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客氣了,不過是幾句話而已,不必這麼貴重地謝禮。」
虞姬堅持,「這顆珠子的確貴重,但我不知道鑲嵌在何處,想來想去,還是贈與王妃,就當是我給未出生的孩子的禮物了,王妃不用推辭。」
秦巧巧看向她的穿著,跟那些風月場所的人不同,沒有那麼花哨張揚,反而低調有內涵,從骨子裡透著一股清貴之氣。
難不成,她的身份也不簡單?
何況,珍珠一般都是進貢之物,一般人哪裡能見到。
就算是達官貴人,也不會輕易將這麼大的珠子送給花魁。
虞姬如此大咧咧地將珠子送給她,是想暗示自己的身份,純粹表達自己誠摯的謝意?
帶著滿腹疑問,秦巧巧直到睡覺之前,都在琢磨。
晚上,她將珍珠拿出來,遞給秦巧巧。
「今日虞姬找我問了玉竹的喜好,我不知道,便同她說了他可能不喜歡的東西,她便出手闊綽,拿出這麼大的珍珠來,你說她是不是有別的意思?」
朱文景將珍珠拿在手中,對著燭光看了看,有核珍珠,是真的。
「我讓人去查,你不用多想,」朱文景將她攬在懷中,「其實虞姬的身份有很多可疑之處,我早就在暗中查過,卻沒有頭緒,今晚算是有收穫。」
「那你說,玉竹知道她的身份有問題嗎?」
「萬一,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彼此的身份,虞姬這個身份就是她的障眼法,也是玉竹的殺手鐧呢?」
朱文景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別想了,你現在不宜動腦子。」
秦巧巧不大服氣,「我沒那麼脆弱,雖說一孕傻三年,但我還沒生呢,生下來據說會因為陰陽缺失氣血不足而腦子變笨。」
說到這兒,她有些氣惱。
「懷孩子挺辛苦的,咱們只生一個怎麼樣?」
她摸了摸自己緊繃的肚皮,感受著宮縮帶來的不適感。
「好,當然可以,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秦巧巧倍感意外,不由好奇地看著他,「你們不是都講究傳宗接代,越能生越好嗎?反正富貴人家,生多少都能養得起。」
「我曾經沒想過成親生子,更別說是生兒育女,如今是因為你,想知道跟你生的孩子能長什麼樣,想要有個屬於自己的骨血,看著他長大,沒想過那麼遠。」
朱文景輕輕地揉按她的雙腿,緩解酸軟,「何況別人是因為娶了好幾個才生了那麼多,我也知道生孩子九死一生,我會尊重你的意願。」
這番話說得秦巧巧怪感動的。
她湊到他跟前,親了親他的臉頰。
「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騙我的假人兒,怎麼這麼會順著我,處處照顧我的心思,若是別人知道你這麼說,肯定會怪我不懂事。」
朱文景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是我拐來的,當然要對你好點,不然你跑了怎麼辦?」
說著,他將丫鬟縫製的腰枕放在自己身邊,「好了,睡吧,看你都打瞌睡了。」
秦巧巧點頭,開心地鑽進他的懷裡,忽然覺得懷孕其實也沒那麼辛苦。
只是,等她睡著沒一會兒,朱文景便起身出了房門。
他吩咐燕子跟南雁守在這裡,自己出門去了玉竹的住處。
他已經學了瞬移術,雖然還不太熟練,但總得找個地方練練手。
之前被他煩了那麼多次,恨得牙痒痒,卻又無可奈何。
如今,他也要讓玉竹嘗嘗不速之客不請自來的感覺。
他先是去了玉竹的書房,人不在。
之後,他直接來到玉竹的寢屋。
只是,剛出現在寢屋中央,他就被嚇了一跳。
「啊~」
虞姬鑽入水中。
玉竹從水中出來,沒好氣地看著他,「這麼晚了,你想來看我們演活春宮嗎?」
朱文景移開視線,「抱歉,沒想到你們在一起了,我來的不是時候。」
玉竹走到外面,眉眼間帶著幾分不悅。
「說,來做什麼?」上下打量著朱文景,「不錯嘛,這麼短的時間學會了瞬移術,特意報復我來的?」
「你想不想去宮裡製造點動靜?」朱文景淡淡的坐在一旁,「最近的貪污大案,牽扯了不少人,我擔心有人有意除掉我們的人,不如救出來?」
玉竹淡笑,「你覺得我有那麼大的本事?」
「之前你帶走了巧巧,如今只是帶一個犯人,不用太遠的距離,想必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玉竹微微搖頭,「我可不想冒險,他已經知道瞬移術的存在,說不好還會想辦法自己學會,到時候也這樣對付我們……」
「你怕了?」朱文景嗤笑道,「這麼說,你之前是小瞧我,處處挑釁我,才敢出現在我的人面前。如今不過是一個皇宮,你還說要奪取那個位置,就這麼點膽量,還談什麼爭奪皇位,真是可笑。」
他轉身往外走,「算了,你不去我自己一個人去。」
玉竹起身,「唉你這人怎麼這麼倔,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
朱文景站在門口,「快點,穿好鞋襪,早去早回,不會耽誤你回來辦正事。」
玉竹氣得牙痒痒。
「你老婆懷有身孕,辦事不方便,所以跑來打攪我的好事吧,你這個人就是記仇還不承認。」
朱文景勾唇一笑,「這也算是記仇?那你明天看我真正記仇的樣子是什麼樣的。」
玉竹穿上厚厚的長衫,「算了,我不想知道,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之前的事情我給你賠禮道歉還不成嗎?」
朱文景語氣低沉,哼笑一聲,「賠禮道歉有什麼用,那大夏國的律法何在?」
「……」玉竹氣得不行,肯定是姜巧巧教他這麼說的。
「哦對,用巧巧的話來說,道歉管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麼,你們那裡的警察相當於咱們這兒的捕快府衙對不對?」朱文景放肆一笑,「本王就是記仇,為何不敢承認,希望你以後做事有分寸點,小心我秋後算帳。」
玉竹穿上靴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咱們走吧,」他沒好氣道,「今晚上你讓老子不得勁兒,不如我們也去宮裡晃一晃,看看他今晚上臨幸了哪個宮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