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林……」
「不用說話。」
葉林給桃桃解綁的同時，眼神示意她不要說一些無關的話，因為從現在開始……
這是一場無言的心理博弈。
從五局三勝的規則一落下，這便是一場零和遊戲。
所謂的零和遊戲，就是根本不可能平局的遊戲。
「……嗯。」
桃桃讀懂了他的眼神，同樣她也是一個聰明人，聽完剛才兩人的對話，也清晰的知道規則。
於是，她便走向了萊昂。
「請。」
萊昂將完好的撲克牌送到他的手上。
桃桃將撲克牌握在手中，雖然她很少玩撲克牌，但是也是知道牌數的多少。
攤開一看，每個數字都是按照順序排序下去。
確實，沒有被拆封過，一副沒有拆封的撲克牌根本沒有可能作弊……當然，這是在她的認知之內。
桃桃笨拙地在數牌，然後洗牌，動作十分緩慢，慢到可以捕捉到一點細節。
然而，萊昂的視線並沒有落在上面，仿佛非常自信自己不會輸，他抬頭朝著葉林問道。
「葉，你最喜歡哪張牌？」
「……」
葉林淡然自若，：「我很少玩牌。」
「葉，這玩笑可不好笑。」
萊昂並未介意葉林的敷衍語氣，自顧自說道：「我是一個酷愛歷史的人，我大學學的是歷史，葉，你有聽說過朱蒂斯嗎？」
「你是指意國畫家的那幅斬殺敵將的油畫？」
「葉，你果然知識很淵博。」
萊昂毫不吝嗇地誇讚道：「我喜歡歷史中的那些傳奇的女性，例如朱蒂斯，柔弱女子奔赴敵營，夜色下暗殺了敵軍領袖，將他的頭顱掛在城牆之上，拯救了一座城池。」
「所以，我很喜歡紅桃Q，它象徵著這位傳奇女性。」
氣氛正好的時候，葉林卻糾正了一句。
「很遺憾，你口中的朱蒂斯並非是紅桃Q上的畫像原主人。」
「是嗎？」萊昂聳了聳肩：「對我來說，只要名字相近，不一定是本人象徵也無所謂。」
「我最喜歡的姓，是伊莉莎白。」
萊昂自爆道。
「葉，你呢？」
「我無所謂。」
葉林轉移了話題，說道：「遊戲已經開始了，你還有心情閒聊？」
此時桃桃已經將撲克牌給洗好。
萊昂笑著說道：「美麗的女士，給我四張。」
「……」
桃桃只是看了葉林一眼，然後從牌頂將四張牌遞給了對方。
「一張。」
葉林淡淡道。
當牌拿在手上的時候，葉林微微皺眉。
他手上的牌，是紅桃Q……
萊昂握著五張牌，唏噓地看向葉林：「葉，你為什麼只拿一張？」
葉林只是淺淺道。
「我喜歡。」
「……好吧。」
萊昂聳了聳肩，將五張牌蓋在桌上：「那麼，葉，你來猜吧。」
「我先？」
「對，你先，不然遊戲太無聊了，因為你只有一張牌。」
「從你的話聽上去，似乎你已經知道我手中的牌是什麼？」
「當然。」
萊昂灑脫道：「葉，如果我說從小我有就超能力你會信嗎？」
「……」
「葉，你的沉默讓我尷尬，不過我想我對任何人說，我會讀心術和念力任由誰都不會相信吧？」
「這可不是小說。」葉林淡淡道。
「是嗎？那你來猜猜？」
萊昂的意圖十分明顯。
葉林一眼掃過對方桌上的五張牌，看了一會，然後他扭頭朝著桃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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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五張。」
「嗯。」
桃桃將頂上五張給一張張翻出來。
紅桃A、方塊2、黑桃J、方塊4、梅花5……
「原來如此。」
葉林淡淡地一笑。
忽然，他朝著桃桃問：「你今天有噴香水出門嗎？」
「誒？」
桃桃驚訝了一下，頓頓道：「有是有……」
萊昂聽到這段對話，眉頭忽然一皺。
「葉，你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沒什麼。」
葉林淡淡一笑；「我只是對某些香水牌子過敏，對於你這樣鼻子靈敏的人來說。」
「難道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嗅覺……」
萊昂一愣，驚道：「該死……今天中午。」
「沒錯。」
在咖啡店相遇的時候，萊昂曾經嘴漏提到了關係感覺和嗅覺方面的事情。
「在你的規則裡面。」
葉林冷聲問：「如果作弊該怎麼算？」
萊昂一愣，旋即道：「葉，遊戲才剛開始，就算作弊也不可能這麼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嗎？」
葉林淡淡地問。
「那麼，我手中這一張牌是什麼？」
葉林將手中的牌拿了起來。
「……」
這一次，萊昂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怎麼，你的讀心術是唬人的？」葉林嘴角一勾：「我可是心裡一直念這張牌。」
「……紅桃……」
「嗯？」
「紅桃Q。」
話音一落，萊昂直接仰起了頭，乾笑了幾聲：「上帝，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種智力的怪物。」
「……」
葉林翻開了牌。
紅桃Q。
桃桃在看到的時候，眼神微微驚訝。
萊昂突然低頭，問：「葉，你什麼時候知道我作弊的？」
「從我一進來，聞到香水味道的時候。」
葉林攤手道。
「這種手法，似乎是叫做香水戰術吧？恐怕你用這招惹下了不少的麻煩。」
「葉……你這人。」
萊昂嘆了一聲氣：「確實，是你贏了，沒想到才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我本來還很自信。」
「沒想到被你反將一軍了。」
然而，葉林道。
「不，你本來可以贏，只要你的廢話沒有那麼多。」
「你的規則看似是在放水，但是故意洗牌的時候卻是讓她洗牌，因為香水的殘留會粘附到牌上，同時你是一個經驗老道的賭徒。」
「從洗牌的手法上，你基本上能準確無誤的猜測出我手中的牌，當然，這考驗的技術難度不大。」
「你的殺手鐧，是你的鼻子。」
「對於一般人來說，能夠聞出的只是香水味的濃厚，而你可以通過天生的嗅覺分辨出味道的深淺。」
「你只是輸在你過分誇耀你的能力。」
「在能力足夠的情況下，距離完美的差距僅僅只是於……」
「隱忍。」
「隱忍？」
萊昂失聲道：「這就是華夏的文化品德嗎……」
「你猜。」
語落，葉林站起身，朝著一旁的桃桃道。
「走吧，帶你回家。」
「嗯！」