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土神州,中原一座小小的鄉鎮,有一個村子名為廖家村,廖家村內有一個神醫,名為廖孝。
廖孝此人不通武功,但是他身具異能,村民有任何病痛,只要被他右手一摸,異能涌動,就能夠將疾病治療完畢。
這樣的奇特本領使得村民對廖孝極為尊敬。
這一日,廖孝的母親送走千恩萬謝的村民,關上房門,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轉而化作濃濃的悲戚之色,兩行清淚亦是流淌而下。
廖孝連忙道:「母親,你這是怎麼了?」
廖母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心底悲傷再也無法抑制,近乎崩潰的號哭:「你已經二十歲了,龍母娘娘說過你只能活到二十歲,到二十歲,這條性命就要還給龍母娘娘。」
廖孝一愣,他知道母親說的是什麼事情。
廖孝小時候得了一種怪病,口中咳血,近乎要身死,然而遍求名醫都沒有辦法。
那一日,廖母已經接近崩潰,抱著昏迷的廖孝來到當地一座破敗的龍母娘娘廟。
這龍母娘娘廟不被朝廷承認,屬於邪廟,又因為地勢偏僻,已經很少有人過來參拜,廟宇亦是破敗不堪。
廖母絕望之下,哪裡去管龍母娘娘不是朝廷承認的正神,她跪倒在地,連連叩拜,祈求龍母娘娘保佑她的兒子能夠順利活下去。
後來,廖母抱著廖孝睏倦的在廟宇中睡著了。
睡夢中,廖母見到龍母娘娘,龍母娘娘給了他一幅畫,讓廖孝每一日認真的盯著這畫,那詭異疾病就可以順利治療好。
只不過廖孝只有二十年的壽命,一旦到了二十年,龍母娘娘就會收回廖孝的性命。
原本廖母以為這只是一個夢,誰料等到她甦醒的時候,的確在身邊見到一幅畫卷。
畫卷內乃是一幅海洋。
廖母也不知道這畫能不能救治自己的兒子,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令她沒想到的是有了這一幅畫,廖孝的病竟然真的漸漸好了,且身具異能,能夠給人治病。
可是,如今廖孝已經二十歲了,按照龍母娘娘的吩咐,他的這條命今日便要收回了。
廖母又怎麼可能高興地起來。
「母親,我都說了那些都是假的,你不要想太多。」
廖孝安慰著母親。
可廖母顯然是不相信廖孝的安慰,畢竟廖孝小時候確實疾病纏身,這幅畫出現的也的確詭異。
廖孝不斷寬慰,廖母心知兒子孝心,壓下內心的不安,想著看看今夜能否安全度過。
只可惜,龍母娘娘並非是真的神,她只是一個人,一個邪惡可怕的東瀛高手。
轟隆!
廖家普普通通的木門在一瞬間被擊碎,一個身穿紅衣,肌膚細膩雪白,雙眸卻赤紅如血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穿著東瀛人傳統的木屐,嘴角微微上揚,顯露出邪異可怕的笑容。
「你是誰?」
廖孝皺眉,不喜的看著此人。
此人呵呵一笑,他的笑聲就像是鬼哭一樣,散發著地獄裡的刻骨寒意。
「廖孝,你已多活了二十年,現在是該將龍母娘娘的恩情還回來了。」
「什麼!」
廖母神色大驚,她果然沒有想錯,龍母娘娘派人前來取走兒子的性命了。
「不可以!」
廖母大聲喝道,雙臂伸開,阻攔著神秘人。
神秘人目光沉了下去,赤紅如血的雙眼散發著徹入骨髓的寒意,幾乎將廖母與廖孝冰封。
廖母祈求的看著神秘人,跪倒在地,挪到神秘人身前。
「求求了,放過我的兒子,將我的性命拿去吧。」
廖母一腔母愛,甚至願意讓自己替代兒子廖孝去死。
然而龍母娘娘的布局又豈是她一個普通婦人所能懂的。
「滾開!」
神秘人並指如劍,橫空一斬,廖母的腦袋就飛了出去,頸口熱血亦是濺射到廖孝的身上。
滾燙的熱血讓廖孝怒而低吼:「你殺了我的母親!」
憤怒的低吼聲中,廖孝縱身撲向神秘人,他揮拳一擊,身上的異能隨著心意的運轉而灌注他的拳頭上。
轟隆!
一聲爆鳴聲,廖家整面牆壁都崩碎成一塊塊。
神秘人負手卓立,面上流露出滿意之色。
廖孝也好似被自己的情況驚呆了。
神秘人哂笑:「廖孝,你多活了二十年,而且還得了神醫之名,這一切都是因為龍母娘娘交給你的畫,讓你修成氣海無涯。」
「如今要收回你的命,也是理所應當,你竟然反抗,實在是大逆不道,不知感恩,狼心狗肺之人!」
廖孝只是一個普通村民,並不懂得武功,他不過就是順著心意催運所謂的異能。
如今見到自己這一拳這樣強大,心底頓時迸發起一股自信。
「殺了你!」
「替母親報仇!」
廖孝大聲吼道,沖向神秘人。
神秘人臉上的嘲諷之意愈發濃烈,他眼看廖孝一拳打來,卻不閃不避,莫非他已經嚇得忘記?
當然不是,只見他並指一掃,廖孝立刻就感受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大力打在自己的手腕上,整個人都站不穩,摔倒在地。
跟著那神秘人蹲下身子,五指張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他的肩膀,立刻讓他半身麻木,同時另一隻手貼在丹田之上。
赤紅如血的雙眸透著濃濃的嗤笑。
「你的一切都是龍母娘娘給的,還想要反抗,簡直可笑。」
說話間,廖孝便驚恐的看到自己的一切都在飛速的透過丹田,流入對面那人的掌心。
很快,廖孝就成了一具乾屍,身死道消。
相反的,神秘人伸展懶腰,赤紅如血的目光精芒璀璨,一股股雄渾可怖的氣息從他身上向著四周擴散。
「當年師父已經搜尋了十名兒童,東瀛九名,中土一名,如今全部被我吸納完畢。」
「我已經踏足魔仙之境,這中土何人是我對手?」
「是那沈一刀嗎?」
神功大成,神秘人欣喜不已,言談中更散發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野望。
他步入廢墟中,撿起當初留下的畫卷。
「這些村民都曾看過這幅畫,要想確保不留下線索,這些村民也都得死啊。」
神秘人低聲呢喃,殺機陡然擴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