來。」

  林大山立馬跪下道:「爹,兒子永遠是您的兒子,您在哪兒兒子就在哪兒,絕不分家!

  明日一早,兒子便去跟李家說清楚,然後找族長開祠堂,將李氏送進去。」

  李氏一直以為哪怕事情敗露,林家人也拿她沒辦法,所以她剛剛才敢肆無忌憚的撒潑。

  老話不都這麼說麼,胳膊折了往袖

  子裡藏。

  林興糧怎麼敢?

  他怎麼會把家醜往外揚?

  他不要臉了嗎?

  他不想在村里做人了嗎?

  李氏這才開始慌了:「賢文,賢文,你救救娘啊,你有一個被關在祠堂里的娘,以後怎麼能抬頭做人?我的兒…」

  李氏話沒說完便被打斷:「娘?你還是我的娘嗎?

  在你動了歪念要送大妹妹去張家時,在你三番兩次想殺她時,在你剛剛發瘋時,你可曾記得你還有兩個兒子。」


  十四歲的少年挺直單薄的肩膀,一雙眼睛已是猩紅,他努力忍著淚水看著李氏一字一句道:「我是林家的兒子,我要護著林家人。」

  「不,你是我的兒子,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永遠都是你娘。」

  李氏撲過來抓著林賢文的肩膀搖晃:「你這個不孝子,你沒良心,你豬狗不如,你怎麼能看著你娘去祠堂,那裡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又看著李大山尖聲叫嚷:「和離!我要和離!你們不能把我關進祠堂。」

  林興糧懶得聽她發瘋,直接吩咐林大山:「把人捆了扔到柴房去。」

  隨著公公一聲令下,李氏便看著丈夫親自動手將她綁起來,而屋裡的大兒子一眼都沒有瞟過來,而是扶著不停安慰。

  此時她才意識到,就在她一心撲在女兒身上時,兒子的心早在不知不覺中跑去了旁人身上,對她這個親娘的死活並不在乎。

  林大山把人送回來時,正好碰到準備回房的林二川父女。

  「我,依婉…老二…都是我…」

  看著林大山內疚的神色,林二川心裡百味陳雜。

  大哥何其無辜,現在卻被那個惡婦連累,說話都吞吞吐吐。

  林二川走上前抱著大哥狠狠的拍了拍:「大哥,沒事,早點兒睡吧。」

  林依婉也走上前牽住了他的手指柔聲道:「伯爹,你別難過,我們都在呢。

  聽到這話,大山一樣堅硬的漢子卻突然抹了把眼淚:「他娘的,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多好的侄女兒,這個時候還想在安慰自己,李氏那個毒婦怎麼能狠得下心?

  ……

  時隔八年,林依婉再次跟爹娘躺在同一張炕上,大家都沒睡著,也都沒說話。

  林依婉躺在最裡面,看著窗外的月亮回想著剛才跟李氏說的話。

  那些話不是突然想出來嚇李氏的,是她上輩子做鬼時最想做的事。

  每當恨得不能自已時,她便靠這些想像度過,她希望將這世上最殘忍的手段都用在那對母女身上。

  可是就在她有機會一一實施時,卻在打了幾拳後下不了手了。

  那張臉,那是她看了十四年的臉,她看著那張臉對自己笑過、哭過、哭惱過、撒嬌過。

  那個人當了她十四年的姐姐,她們一起偷吃一起被罰,一起闖禍一起逃跑,一起在落日餘暉下分享秘密,還曾約定以後就算出嫁了也要常常走動。

  這是她最喜歡的姐姐,可是姐姐卻將她送上了一條絕路,同時又在絕路的後方手持尖刀,將她的至親之人殺個片甲不留。

  林依婉再一次哭了。

  她身後的孫氏和林二川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一個摟著一個,一家三口緊緊抱在一起。

  他們還在一起,這大約是最慶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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