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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然後呢

2024-08-16 13:11:38 作者: 夜半夢落
  謝雨柔此刻一腦袋黑線,緩緩向後轉著堅硬的肩膀,看到的正是那個生吞活剝她無數次的小女孩。

  現在的謝雨柔對小女孩咧到耳後根的血盆大口和黑黢黢無底的眼眶已經免疫了。

  只是之前無數次被咬碎的記憶,還是讓她的身體不自覺在聽到女孩喊她後變得僵直。

  沒錯!她又回到循環中了。

  小女孩這一次出現的速度很快,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就躥到她面前。

  謝雨柔無奈的皺著眉頭,爬起身,順勢抬手,意識自然聯想,動作一氣呵成,頭盔式面罩又一次直接出現在小女孩頭上。

  任憑小女孩如何掙扎,依然沒有逃開被面罩套牢的命運。

  畢竟這是謝雨柔在上個循環中用無數次粉身碎骨換來的經驗。

  「白白,你就乖一點嘛?!」謝雨柔說著,心中一念,小女孩的面罩底部便開始向內收縮,緊緊卡住她的脖子。

  「咳咳!白 白?」小女孩被勒得幾乎窒息,難受得咳了幾下,白色衣裙也隨之顫抖。

  「對啊,從現在開始,我就收了你做寵物,你呢,就叫白白。」

  謝雨柔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表情欣喜,似乎對收寵這件事十分滿意。

  「如果你聽話,我可以考慮讓你舒服一點。」

  這個白衣小女孩留著雖是禍害,但現在謝雨柔確實不知道拿她怎麼辦,只能暫時想辦法穩住她,後面的事,後面再說。

  「可是,姐姐,你身後的那個哥哥是誰阿?」小女孩疑惑得歪著腦袋向謝雨柔身後看去。

  身後?

  謝雨柔稍稍側過頭,被身後的黑影嚇得向旁邊躥了一步。

  玄燁?他怎麼在這?

  難不成這裡還可以雙人聯機闖關?

  「你怎麼在這?!」謝雨柔沒好氣的問道。

  剛剛在牢房他不讓她吃飯,還把她當倉鼠一樣戲弄!

  這筆帳她遲早要算。

  玄燁輕輕聳了下肩,並沒有回答謝雨柔的問題,下巴朝小白示意,問道,

  「你的寵物?」

  「嗯。」謝雨柔點了點頭。

  順勢擺出一副『我厲害吧?』,求表揚的表情。

  「這樣啊。」玄燁頭都沒抬,像是敷衍般得應了句,嘴角卻染了笑意。

  不知什麼時候,玄燁已經給自己變幻出了舒服的臥榻,臥榻上的桌子正擺著一副棋局。

  而此刻他正舒舒服服的靠在那,手持茶杯,悠哉悠哉下著棋。

  下圍棋?!

  謝雨柔看著眼前這個舒服得像在自己家的陌生男子,甚至忍不住想放白白去咬他!

  要不是她控制住了小白,他現在能如此悠閒在這喝茶下棋?!

  他第一次來,根本不知道小白有多可怕。

  而一旁的白白早已乖乖退到出生點,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扭動著,試圖解開自己脖子上的禁錮。

  畢竟作為試練場『關主』,被一個生魂如此對待,實在是太丟人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生魂的術法竟困得她無法掙脫,真是百年未遇的怪事。

  小白抬眼看了看在臥榻下棋的玄燁,不自覺的又向後縮了縮。

  在生魂訓練場做第一關關主,小白見過的生魂也算是不計其數了。

  只是玄燁這看似悠哉,實則一身殺氣的主,還是讓她沒來由的害怕。

  他身上散發的陰霾氣質和掩藏不住的煞氣根本不是普通生魂該有的,小白暗自盤算,還是不要惹他為好。

  雖然小白很識相,可有些人偏偏就想往南牆上撞,還是攔都攔不住那種。

  「小白!白白!過來!咬他!」

  謝雨柔只是單純見不得,這不讓她吃飯的小人,一副悠哉的樣子,大聲的朝小白招呼著。

  小白無奈的搖頭,似乎在她那空洞的眼眶中狠狠翻了個白眼。

  這主她可不敢惹,搞不好給自己整個灰飛煙滅,再也不能在這裡逗生魂、吃肉、喝血了。

  謝雨柔遠遠看見小白朝她搖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之前將自己生吞活剝無數次的小白竟然拒絕自己?!

  她直接抬手試圖將小白的脖頸處勒得更緊,威脅小白過來咬玄燁。

  可小白就算是被勒到脖子幾乎要斷掉,都沒敢往前走一步,甚至更加得向後退了退。

  「為難她做什麼?」

  玄燁看似在下棋,實則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了如指掌,抬手拍了拍臥榻,道:

  「來,過來坐。」

  隨著他話音落下,小白的脖子終於鬆了口氣。

  她的面罩式頭盔直接消失了!

  謝雨柔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玄燁,很快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那隨手一拍,既是邀自己過去,也是放了小白。

  他在牢房中用法術把自己當倉鼠耍,在這裡也可以隨手讓自己費盡心思變出的頭盔直接消失。

  他到底是誰?!

  被勾起興趣,謝雨柔悻悻地走到臥榻前,坐在棋桌對面。

  「你到底是誰?」

  謝雨柔單手撐起下巴,身體微微前傾,緊緊盯著面具後那雙深沉的眼眸,輕聲問道。

  沒有一絲畏懼。

  「玄燁」,男子隨口應著,漫不經心,似乎對一切都不在意般。

  他纖長的手指,夾起一顆透藍色的棋子,優雅的將它落在棋盤一處。

  「……」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謝雨柔的耐心似乎也漸漸消失,就在她即將暴走之前,玄燁終於抬頭迎上謝雨柔的視線。

  「我可以不滅口,但我在這有事要做,而你,必須配合我。」面具下的薄唇輕啟,霸道的話語中透著寒涼。

  謝雨柔愣了一下,想起了在牢房中目睹疤痕男灰飛煙滅的那一幕。

  他既然能讓疤痕男灰飛煙滅,能抬手間讓小白頭盔消失,能憑空變幻出臥榻棋桌,還能讓之前那麼凶神惡煞吃了自己無數次的小白膽怯的瑟縮在一邊不敢靠近。

  那麼,眼前這人,大概是她惹不起的。

  那既然他有所圖,那……

  「那我有什麼好處?」

  謝雨柔沒有一絲退縮,甚至雙手撐起下巴,眨巴著娃娃般的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玄燁。

  「帶你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訓練場。」

  玄燁看著她深色的眼眸被星光灑滿,瓷白的臉龐襯得那雙眼睛更加明媚,嬌嫩紅唇在繼續說著什麼。

  柔美且堅毅在她身上融合的恰到好處。

  「然後呢?」,謝雨柔長長的睫毛忽閃,在臉頰落下好看的陰影,點頭繼續追問。

  玄燁愣了一下:「然後?」

  「你只說帶我安然無恙的離開訓練場,那之後呢?

  如果我離開這裡被你滅口或者灰飛煙滅,跟我現在直接死了,有什麼區別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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