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一張書院入試的憑證
那一片竹林幽徑內。(-_-) (-_-)
上官揚羽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陳先生放心,最多不過三五個月,必然會有個結果,到時本官定會,親自告知陳先生。」
這個案子說難不難,說難也難。
難就難在,如何兩邊都不得罪,公主那邊唐國太子的位子在手。
可板上釘釘,也架不住枕頭風,日夜相吹啊!
也只能是拖延一旬,算是一旬,等到了托不住的時候再說。
總之一句話,若是小命不保的時候,兩邊無論是誰,他都得得罪了。
陳玄微笑著點頭道:「那自然是最好,只是上官大人,不要畏懼權勢才好。」
人死之後,天魂歸天,地魂入地,人魂自然是要消散。
人魂是天魂表相的記憶,時間久了自然會消散,天魂歸於冥冥不可查之處。
只待到天地兩相交,人魂催發時,便是又一次新的開始。
無論他怎麼看,在某些人眼中,他就是公主殿下的人。
雁鳴湖畔的別院,書院入試的資格,還有清新侍女。
所以這刺殺不過是開始,他只希望下一次刺殺來得晚一些。
能夠讓他有時間,學會拘魂之術,拘其人魂來相問。
出身貧寒的上官揚羽,煞有其事的說道:「陳先生,本官長得醜,且官職微小,可卻從來不懼怕權勢。」
不懼權勢很簡單,人間多少兩袖清風,窮了一輩子的教書先生。
可不懼權勢,長得醜,還要當一個唐國的官,那就很難了。
這位陳先生是個修行者,自然是不知道,他們這位凡夫俗子的苦楚。
「鐵心,小宋,將這兩位刺客的屍體,帶回長安府衙,好好的畫個像,記住咱們是活捉了兩個刺客,讓手下的人嘴巴嚴實點。」
這種死士,身份大多難以尋覓,想要進行尋找,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但好在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順著這個方向去找,終歸還是能夠找到些許蛛絲馬跡。
不過長安府衙,就跟個篩子一樣,只要用點小手段,不愁沒人送上門來。
上官揚羽在與李漁告辭後,風風火火的離去,這一天天的太難了。
青荷等人,在遠處候著,有些話不時她們還是少聽的好。
唯有李渾圓,還是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位上官大人,雖然官聲不好,但在斷案方面,還是有些手段,不過陳先生若是想要從這位上官大人,手中拿到消息恐怕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李漁很清楚這位,大唐歷史上最醜陋的一任長安府尹。
總的來說上官揚羽,哪一邊都不站,卻又那一邊都在站,可以算得上是一根,茁壯成長的牆頭草。
兩人漫步於竹林間。
陳玄看著竹林清幽,問道:「那公主殿下,以為這幕後黑手是何人呢?」
他看過書上的故事,所以對於幕後黑手有幾分猜測,但還是不夠準確。
要妥善行事,當有證據,方可誅殺之。
要使其身滅,心毀,身心具毀,方可使得雙方之間,無德為大德。
李漁一如往常道:「自然是那些想要我死在歸國途中的人,只是他們未曾料到,我平安的回到了長安。」
而後李漁看向了陳玄,眸中滿是期許的問道:「若陳先生知曉了幕後黑手,是何許人也,又當如何?」
這位陳先生的修為想來不錯,至少應該不遜色於,親王府的供奉,號稱是知命以下無敵的王景略。
此時,微風不起,清幽竹林剎那間,平靜的了下來,一如陳玄心境。
「昔年,曾遇真人傳道,一碗黃粱入了大好人間,修道六七載,不曾入了真修,但亦可飛劍取人頭。」
人要殺他,他便殺人,無關對錯,只因有人殺他。
這樣簡單的道理,但卻總有人,相知以德報怨,於人道而言,不可。
於天道而言,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又豈會因一芻狗之死,而遷怒另一芻狗呢?
李漁微笑著說道:「陳先生,果真不愧為天上的謫仙人,我定會為陳先生找出其幕後黑手。」
這是一個大好機會,錯過了那就是真的錯過了。
敢在她昔日的別院中,刺殺她的救命恩人,那麼明日是不是,就該當街刺殺她這個公主殿下了。
陳玄說道:「那就有勞殿下了。」
李漁從衣袖間取出了一張憑證,說道:「陳先生,這是書院入試的憑證,但是書院考試,頗為嚴格,雖有公主府的推薦,但是想要考進書院也需要一番不錯的成績。」
書院是唐國的書院,長安之南,大山之下,即為書院。
唐國朝堂上的滿朝朱紫,大多都是出身書院前院弟子。
可以說一旦進了書院,哪怕再怎麼不成器,也會認識很多,在未來混的不錯的同年。
陳玄接過那張屏障,略微一看後,便揣入了袖中,他說道:「書院入院試,想來應該不會有多難。」
之前上學時要考試,沒想到來到了此間依舊要考試。
果然是世風之下,並無新事,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又一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輪迴罷了。
不久後兩人,從另一頭走出了竹林。
李漁繼續說道:「陳先生,夫子可能要招收最後一位弟子了,具體時間還不太清楚,陳先生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
這樣一位站在她這邊的修行者,如果再能夠成為,夫子的第十三位親傳弟子。
那麼無論哪個女人的枕頭風再怎麼厲害,渾圓的王位也是穩當了。
陳玄平靜的說道:「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值得好好的把握。」
可有些事情在冥冥之中就已然註定,註定了有個老鄉,要拜夫子為師。
而他也有他的道路去走,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
太平清領書的經文每每響起之時,陳玄便越發的覺得,這人間不該如此。
一觀一寺一宗二層樓,人間不該只有四大不可知之地才是!
此大好人間,應有「太平觀」才是,因不太平,而求太平,非是求太平,而是需太平。
李漁看著不遠處,眼神跳脫的李渾圓,說道:「陳先生,告辭。」
「來日再見。」
陳玄一路將李漁送到樂門外,看著遠去的公主儀仗,說道:「我道求太平啊!」
他是個普通人,所以喜歡站在普通人的角度看待萬事萬物。
唯易不易,唯道恆久,用之為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