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皇宮內。
八皇子住處。
劉牧剛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個臉帶獰笑的錦袍青年,正揮動黝黑的刀柄朝自己面門砸來!
砰!
刀柄重重砸在鼻樑上,鮮血噴濺,頭暈腦脹!
「哎呦!」
劉牧痛呼一聲,踉蹌倒退,然後仰天倒下!
「八弟,別硬撐了,告訴三哥,東西在哪?」
三皇子劉興一邊厲聲喝問,一邊揮動長刀,堅硬的刀鞘一下一下抽打在劉牧身上。
劈啪作響!
我……我穿越了?
成了齊國的八皇子?
感受著渾身被抽打的痛楚,劉牧下意識地捂著頭捲縮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前一刻,他還在跟兄弟們開黑,下一刻竟然穿越了?
一睜眼就被人按著錘!
同一時間,原身的記憶很快湧現!
「我成了八皇子?齊國出名的廢柴皇子?」
劉牧十分無語。
自己好歹是軍校畢業,又服役五年的儲備將才,居然附身在這個廢物身上?
關鍵是,這廢物竟然惹上了殺身之禍!
兩日前一個傍晚,劉牧在後花園散步時,撿獲一隻包裹。
包裹里有一方失竊的傳國玉璽,一張標註著皇城地下通道的羊皮地圖!
地圖上清晰標註著進攻路線,目標赫然是皇宮!
自小懦弱膽小的劉牧,卻深知此事事關重大,第一時間藏好。
翌日一早,三皇子劉興就帶人上門大肆搜查,還籍著「切磋武藝」的名義,將劉牧打得遍體鱗傷!
劉興對其一番毆打恫嚇之後,掛了。
很明顯,玉璽與地圖都是出自劉興的手筆,他要造反!
鏘!
劉興打累了,一腳踩住劉牧的胸口上,拔出雪亮的鋼刀,抵在劉牧的脖子上。
冰涼的刀鋒貼在皮膚上。
劉牧不由得一個激靈,瞬間回神!
「八弟!」
用刀面輕輕拍打劉牧的臉,劉興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再不說,可別怪三哥心狠了。」
「我母親是淑妃,我舅舅是輔國大將軍,哪怕宰了你,父皇也查不到我頭上!」
老子當然知道!
劉牧心驚肉跳!
眼前這位三皇子稱得上是權勢深重,太子病逝後,他便是東宮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
而原身,不過是景帝微服出遊時,與一民間女子所生。
出生的時候,劉牧的母親難產死了,被認為克父母,很不受景帝待見。
出身卑微的劉牧,自小飽受欺凌,是兄弟們欺辱的對象。
連宮女侍衛都看他不起。
「別打……我說就是了……」
劉牧瞥一眼遠處四名帶刀侍衛,佯裝驚惶,聲音很小:
「東西就在……」
「在哪?」
劉興心中一緊,俯身湊近細聽。
他臉上閃過一抹凶厲之色,握緊手裡的鋼刀!
包裹里的東西,每一樣都足以殺頭,絕不能泄露!
一旦拿回包裹,這廢物必不能留!
就在這時!
劉牧驟然出拳狠狠打在劉興的下巴上,左膝同時頂起,撞擊劉興的襠下。
接連兩聲悶響!
「啊啊啊……」
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庭院!
下巴與褲襠同時被襲,劉興瞬間失去戰力,痛得滿地打滾,大聲哀嚎!
遠處四名帶刀侍衛聞聲都愣了一下,隨後紛紛衝過來!
「三殿下!」
「快救三殿下!」
鏘鏘鏘~
四人大聲吆喝,同時拔刀。
然而劉牧動作更快,探手抓住鋼刀,翻身爬起。
一手揪住劉興拎起來,右手握刀,利刃抵在他的咽喉上。
「站住!」
劉牧大喝一聲,四名侍衛都被他的兇悍嚇到了,不敢靠近。
誰也沒有想到。
一向懦弱膽小的八皇子竟然膽敢反抗,還挾持了權勢滔天的三皇子!
「老八,你敢傷我!」
緩過氣來,劉興驚怒不已!
這個出身卑賤,自小被自己欺負與羞辱的廢物,竟敢反抗、打傷自己!
簡直找死!
「三哥,你最好讓他們放下刀,否則……」
劉牧把鋼刀下移,抵在劉興的襠部,冷聲道:
「這一刀下去,你就成太監了。」
襠下涼意傳來,劉興微微色變!
但他仍舊不相信,劉牧這個廢物真敢傷害自己!
劉興大聲說道:
「我母親是淑妃,我舅舅是輔國大將軍,你敢動我一根汗毛……」
「聒噪!」
噗嗤!
利刃割肉聲響起!
劉牧拖動鋼刀,將劉興的大腿割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噴濺!
「啊!」劉興再次痛嚎。
自小嬌生慣養的他,何曾受過此等切膚之痛?
他這一聲痛嚎,震得旁人耳膜生疼!
劉興終於害怕了!
這廢物瘋了!
「你們……把刀扔掉!」
劉興不得已下令。
四名侍衛相視一眼,只好扔掉長刀。
劉牧用力把劉興往旁邊用力一推,四名侍衛下意識的衝過去接住。
唰!
同一時間,劉牧沖了上去,手起刀落!
刀光狂閃,鮮血飛濺!
悽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約莫十餘秒後,庭院重歸平靜。
四名侍衛盡數倒在血泊中,血腥沖天!
「這……」
劉興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渾身血污的劉牧!
死了!
四個侍衛全死了!
「這小子不能殺……」
看著滿臉驚恐的劉興,劉牧心思轉動。
劉興正在密謀造反,其身後必然有一股龐大的勢力!
殺了他,京城必然大亂,龍椅上那位便宜老子——景帝,也不會放過自己。
況且,景帝已經病重,頂多能活個兩三年。
可以想像。
接下來會有一場奪嫡之爭,將會無比殘酷與慘烈,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自己又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八皇子……
「要想活命,必須遠離皇城,離得越遠越好……」
劉牧思忖:「只有兵權在手,才有保命的資本!」
「景帝病入膏肓,頂多能活兩三年!」
「兩年前太子病逝,東宮之位懸而未決,奪嫡之爭,必定是血流成河!」
「我這個沒用的八皇子,肯定第一個死……」
無論是未來的奪嫡之爭!
還是密謀奪位、盯上自己的三皇子!
他都是死路一條!
只有遠離皇城,想辦法弄個幾萬兵馬在手,才有活下去的資本!
「我好歹是軍校畢業的,又服役五年,不至於第一個回合就領盒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