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蘇恆走進食堂,原以為在見到大量熟悉面孔時,會遭遇很多恥笑嘲笑,現實卻出乎預料。
很多同系的女生們,見到他都是露出鼓勵笑容,男生……大部分也只是眼前一亮,私下笑笑罷了,沒有像於飛煌那樣跑到他面前來嘲諷。
說的也是,有智商的正常人,除非彼此有恩怨或過節,才會像於飛煌和許安京那樣,當著他的面那樣做吧!
於飛煌,或許是覺得自己比他蘇恆優秀那麼多,卻經常被女生們放在一起對比……覺得恥辱了才那樣打擊蘇恆,許安京過來更是為了警告他別再耍花樣?是杜歡警告後的第二次後續。
普通人面對普通同學,就算某個同學做的事有些誇張了,你心裡覺得對方不自量力,也最多私下笑笑討論下,當面羞辱人?會這麼做的只是極少數。
同系的男女生是這樣,不同系的,又有幾個知道蘇恆是誰?他們關注的還是自己系的大明帝國全明星賽、校隊名額戰候選人。
蘇恆順利買了一份飯菜正在用餐,就見到一道倩影從他身邊路過,還偷笑著把一個紙條放在他手邊。
這是羅茜?蘇恆收回目光打開紙條,內容清晰可見。
「友誼第一競賽第二,你天賦家世不如他們那麼好,即便輸在實戰也沒必要介意,加油,我相信你理論戰一定行。」
蘇恆有些無語,收起紙條繼續用餐,片刻後又是一個妹子過來放了個紙條走了,這是王媛媛。
他只能自嘲,即便女生都是鼓勵的話,也肯定他的理論學識,但在所有人心目中還是沒一個看好他啊,說的也對,沒有得到系統他也不可能自大到大一就報名全明星賽。
沒有系統?他或許會在兩三年辛苦努力後,大四在衝擊一下吧?他天賦,除了沒有木土火之類天賦外,也不算差,和王會、許安京等人對比,他畢竟少了幾年修煉時間的。
不要忘了,蘇恆在得到系統前,就有兩個1級的術法,飛藤術和花神術!這是大四畢業階段,也能在全國大學生里算優秀水準的。這是他高中三年辛苦努力的成果。
吃飽喝足離開食堂,蘇恆剛想回圖書館,就見到張宏帶著幾個人向他走來,隔著幾步張宏就笑道,「蘇恆,你也報名了?好大勇氣,哈哈,要不要咱們再切磋一下?讓我考驗下你的實力?」
蘇恆眼前一亮,他真的眼睛發亮了,這不是挑釁,是行走中的任務NPC啊!
上次能得到1級木神術獎勵,不就是張宏主動來送菜才達成的麼?那次達成後,第二個任務就來了,足足六天蘇恆還沒有找到對象,無緣無故他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找別人挑釁啊。
眼看再有一天完不成任務,就會面臨失敗,受到懲罰,蘇恆還有些鬱悶的。
一旦張宏再次敗在自己手下,任務完成,得到新的術法或學術獎勵了。
「你真有那麼閒?」突然覺得張宏很可愛,蘇恆也多少有些小無語的。
「這怎麼叫閒?我是幫你考驗下自己的實力,走,咱們去育靈園,實戰,咱們看實戰,這是競賽中100分的。你缺了一條腿怎麼行?反正是輸,先輸給我一次有個心裡準備,到時候競賽了在輸掉,也不會不好意思了。」張宏得意洋洋,上次是在女神面前出風頭,裝逼不成反被摩擦,他一直忘不了那種鬱悶和狼狽,以及女神羅茜看他的視線。
一次挑戰後,張宏確定蘇恆這傢伙,不能讓人太小視的,他上次考核還是全系五十開外,但上次到現在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蘇恆進步很大啊。
連他這個3班的第二名都在理論上輸了。
還好這貨有另一個大缺陷,他要向羅茜或者所有同學證明,自己不比蘇恆差,一個只有理論知識的靈木師,根本不配成為完整的靈木師。
紙上談兵有什麼用?不能真正高效率培養培育靈植,沒人會太重視你,除非你理論知識累積的能成為李升、許占清、朱雨那一類先賢或行業大犇,提出一個概念理論或者制定公式定理影響一代代人。
但這才是開玩笑好不好。
………………
一段時間後,靈木系育靈園某個角落。
張宏一臉得意的指著兩株相鄰的特殊奔月花,對左右幾個興致勃勃圍觀的男生道,「看好了大家,別說我欺負人,這本就是咱們靈木系不可缺少的實踐,這就是戰場。」
「這兩株奔月花,都是凝聚大量月靈之力,對修煉火、光、水等靈力的強者,都有不錯的提升效果,但這兩株都是受損的,傷勢一模一樣,經歷超強陽光暴曬本源受損。」
「理論上,這類傷勢是需要先用明光術調節光照,再施展恰到好處的變溫術,記住,一定要注意時間點,治療受損的靈植簡直比烹飪一份美食難度大太多了,食物的火候若掌握不足,只是不好吃,但接受超強度太陽光照,殺傷了大量草木根源的奔月花,一個溫度控制差異,明光術的各種射線調節出錯,就是傷上加傷,死!」
…………
張宏不愧是3班學霸,全系前十最有力的競爭者。
此刻對兩株受傷的奔月花,他所言沒有一絲錯誤和紕漏,就算蘇恆也得承認,張宏基本功很紮實,等張宏綻放手掌,他面前奔月花陽光一下子變的暗淡,仿佛從正午跳入了月光下。那裡的氣溫也在在穩定減弱,隔幾個呼吸調低一度……
張宏得意且挑釁的看向蘇恆,他知道這貨沒有掌握其他術法。
你理論再強有個屁用??
「根據咱們靈木系先賢羅導提出的溫變定律,還有燈塔大牛查爾斯·沃爾伯克提出的Ω>ΞЙ>∮℅℃概念,我們一定要注意光照變換下溫度的切換,……」
「我們是醫生,專門治療靈植寶藥受損受創的專業醫生,一定不能只有理論知識,實踐卻……」
一邊炫耀自己的學識,一邊控制術法變幻,張宏再次看向蘇恆,眼中充滿得意的笑,下一刻他卻手上一亂,兩種運行中的術法直接崩盤。
一旁,蘇恆根本沒有管什麼明光術和變溫術,只是一道道充滿靈秀氣息的綠光打入受損的奔月花,那株奔月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
木神術,就是吊,否則不會成為所有靈木師最最最最重要術法!
「噗,這不可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張宏臉綠的嚇人,更崩潰的想死,自己怎麼又成了主動送上門被打臉,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的了?
來之前為了怕蘇恆不承認輸給自己,他還故意叫了朋友來圍觀,就是想讓多人見證這些的,現在他又成傻逼了。
主動找蘇恆挑釁,主動喊人圍觀,然後自己被打臉?他怎麼想給自己一耳光了?!
張宏有些懷疑人生了,我一個三觀正天天向上好好學習的大明帝國接班人,什麼時候這麼賤這麼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