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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2024-08-16 12:25:45 作者: 微微安若素
  「拋頭露面,怎是大家閨秀之舉。◆𝐆𝐨𝐨𝐠𝐥𝐞搜索𝐬𝐭𝐨𝟓𝟐𝟎𝐜𝐨𝐦閱讀◆」柳紫竹道。

  「是呀,柳家姐姐說的是。」其他的小姐說道。

  「依我看柳家小姐此言莫非是看不得我們林家得太后娘娘誇獎。」

  「是呀,太后娘娘都稱讚,莫非柳家姐姐是在對太后娘娘不滿?」

  「你在胡說什麼,我哪有對太后娘娘不滿。」柳紫竹道。

  「何事在此吵吵鬧鬧?」梁夢問道。

  「母后,景寰聽到諸位小姐在討論林小姐拋頭露面獻舞是不是大家閨秀之舉。」九公主道。

  「女子拋頭露面是不是大家閨秀之舉?」梁夢道。

  「哀家也想知道答案如何?既如此就借著今日燈會賞燈討論個答案出來給哀家。

  若是男子討論出答案,哀家便給個向哀家提一個請求的機會;

  為九公主讀書一事,哀家打算給景寰辦個皇家書院,若女子討論出答案,便准許陪公主讀書。」梁夢道。

  梁夢話語一出柳大人、林大人、沈老爺全部睜大眼睛。

  「陪公主讀書。」

  「沒想到太后娘娘竟然要給公主選伴讀。」

  「鄭兄、沈兄、張兄,可得向太后娘娘提一請求的機會,如晦便不會手下留情。」柳如晦張揚的笑著道。

  「鄭兄、柳兄、張兄,蘭亭文墨實在是囊中羞澀,便不與諸位兄台切磋。」沈蘭亭玩世不恭道。

  「沈兄怎的總是如此。」柳如晦道。

  「自知之明,自知之明。」沈蘭亭放蕩道。

  「君子不強人所難,沈兄若是不參與,我們也不好強人所難。」鄭柏瑛道。

  「那便依沈兄。」柳如晦道。

  「多謝鄭兄,柳兄。」沈蘭亭。

  張正安靜居於一角,溫暖的讓人平靜。

  「莫非太后娘娘是為了我搞的陪九公主讀書,蒼天,不愧是太后娘娘呀。」柳星竹在心裡感動的一批。

  梁夢感受到柳星竹的明光,便不覺間一瞥,看著她誇張的神情不覺好笑。

  好久了,這樣現代化的神情真的好久未曾見過。

  爭論開始

  「女子拋頭露面本就不是大家閨秀應有之舉。」有人道。

  「怎麼本就不是?」又有人道。

  「這這…」

  「自古以來流傳的禮儀便是如此。」柳如晦道。

  「自古以來的禮儀便是如此那這裡的女子是指所有女子嗎?若是所有女子那為何唱戲之人何故存在?」柳紫竹道。

  梁夢覺得柳紫竹很有智慧,點點頭。

  「並非是指所有的女子,而是拋頭露面的女子,故唱戲女子不合乎大家閨秀。」鄭柏瑛道。

  柳紫竹見自己被鄭柏瑛辯駁,看著自己心系之人一時語塞,羞怯坐下。

  鄭柏瑛也發現氛圍不對不太自在。

  「何為拋頭露面?太后娘娘如此算是拋頭露面嗎?那太后娘娘算不算是大家閨秀?」柳星竹道。

  「這~~」鄭柏瑛啞然。

  「何為大家閨秀?」張正道。

  「自是大家之族培養出來合乎禮儀之人。」柳星竹道。

  「拋頭露面但合乎禮儀者便不算,因而太后娘娘並未不合乎大家閨秀。」張正彬彬有禮道。

  眾人被張正的話語震驚的沉默。

  「張兄,威武。」柳如晦道。

  「厲害,厲害。」沈蘭亭道。

  「佩服,佩服。」鄭柏瑛道。

  眾位大人點點頭。

  柳大人很是得意。

  林大人,沈老爺臉色保持著平靜。

  大家小姐們露出傾慕之色。

  「母后,怎麼辦,星竹姐姐輸了咋辦?」景寰擔心低聲道。

  梁夢沒有回答,擔心的望著柳星竹,心裡希望星竹想到攻擊規矩是誰定的。

  「你說大家閨秀是合乎禮儀的?」柳星竹本以為自己贏定了,但竟讓這個名叫張正的給化解了,心思轉動,有了。


