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接著一聲的槍聲傳進塗水軍營中。😲🏆 ☝🐨
將軍聽到士兵的聲音後,說道:「不要慌亂,進入叢林裡。」
起身就要向著外面走去,就在這時孫青蕪也站起身想要跟著將軍而去,將軍看了眼在營帳中的孫青蕪。
眼神無奈。
「你太弱了,跟我們走,我也不能時刻保護你……」將軍說道。
孫青蕪聽著將軍口中說出的話,愣在原地。
將軍沒有在去看孫青蕪,轉身走出營帳,快速離開,帶領著戰士拿著武器向著叢林而去。
塗水士兵隱藏在叢林之中,放箭襲擊,攻擊著大金的槍林彈雨。
營帳之內。
聽到將軍所說之話的孫青蕪,久久愣在原地,不能回神。
「從父,從夫,從子,靠父,靠夫,靠子,靠兄。
我聽從父兄的安排進入皇家學院,做個大家閨秀,最終被父兄毫不猶豫的拋棄。
我可以和將軍一起赴死,付出生命,可為什麼我還是要被拋棄?為什麼?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我為什麼會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被拋棄呢?」孫青蕪久久哭泣。
「為何被拋棄的人總是我?為何我總是如此?」
在這時孫青蕪的腦海中閃現著一絲絲的聲音。
「父死夫死子死當如何?」
「要依靠自己,在世上只有自己依靠,才不會想不開,才不會覺得父死,夫死,子死是命運悲慘。」
皇家學院裡的聲音一次次的傳來。
「原來是我一直都是在尋求依靠,一直想要依靠別人從不曾變過,才會一直在被拋棄時如此難過,如此糾結。
是呀,女子為何總需要尋找依靠呢?靠自己為什麼就不被允許呢?
沒有自保能力,沒有任何籌碼,還想要別人保護,是我天真了。
從今日起,我再也,再也不要試圖依靠他人。」
孫青蕪像是想明白了什麼。
孫青蕪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就在這時大金的士兵沖了進來。
雙方都很驚詫。
大金的士兵見到營帳之內還有人不由奇怪。
孫青蕪看到走近的士兵內心也是忐忑。
大金的士兵打量著孫青蕪身上的穿著,便知道他是大夫。
便大聲喝著,令孫青蕪走出營帳,孫青蕪跟著士兵來到營帳外。
孫青蕪便看到了騎馬在士兵最前方的景寰。
孫青蕪很是震驚。
景寰看到走出營帳的人,是自己認識的孫青蕪也感到十分的不敢置信。
景寰心中想到,是孫青蕪?她為何會在塗水軍營,為何打扮成大夫樣子?
孫青蕪看到景寰眼睛裡溢出淚水。
……
大金軍營。
孫青蕪講述著自己經歷的一切事情。
「可惡,在大金之內竟還有如此可惡之人,我一定會替你殺了蘇掌柜,揪出百花閣的人,讓他們付出代價。」景寰說道。
孫青蕪搖頭。
「景寰,我想靠自己解決她們。」
景寰詫異,看著孫青蕪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可以跟我回大金,柳星竹的商行開的越來越大,你可和她一起,然後在想辦法解決蘇掌柜,學院現在也越來越厲害了,大金現在的武器都是大金工學院做的…」景寰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你也會醫術了嗎?」景寰看著孫青蕪問道。
「只是會一點點皮毛。」
「沒事,林清大夫可以教你,林清大夫你知道嗎?她的醫術很厲害,到時候你可以向她請教。」
孫青蕪點頭。
旋即景寰面露難色。
孫青蕪問道:「怎麼了?」
「只是你的身份。」景寰開始思考起來該如何解決孫青蕪身份的事情。
只見孫青蕪起身,拿起景寰身旁的匕首。
景寰沒有反應過來,任由其拿在手中。
景寰看著孫青蕪手中拿著匕首,很是不解她要幹什麼?
