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齊冥帝的意思是,元清嫿成婚必須在年滿十八歲之後,只因曾聽元清嫿說,十八歲才能算是成年,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卻要結婚生子,所以命短。
他女兒必須十八歲以後成婚!不能命短!
距離她十八歲還有半年的時間,正好準備一下婚事,再選個良辰吉日,這麼挑著挑著就延遲到一年後。
元清嫿倒是無所謂,反正又不是她嫁人,是她娶哎~
現在齊冥帝也懶得管元清嫿住哪了,用完膳就讓兩人走了,他們繼續商討婚宴事宜。
回宸王府的路上,元清嫿還跟活在夢裡一樣,余靈等人還有狗蛋開心得跟過年一樣,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要做一個什麼樣的喜服,定然要艷壓全場,靚瞎眾人眼的。
狗蛋則是歡喜地圍著她轉圈:「結婚啦~大婚啦~宿主在這裡有歸宿啦!」
元清嫿不滿反駁:「就算不成婚也有歸宿好嗎?你是不是沒把我齊冥放眼裡?」
狗蛋不好意思地撓撓臉,臉上的喜悅實在難以掩飾。
元清嫿被她們搞得,嘴角始終上揚,沒放下來過,眼底皆是喜悅。
回到屋裡,元清嫿把屋裡的人趕出去,跟狗蛋說悄悄話。
「天道怎麼沒動靜了?」
狗蛋一愣:「什麼動靜?這原本就是大女主文,女主都被我們同化成系統的傀儡了,每天洗恭桶,掃灑院子,一刻不停歇跟機器人一樣,天道就算操控也沒法子。」
「沒法操控就不能達到成為女帝一統天下的劇情,沒了女主它也就束手無措了,又不能把這世界滅了,女主明面上還活著呢。」
元清嫿大喜:「也就是說,它不會在作事了?」
狗蛋比了個OK的手勢:「嗯呢~它沒了女主就像是沒了子彈的槍,就算瞄準你,也不能傷害你分毫,放心放心,你身上還留著我的能力,你親近的人都會受系統的庇護,它沒用了。」
「這把系統穩贏!」
元清嫿放心了,哼著小曲吃點心看話本子去了,日子過的賊拉舒坦。
晚上蕭景淮來陪她用膳,原本他是想來看看,元清嫿有沒有因為他沒與她商量,私自將此事告知齊冥帝而生氣。
結果就聽到元清嫿一臉真誠地問他:「你能不能接受婚後,我收面首。」
當初德妃酒後曾給她承諾,要給她尋遍天下美男子,全部捲起來送她床上來著,不要就浪費了。
反正他們都是妾!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她心裡正興奮地打算著,一抬頭就見蕭景淮嘴角掛著嗜血的笑,眼睛裡仿若在冒火,儼然一副被氣狠的樣子。
識時務者為俊傑!
元清嫿忙開口:「害,這是我看話本子上寫的,說是能考驗對象愛不愛你來著,恭喜你,通過考驗,我很滿意,未來可期。」
睜著眼說瞎話的功力,她是越來越高了。
可她低估了那句話的威力,結果就是,好端端的一頓飯,最後在元清嫿嘴唇微腫,眼睛紅彤彤下結束了。
之後,元清嫿便啟程回到齊冥。
尹明詩一早便站在皇宮門口焦急地等著,聽說嫿兒被挾持,她的心都快被紮成篩子了。
見到元清嫿的那一刻,她便忍不住了,淚眼汪汪地猛抱住她,仔細撫摸過她的臉頰,觀察著兩年未見的女兒。
從她離開齊冥,中間大皇子謀反,到結束回宮,用了整整兩年啊。
尹明詩望著元清嫿好似有說不完的言語,餘光剛巧瞥到齊冥帝,她行了一禮,心中暖流划過。
皇上真如離開前承諾般,他當真將嫿兒毫髮無損地帶回家了。
元清嫿回到鳳棲宮,望著眼前熟悉的院落恍若隔世,離開的並不算久,卻在回來的這一刻,心徹底定了下來,仿若這才是她原本的歸宿。
回到她的小屋,一切布局還如以往她住在這時沒變,好像她從未離開。
待她沐浴完畢,換好衣服,到正殿時,玉蘭已經將景涼發生的事,和她與蕭景淮的婚事講給尹明詩聽。
她既欣慰又有些傷感,女兒成婚,做母親的難免不舍。
但元清嫿倒是覺得沒什麼,她就在齊冥,如果蕭景淮欺負他,別說哥哥了,就德妃和九哥就能給他活剝了。
「娘親,是我娶他,就住在公主府,離皇宮很近,我會經常回家蹭飯噠~」
時不時順點好東西回去,嘿嘿嘿。
尹明詩被她逗得心裡的傷感煙消雲散了,兩人好久沒見,在一起聊了好久,直到夕陽西落,到了用晚膳的時辰都還沒停呢。
宮女們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神情,沒有打擾兩位主子。
孫海全站在門口處望著已經長大了的小公主,坐在皇后娘娘身邊逗得娘娘開懷大笑,心裡倍感欣慰。
皇后娘娘鮮少這樣肆意的笑,好似從小公主出生起,娘娘的笑容就變多了。
他想著想著就笑了,小公主年少時便是整個鳳棲宮的開心果,跟在皇后娘娘身邊,僅僅一聲娘親,就能讓娘娘臉上帶笑。
兩人用完膳正聊得火熱朝天的,這時一道極為憤怒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臣妾特來拜見皇后娘娘!」
真是難為她氣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還不忘走個規矩流程。
元清嫿一聽就知道是德妃來了。
尹明詩笑著揚聲讓她進來。
德妃進門就先把宮女趕出去,然後「啪」的一聲關上門,深吸口氣一頓輸出。
「不是,憑什麼啊!交好就一定要成婚嗎?這什麼邏輯!我們齊冥不是倡導人人平等嗎!這等用女子婚姻換取利益的陋習什麼時候又興起來的!」
「到底是誰興起來的!老娘抽死她!」
元清嫿默默舉手:「我!自願的。」
不是被迫聯姻,合著她還沒搞清楚呢!
德妃被氣得猛閉上眼睛:「你自願什麼你自願,他肯定騙了你!我就知道那臭小子在你身邊目的不純,看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臭不要臉!」
元清嫿瞭然地看著她。
原來她搞清楚了啊,只是欺騙自己呢,好像只要她篤定元清嫿被騙,她就一定是被騙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