  梁夢見柳星竹問出此問題,擔憂的心便放了下來。

  「正是。」張正溫文有禮道。

  「禮儀是不是人定的?」柳星竹又問。

  「是。」張正道。

  「那既然是人定的,是不是可以更改,那是不是將不許女子拋頭露面的禮儀改了,那女子便可拋頭露面,且是大家閨秀。」柳星竹道。

  「這~~祖宗之法怎能隨意更改?」張正道。

  「何為祖宗之法?祖宗在的時候沒有官道,那是不是也要遵循祖宗之法把路給埋了?」柳星竹道。

  「這這…張正甘敗下風。」張正道。

  柳星竹朝著梁夢這邊看來。

  「我贏了,我贏了,太后娘娘。」梁夢見到柳星竹雀躍的神情似再說。

  梁夢鼓掌。

  眾人也跟著想起掌聲。

  柳紫竹見到柳星竹的神情,見到諸位公子的目光集中在柳月竹身上,嫉妒展現在臉上。

  震驚,嫉妒,不屑展示在每個人的臉上。

  「哀家許久未聽到如此有趣的辯駁了,今日凡是發言者皆賞。」

  「謝太后娘娘。」眾人行禮。

  「免禮,免禮。」

  梁夢招手將柳星竹召到台前。

  「即你贏了此次辯駁,哀家便也會信守諾言的。」梁夢平淡道。

  「星竹,謝太后。」

  「太后娘娘,星竹有一份心意想要獻給太后娘娘。」柳星竹道。

  「獻給哀家?那便讓哀家看看是何?」

  便見到柳星竹的手中多了一個鈴鐺。

  柳星竹搖晃鈴鐺,原本平靜的金水河面上便見一隻船隻緩緩駛來。

  「是一隻大鳥。」百姓道。

  「哪是鳥,那是船做成鳥形罷了。」

  只見那船呈鳥形,燈火通明,像一隻涅槃的鳳凰。

  鳥背上面有個亭子,亭子周圍滿是彩色絲綢,花形燈籠,將台子裡照的一清二楚。

  在眾人觀察之際,柳星竹搖晃了第二聲鈴鐺,河面上竟然瀰漫起才是彩色煙霧,在黑夜之中煞是好看,空氣中散發著淡淡香氣。

  「柳兄,鄭兄,張兄,可曾聞到淡淡幽香沁人心脾。」沈蘭亭道。

  「聞到了,空氣中都是,很是好聞。」柳如晦道。

  鄭柏瑛,張正端正的嗅著淡淡幽香。

  柳星竹搖晃了第三下鈴鐺,船上傳來奏樂,只見亭子裡一女子偏偏起舞。

  眾人被這夢幻般的景色吸引的目不轉睛看的入神。

  在亭內女子將雙手伸展舞出長袖時,海面緩緩升起眾多的孔明燈,黑夜之中的天空霎時被點綴,好似被星光沖滿的夜空。

  此時就連知道所有流程的梁夢也不由被這般景象引得失神。

  梁夢連忙向著沈蘭亭看去,看著他被吸引的目光,梁夢很是替月竹開心,開頭算是穩了,之後如何就看他們之後的相處。

  「柳大人,哀家怎麼瞧著這船上的女子好似柳家月竹。」梁夢緩緩開口道。

  眾位大人的思緒被拉回。

  「柳大人,這真是柳家月竹小姐,月竹小姐不是重病去莊子上修養了嗎?怎會在此?」林大人道。

  「柳大人,哀家見柳家月竹小姐已是到了許配人家的年紀了,難為月竹小姐為博哀家一樂如此費心,哀家便為月竹的婚事作主了。」不等柳大人未開口,梁夢先道。

  「太后娘娘……」柳大人焦急道。

  「柳大人莫要著急,且聽哀家說完在做抉擇,沈家蘭亭一表人才哀家覺得與柳家月竹很是相配,便由哀家作主為他們牽線,柳大人,沈老爺覺得如何?」梁夢道。

  柳大人的腦子飛快轉動,很快他便想明白其中的道道。

  望向沈老爺,見他一臉不安。

  梁夢望向柳大人就他表情鬆弛,不在緊張,便知他已經想明白,做出決定。

  便開口道:「回太后娘娘的話,柳家月竹確得重病回莊子上修養,但蒙上蒼保佑,不久便痊癒這才將其接回,因好生修養,這才今日告知諸位,差點成誤會。」


  「臣謝太后娘娘指婚。」柳大人下跪磕頭。

  「臣謝太后娘娘指婚。」見到柳大人並沒有拋棄柳月竹,沈大人也放下心來,能夠和官宦人家做親家將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利益,便說道。

