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慌亂的池阮幾乎下意識地抬眸去看顧應觴的臉,剛要說話時卻被扣住了頜骨,低頭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強勢又激烈,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在她的唇上輾轉廝磨,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要生吞入肚的架勢。
池阮被他的動作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抵住他的胸膛。
可男女體力懸殊太大,她根本就掙扎不過,只能任由男人在她身上予取予奪。
「阮阮,你在裡面嗎?」
敲門聲的震動通過門板傳到池阮的後背,讓她整個人都僵直成了一條線,可偏偏顧應觴灼熱的唇移到她的耳側,「怎麼不說話?回答他啊。」
池阮搖著頭,眼尾通紅地去看他,滿眸哀求。
顧應觴的眼眸微沉,俯身大口吮咬了一下她的唇,這才附在她耳旁,嗓音低啞道,「你猜他會不會開門進來?」
池阮壓根不敢吭聲,生怕會被門外的陳政勛聽到。
可顧應觴卻偏偏不肯不過她,大手掌住她的後頸,迫使她仰頭,強硬地抵開唇齒,一路長驅直入。
「唔……」
池阮被迫發出了聲音,而門口卻在這時再次響起了敲門聲,「阮阮,你怎麼了?我要進去了……」
說著,門把手被壓下。
池阮只覺得驚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此時的她壓根也顧不得其他,連忙伸手抵著顧應觴的下巴將人推開一些,「不、不要進來,我、沒穿衣服……」
被壓下的門把手停止了轉動,緊接著又恢復原狀。
「那你快點兒,弄好了就出來。」
「好。」
而這會兒,顧應觴的唇就在眼前,欲吻不吻的距離,氣息卻交纏在一起。
「沒穿衣服啊……」他的唇角微勾,歪頭惡劣地吻在了池阮的白軟耳垂上,「那我幫你啊……」
池阮忍不住地輕顫了一下,拒絕的話還沒等說出口,針織的外套罩衫已經被扯開,露出了白軟圓潤的雪肩。
炙熱的吻落下,燙得池阮淚眼婆娑。
「二爺,求求你……」
顧應觴一對上那雙淚汪汪的水眸,火氣就已經散了一大半。
更何況,他也沒想過在這兒就把人睡了,只是想過來檢查檢查這小兔子的舌頭是不是能用了……
倒是方才差點兒擦槍走火。
「親我一下,就放你出去。」
池阮的身子一顫,待對上男人那雙陰沉如水的黑眸,只覺得心臟都跟著縮了一下。
「快點!」
顧應觴的眉頭微蹙,低啞的嗓音帶著幾分不耐煩。
外面一大堆女人想親都親不到,這隻小兔子竟然還在猶豫?!
池阮無法,只能顫顫巍巍地抬頭,翹起腳來在他的唇上很輕的碰了一下。
可是,顧應觴卻壓根不滿意這個吻,伸手掌住池阮的後腦勺,低頭加深了這個吻,抵開唇舌纏吻勾弄,直把池阮吻的嬌喘連連,這才鬆開了她。
「我、我可以出去了吧?」池阮伸手抵著男人的胸口,似是生怕他反悔一般。
顧應觴老神在在地退後了一步,挑眉掃了一眼她的唇,「你就打算這麼出去?」
池阮滿臉不解的抬眸,「怎麼了?」
由於這裡是休息室,所以,正對面有一面鏡子,池阮下意識地掃過去一眼,然後猛地瞪大了眼。
鏡子裡的女人臉頰通紅,唇.瓣更是被吮咬得又紅又腫,一雙水眸含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剛剛經歷了什麼。
這、這讓她怎麼出去見人?
池阮連忙朝著鏡子走去,然後用手背冰了冰發燙的臉頰,可是那股子春意還是壓不下去。
顧應觴姿態慵懶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池阮像小兔子似的衝到水龍頭下用涼水拍了好大一會兒臉,紅暈這才算是終於消退了。
等到折騰完之後,池阮這才轉身就往外走。
可剛剛壓下門把手的時候就被顧應觴嗓音淡淡的一句話直接釘在了原地,「等吃完飯在房間裡等著我,咱們把剛才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池阮滿臉不敢置信地回眸,待對上男人那雙黑沉沉的眸子時,到了嘴邊的話就成了軟聲的哀求,「顧、顧二爺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我、我要跟陳家少爺訂婚了……」
「訂婚?」顧應觴的眼眸微沉,「池夫人倒是物用其極,送來伺候我的人都可以拿去聯姻?」
池阮的臉色發白,垂著眸子沒敢吭聲。
顧應觴歪頭笑了一聲,「沒關係,我睡完了,不妨礙你去聯姻。」
池阮只覺得一顆心都掉進了冰窟窿。
眼見著池阮那副天都要塌了的模樣,顧應觴挑眉,「不想跟我?」
答案是肯定的,可池阮又怕直接回答惹怒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斟酌著用詞,「我、我畢竟是池家的人,兩家若是聯姻,我拒絕不了……」
「很好。」
顧應觴點了點頭,矜貴清冷的臉上也看不出喜怒,「出去吧。」
池阮的心裡一松——這是答應放過她了。
太好了!
可就在池阮想要開門出去的時候,卻突然僵了一下,她像是突然想到了身後,轉身去看坐在沙發上的顧應觴。
休息室的空間原本就不大,她若是開門的話,門外的人一眼就能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那她就真的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二爺……」
眼見著小兔子滿臉躊躇猶豫地站在門口,顧應觴一臉玩味地盯著她,「怎麼?捨不得走了?」
池阮忙不迭地搖頭,「那個,你……你能不能躲一下?」
這話一出,顧應觴臉上的笑意就凝固了,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池阮,「你再說一遍……」
池阮一對上他那雙黑眸,就顫了一下,哪裡還敢再說,當即小心翼翼地拉開了一點兒門縫,見走廊外沒有人,她這才像是做賊似地飛快地跑了出去,然後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
池阮進了包間後,原本相談甚歡的幾人就齊刷刷地扭頭去看她。
「怎麼去了那麼久?」任秀雲不由得皺眉。
倒是陳夫人笑意吟吟地開口道,「阮阮的眼睛現在看不見,肯定做什麼都不方便,只不過,我問過醫生了,你的眼睛恢復得很好,不出一個月就能復明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任秀雲笑得眉眼彎彎,「那既然這樣的話,一個月後就舉行訂婚宴如何?」
陳夫人當即扭頭去看陳政勛。
「我沒意見。」
陳太太當即歡喜地點頭,「好,那就這麼定了。」
而就在眾人敲下訂婚日期的同時,池歡那邊也收到了朋友發來的信息。
——領帶夾的主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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