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瑞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吊墜在原時間線上根本沒有出現過,拿給鄧布利多的話,很可能會得到有效信息節省時間,自己是輕鬆了,卻可能導致未來脫離預定軌跡的可怕後果。
當然,他也知道,從他進入這個世界開始就不存在什麼預定軌跡了,原時間線或者說未來,早就變得支離破碎,但至少發生變化時他要明白具體變化在什麼地方,又會引起多大變化,像把吊墜拿給鄧布利多這種不可控的變化是必須禁止的。
罷了,以後去霍格沃茨的圖書館自己找找看吧,那裡可是號稱中世紀以來藏書最多的地方,大部分校董都會選擇把家族內的部分藏書捐給學校,要知道霍格沃茨的校董基本上都是純血家族,論歷史的悠久程度、財產和藏書的豐富程度,其他麻瓜巫師和混血巫師拍馬難及。
連魂器的相關介紹都能被找到部分記錄,亨瑞相信,圖書館裡一定會有類似吊墜記載的。
「好了,說的太詳細就沒會沒有新鮮感。我一向認為自己發現的才會印象深刻,還是留點懸念由你去學校自行發現。」鄧布利多站起身,準備告辭。
亨瑞叫住了他:「校長,能為我展示下嗎?你知道的,魔法。」
鄧布利多遲疑一下。
亨瑞還以為這個要求會被鄧布利多校長以「樓房裡其他人是麻瓜,必須謹慎行事」為由拒絕,畢竟他還記得《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中規定了「任何可能引起非魔法界成員(麻瓜)注意的魔法活動,均屬嚴重違法行為。」
要是校長直接拒絕也是情有可原的。
沒想到鄧布利多從西裝上衣的內袋中取出一根製作精良的木棍,手柄處還特地製作了幾處凸起,用於更好的抓握。
亨瑞知道,這應該就是傳聞中「死亡三聖器」之一的老魔杖(the Elder Wand),傳說中是一根可以使主人戰無不勝的魔杖,決鬥時可施展出極大的法力,並且持有者可以很容易的施出大威力的魔法。
但他很快便移開目光,他不可能、也不應該認識老魔杖,所以他裝作好奇的樣子轉而瞧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攥著魔杖,指著桌上凌亂的文件漫不經心地一揮。
那些紙張如同得到新的生命般騰空而起,在屋內肆意遊蕩旋轉,然後隨著魔杖順勢一划,自行按照順序、分門別類、整整齊齊的落在一塊兒,桌上亂糟糟的樣子煥然一新。
亨瑞羨慕的看著這一切,魔法還真是方便啊。
「很簡單便捷的生活小魔法,是吧。替我這個老人節省了很多不必要的功夫,你知道的,當校長需要簽署的文件實在太多了。我都想直接讓麥格教授幫我處理了。」鄧布利多俏皮地眨了下左眼,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看到亨瑞盯著魔杖羨慕的目光,鄧布利多笑著把魔杖插回上裝口袋,搖頭道:「別羨慕了。在對角巷,你很容易就能買到一根,不過我建議去奧利凡德先生的店,他家是祖傳製作魔杖的。手藝能得到整個英國魔法界的認可,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對角巷?」亨瑞適時提出疑問,表示自己對魔法界一無所知。
「是的,那裡是英國最大、最繁榮的巫師市集,就在倫敦,你幾乎能在那裡買到所有需要的東西。」鄧布利多突然一拍腦門,「差點忘了,你還沒去過對角巷,需要指引。但我可能來不及陪你去把東西買齊,開學前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想想。」
亨瑞本想提議自己單獨去購買的,鄧布利多再次開口道:「對了,亞瑟家的小傢伙也是今年開學,他們最近應該會去對角巷購買學校需要的東西。我會寫信讓他們做你的引導者,他們都是好人,你一定會很樂意認識他們的。」
亞瑟···韋斯萊一家嗎?亨瑞還記得那頭標誌性的火紅色的頭髮。
確實,韋斯萊一家是巫師界很有名望的純血巫師家族,與其他許多巫師家族都有血緣關係,亨瑞還記得韋斯萊家族甚至被歸類為二十八聖族之一。然而,他們似乎對此感到十分不滿,並指出自己和許多麻瓜都有血緣關係,並不覺得自己的血統比他們高一等。
他們的抗議行為招致了其他一些純血主義倡導者的厭惡,那些純血主義者們把韋斯萊家族的每一個成員都看成是「純血統叛徒」,鄙夷和厭惡經常掛在他們看向韋斯萊一家的眼神里和提起韋斯萊一家的言語裡,但韋斯萊一家卻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自豪。
甚至他們的男主人身為魔法部非法使用麻瓜用品辦公室的主管,卻對麻瓜用的東西有種異常的狂熱。
忠誠、友好、熱情、沒有虛榮心、對麻瓜沒有歧視,許多優秀的品格都能在韋斯萊一家找到,可惜由於不習慣存錢,加上祖上沒有什麼財產留下,孩子又太多,所以開支比較大,看起來他們不得不陷入貧窮的囧境。
當然,亨瑞也沒資格說別人貧窮。
如此有愛的一家,亨瑞相信他們之間會相處得很愉快。
所以他同意了這個提議,但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
「鄧布利多校長···有個事兒···我沒有錢。」他期期艾艾地問道。
「不用覺得這樣丟臉,那很容易解決。」鄧布利多從另一個薄薄的口袋裡掏出一隻鼓囊囊的皮錢袋,之前完全看不出那錢袋怎麼塞進去的,「霍格沃茨有一筆基金,專門提供給那些需要資助購買課本和校袍的人,但你可能需要去麗痕書店買一些二手魔法書。具體書目和物品清單你可以看看入學通知書的附件,你看過了對嗎?」
亨瑞點點頭,他依舊盯著鄧布利多掏出皮錢袋的口袋猛瞧。
鄧布利多看著這個對一切事物充滿好奇心的孩子,解釋道:「這是無痕伸展咒的應用,一種很高深的魔法,但使用前需要去魔法部申——」
「撲稜稜——」
一隻貓頭鷹叼著信紙從打開的窗戶飛了進來,落在桌上,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