  聽到太后娘娘消息的沈蘭亭臉色平靜似是早已料道會是如此結果。

  沈蘭亭、柳月竹面色平靜、緩緩走到看台之上。

  「郎才女貌,哀家覺得兩人甚是般配。」梁夢打量著兩人說著。

  眾人紛紛道喜起來,一片賓主盡歡的場景。

  梁夢看著冷靜,沉穩,精明的沈蘭亭。

  看著同樣冷靜,沉穩,算計的柳月竹。

  兩人站在看台上如陌生人一般。

  梁夢心裡到,盲婚啞嫁,先婚後愛未嘗沒有結果。

  無奈嘆息,只剩祝福。

  「快看,是李天師的布道船。」百姓之中有人喊道。

  然後便看見眾人紛紛下跪,虔誠叩拜。

  梁夢見到在船上的道士是個二十多歲,長相干淨的年輕男人。

  「竟這麼年輕?」梁夢以為這李天師有如此名望定是個老年人,沒想到竟是個年輕人。

  不對,等等,道觀,哎呀,我怎麼將如此重要的信息給忘了,道觀煉製丹藥,不就是化學的前身嗎?說不定能夠在道觀之中找到火器人才。

  梁夢從對李天師年紀年輕的震驚變成了對李天師的炙熱。

  燈船結束之後,眾人便散開結伴遊玩。

  「母后,就准許景寰前去遊玩。」景寰撒嬌。

  梁夢點頭答應。

  柳星竹便帶著景寰離開。

  金水城一處馬車上。

  梁夢正在換著衣服。

  「這便輕便多了,也看不出哀家是太后。」梁夢道。

  換裝的梁夢與紅玉行走在街上。

  即將嫁人的柳月竹根據婚嫁習俗不能出門,要準備嫁妝。

  「小姐,您真打算就這樣放過柳星竹嗎?」筆墨道。

  見到柳紫竹不說話,筆墨便說道:「我們好好設計一番柳星竹,要她好知道嫡庶有別。」

  「閉嘴。」柳紫竹道。

  以為猜透小姐心思的筆墨,完全沒有料到自家小姐會駁斥自己,呆愣片刻後說道:「小姐恕罪,筆墨知錯。」

  「我們之間的爭鬥在不涉及柳家家族利益時,怎麼爭鬥都不為過,但是一旦涉及柳家利益就必須停止兵戈相見。

  如今柳星竹已被太后娘娘選中為伴讀,我雖嫉妒,但伴讀一事,不是沒有了柳星竹,我便可以頂替的。

  我若出手,輕則將她敲打一番,重則使太后娘娘厭棄,父親厭棄於她。

  你覺得此時敲打有何用?」柳紫竹道。

  「小姐,奴婢以為此時敲打她,以防她之後憑著伴讀身份對您不恭敬。」

  「連續不斷的敲打才會讓一個人怕你,你才好拿捏她,若是只有幾次敲打只會將她推到敵人的陣營,激發她對我的敵意,你說是也不是?」柳紫竹道。

  「小姐,奴婢知錯,還請小姐恕罪。」筆墨道。

  沒想到偷偷上街竟然聽到柳紫竹與丫鬟的對話。

  梁夢真是越來越對柳紫竹有好感。

  「柳家紫竹不凡。」梁夢道。

  「夫人,所說甚是,的確與眾不同。」紅玉道。

  將對一個人的嫉妒情緒完全用理智壓下冷靜分析。

  出手重則要太后厭棄,從柳家家族利益出發,一個受太后娘娘重視的女兒帶給柳家的利益絕對是巨大的,若要為一時嫉妒而使太后厭棄是不可取的。

  輕則敲打的確如紫竹分析的一般,對待敵人要麼一擊斃命,要麼連續打壓思想層面的徹底摧毀一個人。

  否則等待的便是敵人的反擊、背離。

  梁夢很是欣賞柳紫竹。

  梁夢繼續與紅玉行走在街上。

  便見著走在一起的柳星竹、景寰、鄭柏瑛等眾人停在一耍雜技的人前。


  「鄙人所學乃是家傳絕學,此雙手不懼油鍋火焰。」雜耍的漢子說道。

  景寰好奇道:「真的嗎?」

  便見雜耍的漢子端來一口滾燙的油鍋。

  眾人屏氣期待那漢子作何行動時,那漢子向眾人展示自己的雙手,然後不等眾人反應便將雙手伸入油鍋之中。

  景寰捂嘴驚呼:「厲害。」

  眾人皆驚。

  柳星竹面色平靜。

  沈蘭亭輕蔑一笑。

  柳如晦疑惑不解。