「青蕪,你要幹什麼?」
只見孫青蕪拿著匕首向著自己的臉上划去。
鋒利的匕首立刻劃破孫青蕪潔白的臉頰,匕首所過之處,鮮紅的血液流出。
孫青蕪面色平靜只有秀眉微微皺在一起,絲毫不覺疼痛一般。
景寰看著孫青蕪的動作大驚:「你這是要幹什麼?你快住手。」
景寰說完就要去阻攔孫青蕪。
孫青蕪側身躲避景寰。
「只有這樣別人才不能知道我的身份。」
孫青蕪說道。
「區區皮囊而已,丟棄就丟棄吧。」
景寰看著孫青蕪臉上一道道可怕的劃痕,紅的嚇人的鮮血,看著孫青蕪堅定的樣子點點頭。
數月後。
大金朝堂。
皇帝聽到劉珩屠滅塗水的消息。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賈忠國大人說道。
眾位官員也齊齊叩頭跪拜祝賀。
皇帝不由得龍顏大悅。
賈忠國大人說道:「皇上,劉珩將軍不日便可凱旋而歸,何不設宴慶祝一番。」
「賈愛卿,說的極是,說的極是。」皇上笑著說道。
與此同時,梁夢也收到了景寰的信。
信裡面講述了確實已經發現了白銀礦以及白銀所在的地方。
「開採白銀礦要儘快安排下去。」梁夢道。
講述了如何遇到了孫青蕪,以及孫青蕪的經歷。
「孫青蕪,沒有到她遇到了這麼多的磨難。」
梁夢看著孫青蕪的經歷不由想到。
這不就是救世主與愛嗎?
古代農業社會,由於男人掌握著武力,社會資源,女人依附於男人生存,男女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距,女人為了生存,只能進入婚姻的制度中。
進入婚姻便可以分享男人的資源。
讓男人進入婚姻,通過兩種方式愛和父母匹配。
兩種根據時代不同說不同,農業社會更加傾向於父母匹配,現代社會宣揚自由更傾向於愛。
但兩種方式,一直都存在,不同時代都需要通過愛,才能進入婚姻,進入婚姻便可以分享男人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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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得到男人的愛就可以得到資源。
所以女人一直希望通過愛來控制男性的資源分配。
這樣的思想一直傳播著,讓女生一直認為只有讓男人愛上自己才能分配資源。
讓女生認為男人愛上自己,女人分享男生的資源,是自古以來的,是女人不變的宿命,是女人生存的唯一方式。
來防止女人和男人競爭生存的資源。
霸道總裁愛上小嬌妻,王子拯救公主,救世主都是如此。
對於女人,一直宣揚讓男人愛上女人,女人控制男人資源的方式來生存。
為了防止女人的計劃得逞,失去分配者的位置,對於男人,則一直宣揚女人是男人的衣服,男人是不會被女人的愛控制,來讓男人不斷的相信只要變強什么女人就都能擁有,不斷的靠自己掌握生存的資源。
梁夢想到所有男頻網文的女性角色全部都是漂亮,美麗,依靠男性,不依靠男人的女人都是在男人不夠強的時候。
梁夢只能發出一聲嘆息。
孫青蕪當時分明是將將軍當成了救世主。
可是將軍怎麼可能會救孫青蕪於水火之中呢?
男人與女人都不過是男權社會,規則之下的木偶而已,都是規則的木偶,男人怎麼會逃離「男人不能被愛控制」規則的塑造呢?
在規則塑造下的男人都大差不差,怎能乞求男人來拯救呢?
期望一個木偶來救另一個木偶,真的是荒誕可笑,那不過只是一個規則的一場遊戲,誰知道會不會是一場深淵,會不會是一個糖果陷阱。
女子不斷期待著救世主的拯救,等待著救世主,救世主來臨的時候,女子甘願的用愛,自由的名義,飛蛾撲火般的跟隨著救世主,進入到男權社會的規則中。
不自願是壓迫,那若是自由和愛還是壓迫嗎?以自由和愛的名義令女人甘願為牛馬。
青樓嗎?
