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鹹魚永不言棄
陽光明媚，深秋的涼風，讓川風不自覺地裹了裹身體。
木葉慰靈碑前，
黑壓壓的一片，木葉忍者都是滿眼肅穆，哀傷的氛圍縈繞。
九尾襲村已經過去了幾天，但木葉的眾人，依舊沒有緩過來。
許多人低頭不語，有些人雙目通紅，失去父母的小孩子，哪怕身邊有許多大人，也偷偷地抹著眼淚。
人群中，一襲黑衣的宇智波川風，和宇智波鼬並排站在一起。
川風眼神複雜地看著正前方。
赤紅色火焰雕塑下，有一個襁褓。襁褓中，漩渦鳴人安靜的沉睡著。
在眾人最前面，三代火影蒼老了許多。
四代火影死了？
初次聽到這個消息，川風是錯愕、驚訝、不信的。
他不敢相信，身為四代火影的波風水門，在他告訴了所有可能造成他死亡的命運，又將木葉毀滅、宇智波斑現世的事情告訴他，還說出未來宇智波斑會錘爆鳴人這樣的話。
四代火影還是選擇赴死！
只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川風不相信。
任憑川風抓破腦袋，都想不通，四代火影會假死。
川風無法理解，身為一個父親，對自己孩子的信任。
在最前方的猿飛日斬，眼神中滿是疲倦。
水門到底死了沒有？
他也不知道，但他明白的是，這個時候必須要有一個人站出來。
木葉，不能失去希望！
最後的關頭，水門將九尾封印在自己兒子鳴人身上，木葉有自己和志村團藏在，還是能夠堅持的。看著襁褓中的鳴人，猿飛日斬眼中有一絲不忍，但剎那間便被隱去。
身為人柱力，必須掌控在火影的手中。水門活著，他和這個孩子就有天然的羈絆，但水門死了，這個孩子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
這個孩子的命運，從出生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木葉或許對不起水門一家，但如果能夠用一個孩子的命運，換取木葉的未來。
猿飛日斬認為值得！
他瞥了眼身後，四代火影死後，許多年輕人眼中都有了一絲迷茫。
猿飛日斬意識到，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我這把老骨頭，可不能現在倒下啊！
「不久前九尾妖狐襲村中，包括四代火影水門和他的妻子玖辛奈在內，很多人都失去了生命……」
人群中，多了許多低聲抽噎的聲音。
「事情的具體原因還不清楚，但活下來的人，應該帶著他們的期盼繼續生活下去……現在，我們還是為同伴的死獻上哀悼吧！」
隨著三代火影的演講，眾人紛紛低頭哀悼。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三代火影的聲音似乎越來越遠，宇智波川風心中感慨。
四代火影既然「死」了，哪怕川風再怎麼不甘，也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宇智波一族，將迎來最嚴苛的考驗！
而他自己，也不得不思索，今後該作何選擇了。
選擇高調行事，以他的實力，會成為木葉村的新星，特別是在經歷九尾襲村後，迷茫的木葉中，他更容易在身邊聚攏年輕一代。
宇智波家族看到他的能力，也會更加重視他！
自己將會避免很多危險，團藏的根組織，大蛇丸的注視。
只是，身為宇智波一族，接下來已經註定得不到木葉的信任了。
而且，高調行事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宇智波帶土！
身份被拆穿的帶土，不可能無視他的存在，自己沒了「宇智波的孩子」這個身份掩護，幾乎等同於暴露在他的面前。
到時候，恐怕連死的機會都沒有吧！僅剩三代火影的木葉，根本攔不住宇智波帶土。
至於團藏，他巴不得宇智波的人都死翹翹！
所以，哪怕覺得自己的路越來越窄了，川風也不敢在此刻暴露自己的實力。
宇智波川風安慰著自己。
低調！
低調！
一定要低調行事！
接下來，哪怕不得不面對木葉村的窺探，他也要低調下來。
絕對不能讓木葉村或者宇智波帶土發現，他有什麼詭異的地方。
一切，要等到他消化掉封印之書上的幾個忍術，並且擁有足夠自保能力再說。
而且……
宇智波川風隱晦地瞥了眼前方，那裡是旗木五……啊呸，旗木卡卡西。
