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嫿仔細聽著底下的倆人的對話,但她只能看見他們嘴巴開開合合,啥也聽不見。
元清嫿目不轉睛地看著下面,分心吩咐狗蛋:「你下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狗蛋在看見元明志和盧嬌嬌的時候,便覺得不簡單。
不能是它想的那樣吧!
狗蛋聽話的下去偷聽。
元清嫿托腮在上面等著。
元明志和盧嬌嬌好似放心周邊沒人似的,擁抱得很緊。
今日盧嬌嬌一看便是精心打扮過,妝容很精緻,她身著淡綠色紗裙,頭上沒有過度粉飾,只戴著一個蝴蝶花樣的素銀簪子。
從元明志見到這簪子的欣喜程度來看。
元清嫿斷定這簪子就是他送的。
黑暗中,倆人說了會子話,突然兩人的面龐緩慢靠近,那一瞬間的交融。
激動了元清嫿,死了盧嬌嬌心。
盧嬌嬌打心底不願意的,但她現在沒有得到蕭景淮的幫助,不能再失去元明志這一大助力。
只得委屈自己,裝出深情的樣子。
元清嫿激動地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怕掐疼自己,便一把攥住蕭景淮,緩緩用力,用力程度得看她激動程度。
蕭景淮不解地望著她,心裡忍不住想,她當真什麼都不記得嗎?
元明志和盧嬌嬌兩人的影子,在寂靜的樹林裡重疊。
元清嫿都看累了,怎麼還不到下一步?
別是元明志不行吧。
下一刻,元明志將自己的衣袍扔在一旁的地上,隨後緩緩鬆開盧嬌嬌,又靠近淺吻一下她的嘴角,喘著氣說道:「等下。」
盧嬌嬌一臉羞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起來,小幅度點頭,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元清嫿咂嘴:「沒想到噢,這盧嬌嬌演技還挺好的,我差點就以為她愛死他了。」
蕭景淮捧場地點頭,表示贊同。
狗蛋站在第一現場,白毛都快變紅毛了,別問,問就是熟透了。
元明志轉過身去,細心地將衣袍鋪好,他的身高很大,衣袍也很大,盧嬌嬌躺上去綽綽有餘。
元清嫿看戲還不忘點評:「怪不得,讀者們看元嬌嬌視角的時候,都覺得大皇子很可憐,捧著一個赤誠火熱的心,卻沒能如願抱得美人歸。」
狗蛋在心裡提醒:「宿主,你剛剛夸女主美人。」
元清嫿:「你聽錯了。」
看戲者已經入戲,演戲者也身臨其境,沉溺在曖昧之中。
元明志不愧是年長他們十歲的,盧嬌嬌眼神從清明變得朦朧迷離起來。
她無意識地緊緊抱住元明志。
盧嬌嬌身子帶著略微顫抖,眼睛微微睜大,惹人憐愛。
這一聲恢復些許理智,震驚地望著眼前的人:「大皇兄?」
聽到盧嬌嬌的話,他只覺得氣血翻湧,胸口處的燥熱即將控制不住,他不在壓制自己。
盧嬌嬌雙手緊緊環抱著他,在他耳邊小聲訴說著她的真心。
元清嫿仔細聽著底下的聲響,眼睛宛如星辰般皎潔透亮。
好傢夥,多虧附近沒人。
(此處省略幾百字)
約摸著天色越發黑,即將添上一抹亮色時。
交談結束,盧嬌嬌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頭髮凌亂著被團成一個球。
在元清嫿看來像瘋子。
但元明志在這時饜足地說一句:「你好美。」
救命!他是什麼時候瞎的?
情人眼裡出西施是叭,她懂她懂。
盧嬌嬌身上布滿吻痕,被元明志拉起來,又親了好一會,這才不捨得分開。
盧嬌嬌看著底下的衣服,她已經經歷過這等事,自然知道衣服上定然留下什麼痕跡,她剛剛已經想法子將元明志身上清理乾淨,必然不會讓他起疑心。
但這衣服絕不能讓他帶回去。
她疲憊不堪地嬌倒在元明志身上:「這衣服,大哥打算怎麼處理。」
元明志垂眸看了眼地上的衣服,他想帶回去,上面有他和盧嬌嬌的味道,捨不得扔。
盧嬌嬌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這衣服定然不能留,如今盯著你我的人太多,一不小心便會萬劫不復。」
「這件衣服必須銷毀。」
元清嫿心裡咯噔一下。
到手的把柄豈能說飛就飛了?就為這,餵一晚上蚊子了!
她和蕭景淮對視一眼,見蕭景淮沒有動靜,她趕緊去瞅還在下面觀戰,看得面紅耳赤的狗蛋。
狗蛋整個身子都紅透了,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準備!蛋兒。」元清嫿看著底下那紅彤彤的狗蛋,強忍著笑意。
元明志在心裡權衡一下,覺得盧嬌嬌說的有道理,便扶著站不穩的盧嬌嬌朝著馬車方向走去,隨後吩咐人讓人將衣服扔了。
元清嫿仔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緊接著一個小廝服飾的身影出現,拿起這件衣服朝著不遠處的懸崖跑去。
元清嫿急忙站起身:「狗蛋!」
「好嘞,瞧好吧您。」
狗蛋飛奔到某棵樹下,扛起一顆樹枝扭頭就跑,朝著懸崖方向猛追。
仗著沒人能看見他,肆意妄為。
狗蛋在這時發出一聲狼嚎聲,嚇得那人猛地縮了下脖子,警惕地回頭查看,未發現異樣,卻也不敢久留。
王爺讓他把衣服在沒有草地的地方燒了,不要引人注意,但只有懸崖處沒有雜草,可現在有狼啊!
狼是群居動物,一旦出現一隻,那必然狼群就在你身側不遠處。
他暗戳戳地想著扔到懸崖里應該也沒事吧,他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嚇得趕忙退回來。
一把扔了下去,這麼高不可能有人下去找。
小廝毫無心理負擔地撒腿就跑,生怕跑完了,被狼攆上。
哎就是這麼巧,小廝這邊一扔,懸崖處光滑處突然出現一根樹枝,就這麼巧妙地將衣服掛住了,並且非常結實,八級大風都刮不跑。
不能再高了,八級是它的極限。
確定他們已經離開,不再會回來之後。
元清嫿站起身看向身旁始終沉默著的蕭景淮,剛剛看的時候沒感覺,這會她感覺出有那麼一絲尷尬。
她吃瓜吃的太入迷了,根本沒關注到旁邊的蕭景淮。
蕭景淮沒有看戲的興致,不屑於底下的鬧劇,注意力全都放在她的身上,心中想著的卻是前幾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