  張正依舊面無表情,眼神看懂一切。

  鄭柏瑛瞭然一笑。

  就在眾人離去之時,與雜耍漢子一道的人開始拿著盤子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姐妹,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

  眾人將錢放在盤子上。

  盤子放在景寰面前在景寰掏出銅錢之際柳星竹將其阻止。

  「星竹姐姐怎麼了嘛?」景寰不解問道。

  「那油鍋是假的,不能給錢。」柳星竹道。

  「假的?」景寰疑問。

  就在那拿著盤子的人反擊之際,鄭柏瑛將銅錢放在盤子上,帶領著眾人離開。

  「紅玉……」梁夢看到離開的眾人,不滿的吩咐紅玉。

  待眾人離開,柳星竹說道:「你幹嘛攔我,他們那是在騙錢?」

  「星竹姐姐,你告訴我他們是如何騙錢的?」景寰很是好奇的問。

  「那油鍋之中被摻入了醋,那滾燙的油鍋只是裡面的醋熟了而油並未熟,所以溫度不高,你若將手放入,你也會毫髮無損。」柳星竹道。

  「那他們豈不是在眾目葵葵之下騙人?」景寰被騙後生氣道。

  「原來如此,竟敢當眾欺騙本公子。」柳如晦恍然大悟後生氣道。

  柳如晦環顧眾人見到沈蘭亭幸災樂禍的笑容,張正冷靜關懷的目光,鄭柏瑛平靜瞭然的臉龐:「好啊,原來鄭兄,沈兄、張兄都早已知道如何。」

  「敢欺騙本公子,定要好好教訓一番。」柳如晦道。

  「九公主、柳兄、柳三小姐息怒、息怒。」沈蘭亭道。

  「騙人之舉,讓人要如何息怒。」柳如晦道。

  「要不是你們阻攔我現在早就把他們拆穿了。」柳星竹抱怨道。

  「本公主要給他們點教訓,看他們之後還會不會行騙人之舉。」景寰舉起自己捏緊的拳頭,惡狠狠說道。

  「三位息怒,毀人吃飯當殺人父母。」沈蘭亭道。

  「那我們就這樣看著他們騙人嗎?難道你贊同用這種騙人的行當來賺錢?」柳星竹道。

  「這……」沈蘭亭啞然。

  「星竹小姐息怒,當眾拆穿他們毀了他們吃飯他們定會心存怨恨伺機報復還請三思。」張正道。

  「景寰是大金的公主,柏瑛乃當今丞相之子,眾位也都是非富即貴,文采斐然,是大金的棟樑,擔負大金的未來。

  如今只是面對一個行騙的小販便擔心被報復那之後面對貪官污吏是否也如現在這般抱頭鼠竄,明哲保身?」柳星竹質問眾人道。

  張正愣住一向對一切事情遊刃有餘的他在這一刻被柳星竹的問題問倒,沉默無言思考。

  「柳三小姐所說不錯,我們享著尋常百姓不能享的富貴,那我們便應當承擔尋常百姓不能承擔的責任,鄭某不該將眾人帶走,還請柳三小姐、九公主、柳兄恕罪。」鄭柏瑛道。

  說著眾人便要回到剛才的地方。

  「母后,您怎麼會出現在這?」景寰見到一身素衣的梁夢說道。

  眾人反應過來便要行禮。

  「哀家,微服私訪,無需行禮。」

  「哀家已將行騙之人懲罰。」梁夢說道。

  「母后是真的?」景寰問道。

  「自是真的。」

  「柳三小姐所說正是哀家所想,身為大金的公主,大金的官員,享受了常人不能享的榮華富貴,自是要承擔常人不用擔負的責任,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哀家念你們初次經歷,便不追究眾人的過錯,望眾位牢記此事,並以此為戒,勿要在次選錯。」梁夢道。

  「謹遵太后娘娘教誨。」眾人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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