真是令人厭惡的地方,要想消滅它,就要消滅農業社會,就要消滅男權社會,就要改變男女的生存方式--武力,體力,還要時間才能做的,需要在等等。
梁夢為自己的失誤感到害怕,幸好孫青蕪沒事,習慣了高位者所遇到的善,竟忘了底層的惡。
講述了塗水的官兵如何奮勇頑抗,皇帝如何以自盡的方式請求大金善待塗水百姓……
梁夢看著在自己桌邊塗水的資料,看著塗水的戰爭描述,看著塗水的臣民的作為。
塗水皇帝在臨死時說的話。
塗水皇帝悲切的說道:「塗水在朕的管理下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今日大金髮動戰爭,塗水敗之,不是我塗水士兵軍民不勇猛,不是我塗水任何一人之錯,實乃武器…」
說到這裡塗水皇帝哽咽,繼續說道:「塗水之敗,實乃時也,命也。」
梁夢嘆息。
塗水沒有昏君,沒有奸臣,沒有逃將,沒有起義,沒有天災,今日塗水亡國,實乃武器模式的降維打擊。
梁夢思索著對塗水的安排。
還是要施行不同的民眾混居的方法,這樣很快塗水就會和落日一樣成為大金真正的百姓。
皇上書房。
「袁高,劉珩滅了塗水,劉珩很是不錯,這劉珩可是讓你舉薦對了。」皇帝開心的跟袁高說著。
「袁高不敢居功,全仰仗皇上能夠任用人才,劉珩才有幸施展才華,為大金建功立業,沒有皇上的任用,袁高的舉薦算的了什麼?」袁高小心翼翼的說道。
皇帝開懷大笑。
「袁高,你呀你,每次說話都能使朕如此舒心。」
「皇上明鑑,袁高都是發自肺腑。」袁高真誠的說道。
皇上笑著,看著袁高,他很是喜歡袁高的模樣。
旋即皇上似想到了什麼事,說道:「梁將軍最近怎麼樣?」
「回皇上,梁將軍近日未有什麼不妥。」袁高道。
皇上聽後舒心似的說道:「不錯,倒還知道收斂,還有做臣子的樣子。」
然後皇上便看到袁高欲言又止的樣子。
「袁高還有什麼話就說。」
「袁高是怕梁將軍這段時間的安穩收斂,都是在等著劉珩敗於塗水,然後讓皇上知道沒有梁將軍大金便不行。」袁高小心翼翼的,表現為難的說道。
皇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皇上認真思索著袁高的話,覺得袁高所說很有道理。
但終究不能只聽取袁高一人所說。
「朕知道了袁高你先下去吧。」
袁高看到皇帝似有所思的樣子。
說道:「是,袁高告退。」
皇上很快便宣蕭淵而來。
蕭淵身穿黑色的錦衣衛衣服,恭敬的站著。
「蕭淵,你說說錦衣衛聽到的有關,梁家對於朕派劉珩出兵塗水的對話。」
蕭淵很快便將關於梁府的記錄調來。
「回皇上的話,梁將軍所說,所說劉珩毫無經驗,若是敗了,皇上還不是要依靠我梁苟彭。」
蕭淵說完恭敬的站著。
皇上聽完蕭淵的話臉色難看。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蕭淵走出門外。
便看到了拿著茶水而來的袁高。
蕭淵走近。
「蕭淵見過袁高公公。」
「錦衣衛蕭淵大人,給我行禮,袁高怎能受的起。」袁高道。
「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自是受的起,蕭淵還要多謝袁高公公,在皇上面前對蕭淵的美言和提攜。」蕭淵說道。
「蕭大人您做的好,袁高自是要多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的。」
袁高笑道。
「蕭大人不知皇上心情如何?」袁高問道。
「公公您還是快進去吧。」蕭淵說道。
袁高點頭。
袁高看著蕭淵遠去的背影笑著,在心裡想到:「梁將軍是您說話太不小心了,不要怪袁高。」
袁高的笑容漸漸陰毒,轉身之後,陰毒笑容被討好取代。
梁府。
梁公子吊兒郎當的走在院子裡。
「見過公子。」一個長的好看的婢女端著茶碗給梁公子行禮。
看到從自己身邊經過行禮的婢女,梁公子手便在婢女的身上摸來摸去,突然茶碗破碎的聲音不斷從屋內傳出,梁公子便顧不上婢女,趕忙向著那傳來聲音的屋內而去。
屋內。
得知劉珩打敗塗水的梁將軍大怒的在屋裡走來走去,是時不時摔碎茶碗,發泄心中的怒火。
「父親大人息怒。」梁公子勸慰道。
「此事如何息怒,怎能息怒,初出茅廬竟能打敗塗水,怎能息怒。」梁將軍道。
梁公子恭敬的站著,但思緒已經神遊。
梁將軍看著梁公子的樣子,說道:「你,你,氣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