他心情有些鬱悶，拿走封印之書的時候，撞見旗木卡卡西，也就是現在對方沉浸在波風水門去世的悲傷中，如果和旗木卡卡西接觸時間長了，肯定會被他察覺。
川風有些忍不住了，他特別想快點回家，外面太危險了。
家好像沒了啊。
川風悲從心來，這些天他都和別的木葉孤兒擠在小小的帳篷中。
好在，之後宇智波一族會受到木葉猜忌，被遷移到木葉村真正的邊緣，自己應該會得到一筆遷移費和一間獨棟房屋吧。
嗯……這樣想還不賴！
生活嘛，虐多了就習慣了。
鹹魚永不言棄，真正的戰鬥，現在才剛剛開始！
宇智波川風想到穿越前看得那些畫面，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冒了出來。
「在想什麼呢？」
突然，川風耳邊響起了鼬溫和的聲音。
川風嚇了一跳，他抬頭看去，到正午了，祭奠儀式已經結束，三代火影也走了，一些家族忍者，開始紛紛離去。
宇智波川風搖了搖頭：「沒事，只是在想那隻妖狐的事情。」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宇智波鼬下意識地感嘆道。
川風一愣：「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是人為？」
「止水和我說的。」
鼬左右看了看，低聲道：「這不是普通的妖狐，而是傳說中的九尾妖狐，它可是九大尾獸之一，擁有充沛的查克拉，十分危險。」
鼬神神秘秘道：「而且，聽說我們宇智波一族的眼睛，能夠控制九尾妖狐。」
說著，鼬的小臉滿是黯然。
「川風，我們真的能夠讓家族和村子友好相處麼？感覺怎麼努力都沒什麼用，那種力量……」
鼬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九尾妖狐毀天滅地的力量，在他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鼬啊，你別失去信心啊。
啪！
宇智波川風一把搭在鼬的肩膀上，真誠道：「身為忍者，消除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面對恐懼。」
「而且，我們都沒有努力過，憑什麼說努力沒有用！」
感受著川風的真誠，鼬身體一震。
他下意識地抬頭，點頭：
「是我太畏懼了，川風你說的不錯，從今天開始，我也要學習忍術。這樣，我以後也能夠保護村子，保護家族！」
「嗯，我們一起！」宇智波川風臉上洋溢著笑容。
只是想到九尾妖狐和宇智波帶土的強大，臉色又不由得一僵。
一隻狐狸竟然可以這麼恐怖，天吶嚕，真的怕啊！
想到後期，宇智波斑毀滅忍界，宇智波川風臉色就有些難看。
還好，鼬沒有注意到。
川風勉強笑了笑：「對了，戰後受損的屋子，族裡有什麼說法麼？」
「在擔心你的住所麼？」鼬溫和地笑了笑，「沒關係的哦，木葉和家族都有補貼的，而且，川風你可以和我來一起住。」
「哈哈，沒關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川風哈哈大笑，房子沒了沒什麼關係，反正之後就要遷移到新的地方……有錢就行！
「真羨慕川風你的樂觀啊！」宇智波鼬感慨了一聲，「對了，川風那天去哪裡了？」
「什麼？」宇智波川風下意識地看向宇智波鼬。
「就是九尾襲村的那天啊？」鼬臉上帶笑，「我在避難所沒看到你！」
「啊，啊哈哈，那天我特害怕，一路跑到南賀河那裡了。」川風額頭冒汗，連忙說道。
「是麼？」鼬覺得有些奇怪。
宇智波一族所在的位置，在九尾妖狐襲村時，遭到了重創，川風一個小孩子，怎麼走過那片區域的呢，而且那天他還那麼失魂落魄的。
不過鼬微微地笑了笑，也沒有多想。
是川風這麼說的話，那就隨他了。
「說起來，等明年立秋的時候，就是進入忍者學校的時候了啊。」
「是啊，真的很期待啊。」
「……」
宇智波川風和鼬聊著遠去了，他差點忘了，自己可還是個孩子啊。
伴隨著兩人離去，兩道窺探的目光，跟隨著宇智波川風的腳步。
慰靈碑不遠處的樹林中，兩個身穿黑袍的暗部人員，被樹叢遮掩，正死死地盯著宇智波川風。
「確認了？就是這個人對麼？」
「沒錯，根據從田路口供中得到的情報，這個人也是』九尾襲村『前，接近過她的宇智波族人。」
「他叫……宇智波川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